家有福妻(种田)(19)
陈五娘瞪大眼睛,“我也有事要与七爷说。”
陆彦生抬眼,静待陈五娘说话,结果陈五娘摇摇头,“隔墙有耳,回听雪堂我再告诉你,七爷先说。”
“好。”陆彦生摸摸手指,垂眸道,“我想好给你取的名字了。”
陈五娘停下步子,转到陆彦生面前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期待,“是什么?”
“单名一个娇,陈娇,娇,寓意是……柔美可爱,像花朵一样。”说着说着,陆彦生的耳朵不可遏制的又红起来,烧得他不敢抬头,若寻常男子对女子说,你美的像花一样多半是在表达爱意,但是陆彦生此刻,只是单纯的表示美好的期望,他希望这个机缘巧合下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又瘦瘦小小的姑娘能永远如花般可爱有活力,也隐约希望,自己也能像春夏的植被一般,破土重生,春意盎然。
陆彦生心底那颗干枯的种子,因为陈五娘的缘故,有了破土重生的渴望。
这句话说完,陆彦生再也说不出第二句,生怕陈五娘误会,但是陈五娘没想那么多,而是一遍遍在嘴里念着,“陈娇,陈娇,好听!寓意也好,七爷,您太厉害太有才华了,我听娘说,您会写字做文章呢?”
闻言,陆彦生的神情有一瞬怔然,随后攥紧双拳,浓黑如墨的眸中闪过落寞与失意,他看看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残留着常年书写留下的老茧,即便一年多没碰过纸笔,这些痕迹是不会消失的,曾经,陆家七郎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从悬崖跌落的那日,他正要去参加乡试。
“认得几个字罢了,不算厉害,太晒了,回去吧。”陆彦生恢复了最爱的冰山脸,淡淡的说。
这时候路过几个下人,猛地看见陆彦生吓了一跳,一年多不见阳光的日子,加上病痛折磨,陆彦生的肤色呈现不正常的病态的苍白,人也瘦的只剩下架子,猛地一看像是骷髅白骨,阴气森森的,吓了一跳才记起行礼。
陈五娘自己就瘦,加上记忆里陆彦生的脸更可怕,相较之下,她并不觉得陆彦生现在难看,反而觉得他很俊朗,看见冒冒失失的下人只觉得她们莫名其妙。
“你怕我吗?”陆彦生有点后悔出听雪堂,一边加快转动轮椅一边问陈五娘问题。
陈五娘摇摇头,“你不可怕。”
比起三叔三婶,陆七爷可谓是人俊心善,陈五娘心生亲近还来不及,怎会怕他。
听她这样答,陆彦生心里好受一些,莞尔,“连王林王森都怕我,你竟不怕。”
“七爷,以后不要你呀你的叫我了,我有名字了,我叫陈娇。”
“好,陈娇。”
“咱们快些走,等回去了,我要告诉七爷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晚安
第9章
陆彦生点点头说好,苍白的面庞在灿烂的阳光下染上点点金光,看上去没有往日渗人,漆黑的瞳仁配上浓长的剑眉,略带浅笑,有些鲜见的鲜活气。陈五娘说的有理,他是该多出来吹风晒太阳,人心里的不甘与阴霾晒干净了,病才可能好。
至于女人嘴里说的“大事”,陆彦生以为,多半是方才敬茶,她受了委屈,若陈五娘倾诉,他会帮她,听雪堂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而此时,找人找疯了的王家两兄弟正满宅子乱转,愣是没见七爷和七夫人的影子,爷若有闪失,他俩两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再晚一刻,王林就要去找陆二太爷了,自七爷病后,几乎没有离开过听雪堂的,王林年纪虽小,心思却很缜密,聪明人容易想得多,还以为爷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劫走了。
“七爷,原来你在这儿,怎么出来了!吓死我了。”王森先听见木轮子碾过地面的咯吱声,这声音他耳熟,急忙转过遮挡视线的一道小月门,正好看见陈五娘推着陆彦生迎面走来。
这小子就爱咋呼,陆彦生喜静,王森总是在他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不过今日陆彦生心情好,不与他计较,淡淡的说,“急什么,死不了。”
陈五娘赶紧呸了三下,一脸郑重的同陆彦生说,“七爷,这种话不吉利,往后你不准说了。”
陆彦生挑了挑眉,她这是教他做事了?
“七夫人,前面陡坡要使大力气才推得动,我来吧。”王林心一颤,生怕陆彦生心生不悦发作,现在的头等紧要大事情,是把七爷安生的送回听雪堂,再服侍爷把药给喝了。于是他战战兢兢地上前打圆场,接替陈五娘推着陆彦生继续往前。
陈五娘并没读出王林的好意,她撤了手并排走在陆彦生旁边,边走边扭头看陆七爷,“听到了吗?”
“……”,这下连大咋呼王森都觉得有些不对了,七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教训了七爷一句不够,还要追着说,完了完了,七爷脸都黑了,要完蛋,不会要发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