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王爷又病了(31)

作者:过河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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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自由发挥,嘿嘿嘿!

第2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仅仅过去三日, 大理寺查案收尾,闻怀仁定罪,系前朝余孽, 确当无误,判立即处斩, 诛灭九族。

行刑那日, 午前尚且春光明媚,午后下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到晚上,将刑场的血腥冲刷得一干二净。只有砖缝中、泥土里存在一丝痕迹,昭示着皇族新的遮羞布。

今日的慈宁宫比往日还要肃静许多,伺候的宫女太监愈加仔细,手脚轻慢而伶俐。

太上皇后身着一袭银服,化着淡雅的妆容, 佩戴的金步摇少了一分华贵,多了几分素净。

她立身在案几前, 素手持笔,蘸满浓墨, 在画纸上晕开、描摹。

不多时,一副花鸟画完成了。

一枝趋于凋谢的海棠扬着花枝, 零落的花瓣落在尘泥中, 一只春燕口衔花瓣, 头朝着高高的花枝,振翅欲飞。

太上皇后搁下画笔, 垂眸望着未干的墨迹, 待画风干, 遂将之卷起来, 用红色丝带扎上。

“拿去焚了。”

宫女恭敬地接过画,行礼离开。

“敛儿出发了?”

老嬷嬷双手递过湿热的帕子,“回娘娘,齐王殿下已经启程,老奴听说南征王前去送行,直送到十里亭才回来。”

无言,擦干净手上的墨渍,太上皇后慢步朝小佛堂走去。

嬷嬷跟在身后,斟酌一会儿,估摸着太上皇后是舍不得苦命的小儿子,轻声安慰道:“娘娘放宽心,王爷是有福之人,孽障除了,指定能安安生生的。”

闻言,太上皇后脚下一顿,凤目微垂,轻飘飘地睨了老嬷嬷一眼。

“徐嬷嬷妄言,断舌以儆效尤。”

话音落,不管身后惊惧的哭求声,进了佛堂,诵经拜佛。

——

周朝末代,慜帝在位共二十六年,荒淫无度,政令不通,苛政伤民,黎民苦之久矣。

周慜帝十七年,镇守北境的冠军大将军赵经纬拥兵反叛,挥师南下。

十七年秋,西疆十五万兵马投入赵经纬麾下,出去镇守北境和西疆的兵马,南下的起义军共计二十万。

十八年春,突厥来犯,赵经纬抽调兵马回防塞北。

受突厥和南部朝廷的两面夹击,起义军攻势大减。

同年冬,两军在晋州谢君峰交锋,鏖战半月后,起义军大败,退守黄河以北。

撤退途中,平叛军穷追不舍,俘虏起义军兵士难以数计——赵经纬发妻、幼子皆在其列。

“敛儿不怕,你爹会来救我们的。”

燕然手脚戴着镣铐,面上脏污不已,强自镇定哄着七岁的小儿子。

赵敛被母亲揽在怀里,虽然很害怕凶神恶煞的士兵,也没有嚎啕大哭,怯生生地抓着母亲的衣服,竭力跟上行进速度。

母子俩弓着身子走在一干俘虏中,单薄的衣服不足以抵御寒风。

等被周朝的士兵带回军营,已经将近夜晚。

两人没有和其他被俘虏的士兵关在一起,而是在一个单独的帐篷,里面还有很多个神色麻木、衣着破烂的女人和小哥儿。

入夜,帐篷里没人点蜡烛,伸手不见五指,可怖的黑暗将人吞噬殆尽。

不多久,外面喧闹起来,几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士兵闯进来——这是今日在战场上立功的周朝士兵。

很快,帐篷内响起绝望的尖叫声,还有士兵们叫骂攀比的可恶声音。

燕然揽着赵敛,捂住他的嘴,静悄悄地缩着双肩,躲在角落里发抖。

一个女人挣扎太剧烈,将她身上的士兵踹倒,那士兵正正摔在母子俩面前。

“他娘的,老子扒了你的皮!”

