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1)

作者:深渊在侧

《锦帐春》

作者: 深渊在侧

简介:

盛姝一直过得很好,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住在一方精致的院落里,每日都有下人侍奉,不愁吃穿。

爹娘健在,且对她宠爱有加,不时会来看她。

还有一个虽不经常回来却很疼爱她,而且从不纳妾的夫君。

虽然夫君霸道了些,夜里凶了些,但她觉得没什么,夫君对她很好,她也不要求夫君是个完人。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所有事情都不对了……

爹娘其实是她的姑父姑姑。

夫君其实位极人臣,且早已娶了丞相之女为正室,育有一儿两女,夫妻琴瑟和谐。

她的未婚夫早已被流放。

她盛家早已家破人亡……

整整十年,盛姝重新推开那扇门,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跨过那道门槛的勇气。

……

多年以后,盛姝坐拥万里江山,无上权力,却只能日日复年年,独看花开花落。

“萧霁瑾,那年匆匆一面,我原是喜欢你的。”

★★★

1、强取豪夺,古早狗血

2、男主非c,性格有缺陷,占有欲控制欲max,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3、追妻火葬场,是真的葬了,本文在BE道路上坚定不移

4、感谢BS不爱说话的果酒赠图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姝 ┃ 配角:萧霁瑾 ┃ 其它:强取豪夺,狗血,BE

一句话简介:那年匆匆一面,我原是喜欢你的

立意: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第1章 别苑

◎盛姝柔声道:“夫君总是不回来。”◎

正是春三月,无风无雨,暄暖宜人。

明媚日光洒在屋脊上,青色的琉璃瓦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院子里几株海/棠开的正绚烂,修剪后的枝条错落雅致,偶尔招来几只蝴蝶,给寂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一只五色鹦鹉在雕梁画栋的檐下梳理着羽毛,有人路过时就仰起脑袋,挺着胸脯高贵至极。

只是这漂亮的鸟儿脚上带了金扣,活动不过方寸之间。

五色鹦鹉旁边,雕着精细花纹的毯文窗格敞开着——盛姝已经在那里静立快半个时辰了。

她今日特意早起梳妆,用螺黛画了柳叶眉,把柔软的乌发挽成同心髻,插上银钗六支,脑后佩着珍珠编制的博髻。

衣服也精挑细选,换成了红色褙子和石榴裙,脚下踩着新做的凤头鞋。

她皮肤白皙,唇瓣红润,站在雕梁画栋的窗边宛如一尊玉像,只是清澈的眸子越过了海/棠花,一直盯着院门。

院子里干活的丫鬟小厮见到她无不侧目,却又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冒犯了夫人,只有扫地的染云不时瞟过去两眼。

婢女染云是昨日刚来的,还不能进屋侍奉,只能在院子里干些杂活。

她看到簪雪第五次端着热茶路过时,忍不住问:“姐姐,夫人是要出门吗?”

簪雪看了一眼夫人,不由得心悸片刻——即便侍奉多年,每次还是忍不住感慨,别说是主君,便换作是她,也要忍不住金屋藏娇的。

染云也停下了动作,在一旁道:“我若有夫人一半美貌,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了。”

簪雪剜了她一眼:“闭嘴,若不想被主君逐出府,就少说话多做事。”

染云不敢再开口,只低下头继续清扫石板。

簪雪将泡好的红碎茶端进屋,目光掠过满桌的糕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拿起披风,披到盛姝瘦弱的肩头:“夫人莫急,主君许是有事耽搁了。”

窗外的鹦鹉跟着叫了两声:“主君,主君!”

