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姝(105)

作者:笑月亮

天知道,他对她的执念有多深。

看着她外强中干的样子,贺兰敏认为更加别有趣味。

“太后殿下,现在你才是臣的阶下之囚,离了皇宫,你孑然一身,孤立无援,什么都不是。”贺兰敏气定神闲,不紧不慢道。

话语中是十足十的从容与狂妄。

贺兰敏似乎已经料定元绿姝此生只会被他禁.锢在此。

再无出逃的机会,永无翻身之地。

忽然,贺兰敏补充道:“只是我手中失而复得的娇雀。”

“你放肆。”元绿姝抿唇,眉眼透出彻骨冷意。

贺兰敏口中放肆的话对元绿姝来讲,无疑于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就这么不怕死?”

闻言,贺兰敏没有回答,他看着金笼中的元绿姝,再难自恃,步至金笼外,透过笼子的缝隙与笼中雀对视。

他蹲下来,伸出手,手指在笼子上滑动。

这一辈子,贺兰敏就认定了元绿姝。

他对她矢志不渝。

如今费尽心机、步步盘算,终于叫贺兰敏抢回来元绿姝。

只不过,元绿姝当了太后,地位上的变化叫元绿姝性子变得有点叛逆,但也无伤大雅。

他只需打掉她生出来的清寒傲骨,再一次驯服她。

“多年不曾亲近,你伶牙俐齿了不少。”贺兰敏笑道。

“怕死?你舍得我死吗?那时候姜钦玉要杀我,你不是还救了我吗?托你的福,我的伤好得很快。”

元绿姝默不作声。

“我也没想到你会舍了姜钦玉,要我送你回去,你不是对我还有情?”

元绿姝眉目疏冷,讥讽道:“你在做梦吗?贺兰敏,你何时这么单纯了?”

目视眼前猖狂的贺兰敏,元绿姝深感后悔。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不该打断钦玉的话,不该为了想利用贺兰敏而放过他。

有因有果。

许是当了太后,元绿姝有了信心,变得自以为是,丧失掉警惕与清醒,导致她尝到了苦涩的恶果。

贺兰敏笑意凝固,但转眼后他又展颜,手穿过缝捏住元绿姝的下巴。

“我的确是做了一场美梦,如今梦成了真,吾心甚悦。”

贺兰敏说罢,想起一件事,“上次是姜钦玉有刀在,下一次,我不会再落于下风。”

元绿姝哪管他这话,用力挣扎,直到甩开贺兰敏的手。

旋即元绿姝往后靠,但后面根本没有退路。

元绿姝只得瑟缩身体,企图拉开与贺兰敏的距离,好让他碰不到她。

虽然是白费力气,可至少证明元绿姝在努力摆脱这个束缚她的深潭沼泽。

元绿姝挺直了背:“贺兰敏,你果真是狗胆包天。”

“疯子。”

“疯子?这个称谓不错。”贺兰敏很赞同。

“许久未听你叫我的名字了,真好听。”贺兰敏回味适才元绿姝叫他的语气。

甚为怀念,亦甚为眷恋。

贺兰敏心房躁动。

“我记得从前你是叫我三郎了。”贺兰敏戏谑道,“要不太后殿下叫臣一声三郎,若是叫满意了,保不准臣起了恻隐之心,就放过殿下你了。”

这种话,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要不是贺兰敏在笼子外,元绿姝可以立马抽他一巴掌,不,一巴掌根本不够。

元绿姝不言。

贺兰敏:“不叫?”

