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我醒悟了(20)

作者:小小椰

与此同时,小他数岁的七弟,病弱难支的太子,看上去却门庭飘摇,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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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强势惯了,对于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因幼时的无意招惹,楚洇从此逃脱不得,锦绣华裳,金馔玉露,不过是最华丽的囚笼。

秦王喜怒无常,为人多疑,曾因楚洇多看了别人一眼,就当众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金殿上强吻。

难堪退场后,转角却不期而遇——

病弱苍白的少年玉容月色,仙姿佚貌,声音温沉清透。

“洇姐姐。”

他一身雪狐裘拢身,眉间似有月华凝聚,微微俯身,轻柔拭去她面容的痕迹,留下清淡的雪莲花香。

楚洇怔忡看着他飘然离去的背影,依稀想起,幼时她也是见过这个太子表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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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曾路过门外,听见他们如厮亲密的声音,起初,他目不斜视,心如止水,却未想之后竟成了心头的深刺,令他寸步难行。

世人皆知她是秦王的执念,却不知,她更是他的生念。

女非男C,强取豪夺疯批狠辣大将军王vs清冷病弱厌世黑心莲皇太子

此文男主已定,是太子,女主没喜欢过男配,男配的行为可以看做是一厢情愿强迫性,女主和男配也没有律法上的关系,所以任何阶段都是1v1

男主男配都爱女主要死要活,但是路径过程不同,所以结局也不同。

第14章 “别动”

萧祁茫然了一瞬,脑中一片空白,全无思绪,似是想不明白为何御用之物会出现在宋秋觅的寝殿。

他张口欲问,却见她不闪不避地对视过来:“殿下怎么了,何故突然停下。”宋秋觅的眸中丝毫不见慌张䒾㟆,反而染着一丝疑惑,奇怪萧祁怎还不走。

萧祁迎着她坦然的视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目光反复在她和披风之间来回游移,脑中复现昨夜的场景。

她披着圣上的披风,以及深夜出现在寝宫外,这两件事,似乎有着什么微妙的联系。

宋秋觅自然察觉到了萧祁反复变化的神色,她不着痕迹地讥讽一笑,很快隐了下去,没让他捕捉到,又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殿下是想问,这披风是何处来的吧?”

她轻轻拢了拢耳边的散发,病中虚弱的人竟笑起来有几分艳色:“也不瞒着殿下,此乃圣上御赐妾身的。”

宋秋觅的语气轻描淡写,好似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加之她如此坦诚,萧祁的喉口骤然哽住了,仿佛他只是一个疑心甚重的夫君一样。

但他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御赐之物,圣上就算赏赐人,又何时赏过这种周身的衣物,更何况那夜她紧紧将自己裹在披风之内,越发显得娇弱无依。

圣上可否见过她的如此娇态。

萧祁的心突然紧了起来,他在暗中捏紧自己的拳头,默然了一瞬,问:“昨夜你为何会夜半还在寝宫之外,阿觅,我要听真话,你说了,我不会怪你。”

宋秋觅听了这话,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身子甚至往后靠了靠,向四周舒展了些:“我知道殿下想听什么,殿下想说的是,我和圣上半夜私会,私相授受,还留下了苟且的罪证,是么?”

萧祁的冷汗一下子下了一大半,他赶忙出口:“阿觅!你不要这样说。”她连“妾身”都不用了,他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除此之外,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说出她与圣上有私情这种大胆之语。

普天之下,还未有人敢说出如此言语,他光听着,都胆战心惊。

不过,她这样一说,他心中的怀疑反而打消了不少,若是真有什么,她怎么可能这样波澜不惊地说出来。

萧祁松了口气,回头想想,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今上这样的人物,登基十几载都未曾沾染过情爱,又如何会和一个小姑娘有牵扯。

他暗笑自己这些天患得患失,以至于疑心太重,那披风可能十之八九是宋秋觅夜里在宫中散步,穿得单薄,或许被圣上远远看见了,便随口让内侍送一件披风。夜深雾重,两人也许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萧祁这边放下了,宋秋觅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她一双秋水眸从上自下地将他审视了一遍,突然笑道:“我当殿下怎么会想得这么荒谬,原来是殿下自己做过的事啊。”

“殿下放心,您喜欢沾惹自己的妻妹,我可不准备学您。您当谁都和您一样呢——”她的语调有些悠长,讽刺意味十足,萧祁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只觉得火辣辣的,仿佛被掌掴了一般,麻木得很。

想起来先前的事,他终有些绷不住了,也没脸继续待在宋秋觅这里,刚准备胡乱寻个话应付过去就走,忽然听到寝房门附近的小太监报道:“圣上驾到——”

萧祁来不及做出反应,房门就被锦衣卫砰地推开,他有些呆呆地抬起头来,迎面望见了帝王衣上盘踞的金龙。

五爪金龙龙目圆瞪,气势汹汹,锋利的龙爪踏着山河海水,矫健凶猛。

萧祁一下子就感觉手脚有些发软,甚至没能立即做出行礼的动作。

萧问渊脚步极快,甚至懒得将多余的眼神扔给萧祁,如迅风一般从他身侧擦身而过,待萧祁回神过来时,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出去。”

声音冷漠,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的废话,清楚地表明了意思。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到了帝王这里,就是命令,不容违抗的圣旨。萧祁的意愿,无关轻重,即使此处是东宫。

萧祁的身子立马像被操控了一般,几乎是本能地朝门外而去,仿佛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连回头都不敢,直到身后房门重新被合上,他才如梦初醒。

方才发生了什么?哦,是帝王驾临了东宫,并且径直入了太子妃的寝殿,而将他这个太子赶了出去。

先前因披风而起后又被消下去的莫名滋味此时无端地又生了出来,他向寝房的门口望去,门前一左一右地站着两名锦衣卫,他们手持利刃,面色森然,一动不动。更不用说周边列队守卫的禁军。

薄薄的一道门,在这一刻,仿若天堑。

明明身份超然,贵为太子,萧祁却生出了一股如何也消不去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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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两个字就将自己往外推了半天的太子给叫了出去,宋秋觅一时有几分恍然,又看到帝王俊美威严的脸,一瞬间,竟有一些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宋秋觅两手撑着床榻,试图半起身,但是身子软弱无力,很快又跌了回去,她的面颊因此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潮。

萧问渊的声音适时地传来:“不必多礼,躺着即可。”

他两步上前,径直在床边的梨花木交椅上坐下,双腿分开,气息凛然沉稳:“朕叫了太医院陈院判来为你问诊,现下他正在外面与其他太医交流药方,待会就会进来问脉。”

“你少言少动,尽量保持精力。”

萧问渊此时终于可以细细打量宋秋觅,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少女,此刻却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她的下巴又比昨夜尖了许多。

内心里竟泛起一丝轻微的情绪,或许那名为心疼。这种感情对于萧问渊几乎是全然陌生的,微微的酸涩,淡淡的疼痛,反复有什么在揪着他的心脏一般。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又为何要生起,但转念一想,就算是宠物,在其上花费了一番心思,转眼却又受到了损伤,或许也会生起这种叫做心疼的情感。

何况,她是第一个,他额外分出了心神看顾的人,自然,与众不同,亦不可用常理来判断。

萧问渊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瓣,忽然忆起,昨夜她来见他的时候,似乎就带上了鼻音,也许,今日的染病早已有了预兆。他从不会因他人而责怪自己,此刻却不禁暗怪,若是昨夜他多留意几分,或许也不会如此的病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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