士兵伸手在地上摸索趁手的武器,一下摸到了燕然的鞋面,燕然吓得更往里缩脚。

“这里还有一个娘们儿!”那士兵抓住燕然的胳膊,“今天抓来的?比这些鸡好摸,兄弟们都来瞧瞧!”

忙着办事的人抽不出空搭理他,只有几个人骂他没脑子,“那是赵经纬他婆娘,将军说了不能碰,留着换城池。”

“呸!”

士兵不满,却不敢说别的,一口浓痰吐在母子俩身上,转身抓回先前的女人,抡着肥掌就往她面上扇了两巴掌,口中咒骂不止。

只是碰过了贵夫人圆润的手,再碰身下干瘪脏污的女人,内心的邪念更加浓郁。

事干到一半,士兵扯着女人朝燕然走过来,将之狠狠掼倒在燕然脚边,压上去,一手却抓向燕然,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燕然奋力反抗,招来一巴掌,顿时一阵耳鸣。

士兵掐着人的脖子,让她反抗不得,肥腻的手到处乱摸。

燕然大张着口喘气,手上不停抓挠,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绝望之际,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女人身上,双手捂着侧颈抽搐起来,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咿呀声。

“不准欺负我娘!”

赵敛两手握着一把沾满血液的锋利匕首,见男人还在抽搐,又捅入男人的咽喉,霎时间血流如注。

他人小,被平叛军抓住的时候没人搜身,谁都没想到他身上竟然藏了一把匕首。

燕然看着小儿子的动作呆住了,随即回过神来,迅速穿好衣物,一把抱过小儿子,蜷缩到角落。

男人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不多时,他身下的女人也回过神,将他掀翻在地,捡起赵敛掉在地上的匕首,一刀一刀扎在男人的死穴上,动作狠厉而麻木。

一同前来的男人各自都在醉生梦死,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等众人完事,结伴离开,走了一段路才发觉人少了一个,遂掉头回来找。

只找到一具凉透的尸体。

被捅死的男人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燕然和那个女人也因此,在周军面前受到鞭刑。行刑到一半,女人咬舌自尽了。

男人死了,像他这样的士兵却只多不少,男人的死并不会震慑到他们,反而为母子俩带来更多的折磨□□。

一月后,周军中流传着一条消息:派去和起义军谈判换城池的军官,被赵经纬亲手斩于马下。

没几日,燕然被充作周军军妓。

凌晨,在一夜中最冷的时候,燕然蜷缩在帐篷一角,不住发抖。

军营又死了一个军妓,一件司空见惯的事,甚至做不了大兵们的谈资。但是乱葬岗的野狗会为此狂欢。

赵敛很小一只,偷偷跟着扔尸体的士兵离开,去往乱葬岗。

等士兵骂骂咧咧地离开,赵敛才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爬出来,跑向领冰冰的尸体。

他给尸体磕了个头,伸出皴裂得留着血水的手,生疏地脱下尸体的衣服。

临走之前,他扒拉来很多木屑,盖在赤条条的尸体上,又弄了干干净净的积雪盖在最上面,才把衣服捂在怀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离开。

他悄悄回到帐篷,摸黑来到燕然面前,将捂热的衣服披在燕然身上。

他学着娘的样子蜷缩在娘身旁,火热的、长满冻疮的小脸,依偎着燕然的胳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身边一空,赵敛醒了。

燕然坐到远处抱着双腿打冷颤,而那件破烂的衣服就被扔在赵敛脚边。

赵敛捡起来拍拍,跑到燕然身边,笨拙地将之披在燕然肩上。

燕然头埋在□□,一把扯掉衣服、推了赵敛一下。赵敛没站稳倒在地上,衣服正正盖在他身上。

他爬起来,再次给燕然披上衣服,“娘,穿衣服。”

“啪!”

燕然像是听到什么刺耳的话,猛然抬头,一耳光甩在赵敛的脸上。

“你也嫌我脏?”

她瞪着赵敛,轻易从赵敛圆圆的眼睛里看到面目狰狞的自己,狼狈、丑陋、肮脏。

“你凭什么嫌我脏?”燕然掐住赵敛的脖子,将他按在帐篷上,“你才是最脏的!你闻闻你有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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