下一刻,他道:“不叫也没关系,臣,有的是手段让太后殿下开口。”

言休,贺兰敏用钥匙开了门,俯身弯腰进来。

“你做什么?”元绿姝一慌。

“您说呢?”贺兰敏缓声,语调意味不明。

自钦昀横刀夺爱,贺兰敏便禁欲了五年,也整整压抑了五年。

很多时候,只能看着元绿姝的画像才可以发泄出来。

贺兰敏以半蹲的姿势靠近元绿姝,手也行动起来。

就在这时,元绿姝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落在贺兰敏的脸上。

然而,元绿姝手未挥下,贺兰敏眼不眨心不跳,反应迅速,一下子就扣住元绿姝的手腕,微微用力握紧。

“殿下发气的方式还是未变啊。”贺兰敏感慨,不禁追忆往事,“臣还记得几年前殿下曾用一把匕首捅进臣的腹部。”

“臣差点就死了。”

贺兰敏凝视元绿姝,“雉奴,如果你下手再重点,我真的就当场死了,经过此事,我明白原来你这么恨我,那,想必这些年从未忘过我吧。”

他在笑。

“恨?自那次后,我就不恨你了,你,根本不值得我去恨。你没死,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坏人长命。”元绿姝挣扎手,但手还被扣住,完全抽不出来。

贺兰敏笑容渐渐消失。

元绿姝再添一把火,语调冷冽如雪天寒风:“贺兰敏,不要把你想象得那么重要。”

贺兰敏神色阴沉,笑容失去踪迹。

“你是在激怒我吗?”

说着,贺兰敏的手摸到元绿姝的脚踝,然后他发力,将元绿姝又长又直的腿给举起来,紧接着将其往前折压。

“贺兰敏,你要是敢碰我一下试试。”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

最后补更在半夜,凌晨234点?哈哈哈,明天上午看。

第65章

元绿姝身体的柔韧性极好,贺兰敏毫不费力地上折,她的腿遂贴近了她的胸口处。

锁链被拖动,有声响起。

顷刻,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一起,略显几分暧.昧。

“你敢!”

面对贺兰敏逼近,元绿姝手无寸铁,肢体又被限制,剧烈挣扎不起作用时,她只能用言语来阻止他。

不过显然这是行不通的。

贺兰敏压近,微笑:“我怎么不敢?”

他若有所思:“雉奴,你说的试试又是何意?难道你还自恃身份,没认清你现在处境?”

元绿姝不堪屈辱,反唇相讥:“处境?”

温情消散,只余短兵相接。

贺兰敏浅笑,目光细细描摹元绿姝容貌,继续柔声说:“你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我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皆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贺兰敏含情脉脉:“许久不见,你性子确实变了点,没有从前那么顺从乖巧,愈发像贞洁烈妇了。”

他稍作停顿,接着道:“不过,我可以理解,你离开我太久了。”

他这是在讽刺什么?

是在告诉她,她以前是个被他操控的傀儡吗?

元绿姝满目冷色,蓦地想起自己还有一只手,遂不假思索扬起来,就是一个巴掌下去。

这一次,贺兰敏没拦住,不过眨眼,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印。

“你再打一下,我就折断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走路了?”贺兰敏用力。

元绿姝吃痛皱眉,旋即又是一个耳光抽过去。

贺兰敏抽气,语气很轻:“你故意激怒我,是吗?就这么不听话?”

“听话?我是太后,为何要听从你一个臣子的话?笑话。”

“你强行掳走我,还囚.禁我,用这笼子将我关起来,你猖獗狂妄,蔑视皇权,侮辱皇权,不可饶恕!”

元绿姝心里憋着气,话语铿锵有力,即便处于险境,元绿姝仍旧倔着骨头,气势依旧不输贺兰敏。

“你此番囚.禁我,欺辱我,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贺兰敏恼了,眼底笑意却更盛。

在贺兰敏心里,他从未把元绿姝当做太后一样去看待,去敬畏,去尊重。

他始终认为元绿姝是他的爱妻,是他珍爱的宝贝,也是他一个人精心豢养的鸟儿。

这座金笼,便是元绿姝最好的归宿。

“行啊,现在都学会威胁我了,雉奴,你这张嘴,可真不讨喜。”

说着,贺兰敏擒住元绿姝腿的手开始发力,五指几乎陷进元绿姝腿上的软肉里,直达腿骨。

他像是要捏碎元绿姝的骨头,融入自己骨血中。

元绿姝很痛,可她并没有求饶。

正当元绿姝以为贺兰敏不会收手时,贺兰敏倏然松开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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