盛姝伸出手,轻轻抚摸鹦鹉色彩斑斓的羽毛,柔声道:“他总是不回来。”

簪雪低下了头,她很清楚,夫人一大早忙着装扮,只是因为主君说今日会回来。

至于出门——夫人从不出门。

主君每次回来,夫人都会精心装扮,备下主君爱吃的糕点和喝惯的茶,在院子里乖顺地等着。

只是这次主君迟迟未归,红碎茶都晾凉好几壶了。

簪雪扶着她哄道:“夫人先歇息一会,我让浣青去门口守着了,一见到主君就回来通禀。”

盛姝在玫瑰椅上坐下,纤长的睫羽微微垂着,柔和的目光落在氤氲着热气的茶盏上。

簪雪不忍心看她这样,就去拿来针线:“夫人,院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您不如给主君做个海/棠香包,主君一定喜欢。”

盛姝微微颔首,发髻间的银钗带着日光轻轻晃动,光影在白皙的脸颊上跳跃着。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摇曳。

她削葱根般的手指捏着细针,凝眉思忖片刻,道:“绣个海/棠金鱼好了。”

簪雪就在一旁给她挑选金线:“夫人看这个颜色如何?”

盛姝认真对比色彩,选了旁边稍暗的一个:“夫君说上次的金丝太刺眼,换成这个吧。”

簪雪夸赞了她的眼光,就在一旁站着,看她垂着眸子绣金鱼。

盛姝总是这样安静的,若无人搭话,她甚至能玉像般地枯坐上一整日。

簪雪只能在主君允许的范围内哄她找些事做,比如刺绣采花,弹琴下棋,或是哄她学新舞蹈,跳给主君看。

一直到傍晚,盛姝绣好了大半条金鱼,等的人却依旧没回来。

簪雪看了眼水漏,提醒道:“夫人,先用饭吧,主君应该不回来用晚饭了。”

盛姝看了眼滴漏,放下手中的针线,道:“传膳吧。”

簪雪就对外面招了招手,三个婢女立刻端来水盆、巾帕、一只鎏金团花纹银盒。已经准备多时的厨子则开始带人在屏风外布菜。

盛姝在泡着花瓣的温水中净了手,簪雪拿起巾帕给她擦干水珠,然后打开那只盒子,从里面取出香气扑鼻的膏脂,在一双娇嫩的柔荑上涂抹均匀。

这是拂手香,甜而不腻,香味持久,据说是西域人配制而成,千金难求。

盛姝每日都要涂抹,尤其是做过针线活后,萧霁瑾若看到她手上起了茧子,必然会生气的。

虽然不会冲她发火,但定会责罚她身边侍奉的人。

簪雪把拂手香小心涂抹好,饭菜也准备好了,她扶着盛姝过去坐下,在一旁侍奉用饭。

用过晚饭后,盛姝让人拿来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簪雪在一旁看着,之前是有过几本话本的,夫人看得高兴,有次主君回来了,就问主君运河上的船只当真如书里描写的那般,比三层楼还要高吗,主君当时就沉了脸色,后来这院子里再也找不到一本书了。

盛姝自己下了半盘棋,眼皮渐渐有些发沉,就用手撑着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手里捏着的棋子随之滑落,掉在铺在脚边的氍毹上。

簪雪把棋子捡起来,吹灭了两盏灯,想着让她先睡会也好,主君若回来了,少不得又要折腾到天亮,到时就休息不成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隐传来车马声,浣青也跑回来推开门:“夫人,主君回来啦!”

簪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盛姝从浅眠中醒来,整了整衣裙就要出去迎接,刚走到屋门前就见萧霁瑾大步走了过来。

他身着圆领襕衫,腰间系着白玉扣和花开并蒂的香囊,脚下踩着靴子,从垂花门进来,穿过浓稠夜色中绽放的海/棠,径直走到盛姝面前:“怎么还没睡?”

盛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俊朗的五官,柔声道:“等你。”

这显然取悦了萧霁瑾,他轻笑,揽着盛姝不盈一握的腰,边进屋边解释:“有急事耽搁了。”

他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盛姝给他倒的热茶一口饮尽:“心早就在你这里了。”

盛姝脸颊一红:“可曾用过晚膳?我去给你下碗面。”

萧霁瑾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道:“我的姝儿这么美,不该去庖厨间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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