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2)

作者:深渊在侧

盛姝双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我让簪雪去做……”

嘴唇突然被堵住,萧霁瑾的大手包裹着她细白的脖颈,吻的她透不过气来。

盛姝手指抓紧了他肩头的衣物,却没有半点反抗或挣扎的意思。

直到快窒息时萧霁瑾才放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吃你就够了。”

盛姝被他直接抱起来,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颤动:“今夜谁也不许进来!”

“是。”簪雪在外间应了一声,连忙带人熄了灯出去。

盛姝被放到床上,萧霁瑾去脱了她的鞋袜,就覆身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中抚摸她的脸颊、脖颈、细腰……

“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他夜里要的凶,又不许躲,盛姝有些怕他,但还是抬手帮他解腰带:“没有瘦。”

萧霁瑾直接扣住她的手,一把扯散了她的石榴裙:“我亲自看看。”

床幔散落下来,裙衫衣袍一一褪去,盛姝渐渐攥紧了身下被汗水洇湿的薄衾。

她艰难地打开想要蜷缩的身子,一如既往地配合着萧霁瑾……

作者有话说:

重申:本文BE,火葬场直接把男主烧成了渣,番外在假设条件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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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夺欢》

萧述珩向来不近女色,直到在乡下勾栏里,那媚药发作的娇软女子主动贴上来,他才知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他原想将女子买回去,谁知醒来后人已不知所踪。

回京后,他就在府上看到了从乡下来的表嫂,姿容胜雪、腰肢细软,像极了那夜的女子。

后来,萧述珩白日里恭恭敬敬叫着“表嫂”,暗里将肮脏龌龊之事算计了一遍。

◎女主视角/HE/女非男C/原配非好人/有强取豪夺剧情

第2章 怜悯

◎盛姝从腕子上取下一只金镯子给染云。◎

萧霁瑾回来得晚,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肯罢休。

盛姝身上带着黏腻的汗渍,睡得并不安稳,恍恍惚惚到中午醒过来,萧霁瑾已经离开了。

簪雪在浴房里备好热水,慢慢扶着她进去:“夫人,主君临走时说,晚上会回来陪您用饭。”

“我知道了。”盛姝浑身酸痛,双腿还有些发颤,她半倚在簪雪身上,小步挪到浴房里,“让厨房提前备好晚膳。”

簪雪帮她褪下衣裳,只见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布满痕迹,手腕和脚腕上那几圈淤青尤其明显。

盛姝将身子浸入热水中,这才觉得舒服些。

她闭着眼睛,浑身柔软无骨,任由簪雪摆布。等清洗干净,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簪雪看她疲惫得紧,就没忍心叫醒她,只在绣墩上坐下,静静守在一旁。

浴桶里的人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并不太舒服。

簪雪看着盛姝姣好恬静的面容,时常忍不住想,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盛姝甚至几乎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没有欲/望,没有需求,没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没有对未来的幻想,就像一个没有感情、任人摆布的玩物。

她五年前来到这座院落时,盛姝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而她之所以能来这里,就是因为人机灵,嘴也紧。所以虽然心中好奇,她从不表露一分一毫。

等水有些凉了,簪雪才起身,轻声把盛姝叫醒,开始侍奉她更衣。

盛姝眸子里带着水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却依旧很配合。

簪雪为她涂抹香粉,指腹碰到她蝴蝶骨下那块拇指大小的、蝴蝶形状的胎记,这块胎记很特殊,簪雪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等换好衣服、梳妆完毕后,已经是午后,盛姝只喝了碗酥酪,就又坐回玫瑰椅上,桌子上还放着她昨夜下到一半的棋局。

簪雪道:“主君特意嘱咐留下的,说晚饭后陪您下完。”

盛姝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看那棋盘。

簪雪去稍间里拿来一只竹篮:“夫人,我们去采些海/棠花吧。”

“好。”盛姝便伸出手,被搀扶着到了院子里的花树下。

午后的日光有些刺眼,浣青在一旁撑着油纸伞,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盛姝摘下花瓣,一片片放到篮子里,她挑剔得很,稍有破损的都不愿摘下,一条枝桠上摘不了几朵。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三人辗转腾挪,不一会就来到垂花门前,盛姝却根本没看那扇敞开着的门,目光全落在花瓣上。

似乎在她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出去这个念头。

盛姝把一朵开得正盛的花瓣掐下来,刚要放进竹篮里,却突然看到眼前晃过花枝。

簪雪和浣青连忙护住她,又呵斥道:“快下来,不许胡闹!”

染云站在凳子上,手里还握着花枝,她不过十四五岁,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看着很是纯真可爱:“姐姐,这束花开得最绚烂,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将花枝压下来,明亮灵动的眸子看着盛姝,像是在鼓舞。

簪雪还欲呵斥,却被盛姝拦下了,她上前两步,抬手去够花枝,染云就将花枝压得更低些,用轻快的声音道:“夫人放心,我帮您压着呢!”

盛姝抬眸看向她,微微勾了勾唇,然后开始挑选花瓣。

染云看得愣了,忍不住道:“夫人你笑起来好美。”

盛姝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染云见她不生气,就更加放肆起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饰欣赏和喜欢。

簪雪和浣青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们,见染云没有再乱说话才放下心来。

采摘好海/棠花后,浣青去将花瓣摊开晾晒,簪雪则扶着盛姝往屋里走。

踏入房门前,盛姝突然回过头,看向忙着搬凳子的染云:“可以进来陪我说会话吗?”

染云受宠若惊,连忙丢开凳子,冲上前去,笑着道:“可以!”

她跟着进了屋,盛姝在软塌上坐下,她就不客气地用脚勾来绣墩,托着下巴坐在盛姝面前。

盛姝被她这样看着,有些不习惯,想了想道:“你叫什么?年岁几何?”

染云答了自己的名字,又道:“我今年十五。”

盛姝便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觉得这个女孩子有趣,才把人叫来的,可说了一句话就沉默了。

好在染云性子开朗,起个话头就能自己说下去:“我娘去世得早,我爹是卖炭的,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只能将我卖给人牙子。”

盛姝有些好奇:“卖炭?”

“对呀,”染云忽闪着大眼睛,“夫人读过《卖炭翁》吗?”

盛姝:“不曾读过。”

染云不诧异也不鄙弃,只是向她背着那首短诗:“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注]

盛姝听得很认真,听到最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华丽的衣裙:“那岂不是很辛苦?”

染云一点也不为自己悲哀:“是的呀,所以才把我卖了,希望我能有口饭吃。”

盛姝觉得自己每日吃喝不愁,还有那么多华丽的衣服和漂亮的首饰,实在算得上奢侈了。

她又忍不住问:“人牙子是何意?”

一旁的簪雪咳嗽两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夫人别再问这些了,主君知道会不高兴的。”

“为何不能问?”染云不解地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人很多,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事。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呀!”

簪雪看到盛姝露出向往而好奇的目光,深知绝不能再让染云冒冒失失地说下去,语气沉了沉,不容拒绝地道:“出去,不许再进来。”

染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盛姝。

盛姝取下手腕上的一只金镯子给她:“你拿去用吧,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染云道:“我不敢要。”

盛姝看向簪雪:“我不问了,只给她这只镯子,可以不告诉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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