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12)
谢知鸢蹙了蹙眉,她靠坐在床角,轻喘了口气,才发觉屋内传来翻书声,
她眸光一滞,伸手够到床帘一角,支着身子拉开,
翠玉金丝屏风前,身姿颀秀挺长的男人姿态闲适地坐在小桌前的太师椅里,垂眸翻着手里的册子,
谢知鸢眼皮子一跳,她于瞬间慌乱叫喊出声,“表哥!”
陆明钦好整以暇掀起长睫望来,手中的书不紧不慢又翻了一页,那些污秽的图纸在清隽修长的手下竟显出一种如佛如竹般的洁净,
那是,那是明霏从前送给她的防火册子!
她怎会放在显眼处,还被表哥瞧见了......
谢知鸢觉着,若是眼前有个大坑,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而不是在这受表哥目光的折磨。
烫意自脸上蔓延开来,一直延续至脖子根,她身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
她躲闪着男人的视线,长睫不安地乱颤,红着脸小声嚷嚷道,“那,那不是我要看的,是明霏,是明霏硬要塞给我的......”
作者有话说:
——定亲以后药膏都是表哥涂了嘿嘿
第91章 、伤处
陆明钦垂眸瞧了眼手中的册子,他手下压着的这一页恰好是男子垂首尝梅之举,
“那,那不是我要看的,是明霏,是明霏硬要塞给我的......”
少女细嫩慌乱的声音自床榻处传来,陆明钦嘴角微伸,他不紧不慢屈指掸了掸泛黄的书页,语调也如举措般从容,
“阿鸢倒真是长大了。”
窗外泄入几分微光,跃动至男人清俊整肃的眉眼间,他说着,侧目望向她,
可在瞧清楚的那瞬间,他眉眼罕见闪过错愕的神色。
女孩原是躺在床上的姿势,却不知在何时坐直了,垂首正对着他,绣着花簇的锦被落至腰间,掐出一段细瘦的弧度,
她发尾蜷曲,葡萄似的瞳仁间噙着将醒未醒的茫昧水雾,时不时怯怯觑过来几眼,身姿纤弱,可又凹凸有致,在宽大的睡袍里显出不自知的诱人,
——这也便罢了
因是在屋内,女孩的寝衣如夏衫般薄,嫣红透过乳白色锦锻,于潮湿中若隐若现,却又格外明显,好似万顷细雪中落下的胭脂。
屋内忽地陷入阒寂,谢知鸢不由得坐得更直了,她不安地揪了揪手指头,漂亮的睫毛轻轻抖落,
可表哥半晌未出声,她心尖似有只小猫在挠,着实忍不住抬眸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男人墨黑的眸微垂,目光竟直直落在她胸前。
谢知鸢也顺着他的目光下落,在瞧清的那一瞬脸轰地一下红了。
她入睡时并未有着小衣的习惯,因而寝衣内空无一物,而方才醒来时又用湿漉漉的膏药涂了昨夜肿胀翘起的伤处,此时沾湿了薄透的寝衣,显出湿漉漉的两点来,
“表,表哥——”谢知鸢慌得身子都僵了一瞬,她反应过来时忙将锦被往上扯,却因碰到伤处疼得眉头紧蹙,
“我,我——我并非有意......”她局促无措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烫意在瞬间流淌至全身上下,最终只是下意识地念叨着男人,“表哥......”
陆明钦早已起身提膝襕朝她走来,他目光在她唇珠上稍顿,那里已被女孩□□得不成样子,原本粉色的唇瓣被咬得红肿不堪,宛如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的花瓣,
——亦如方才他自她身前瞥到的,
男人步调不疾不徐,因为腿长,可因为腿长,没几步便将到她面前,皂靴踩在地毯上时也几近无声,可广袖翻动间都带着沉沉的气势,每一步都似要踏在谢知鸢心上,
她被吓得往后缩,直至细瘦的背再无可逃,抵上冰冷的墙面。
陆明钦却俯身,他腿长臂长,轻轻松松便将小人从帘帐深处捞了出来,
谢知鸢抖着身子,不自觉发出轻颤的惊叫,语调也带上哭腔,“表哥——不要......”
原本被她拉至身上的被褥垂落至床前的金丝木楠脚踏上,因剧烈抖动,尖滑过相对粗粝的布料,她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圆溜溜的漂亮眸子里也染上泪水,
陆明钦垂眸望着那处,缓声道,
“倘若进来的不是我呢?”
最后一字落地时,他眉目不变的清冷,目光却霎时阴沉,
“也要叫他人瞧见此处的景况吗?”
他将外头的光牢牢挡着,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娇小的女孩,她仰起垂泪的小脸,却只能瞧见表哥墨黑沉寂的眸,
“表哥——”
谢知鸢手指拽住男人的一方广袖,大眼里的泪嘚吧嘚吧地掉,如珠般滚落至精致小巧的下巴,
“我知错了......”
她方才确实是起了些许龌龊的心思,虽开始时并非有意让表哥瞧见自己身前的景象,可惊愕过后,心里难免想要由此让他,让他失控......
是以她停顿了好久,才拉起被褥挡住......
没想到表哥竟如此生气,
他人动怒时宛如火炸开般猛烈,陆明钦却好似一片深海,虽说寻不得什么明显踪迹,却叫人察觉其下的波涛汹涌,
是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思及此处,谢知鸢哭得越发厉害,眼尾通红,黑漉漉的眸子潺潺流着水,连小巧的鼻尖也泛上红,
细瘦手指间的广袖忽地被抽出,谢知鸢如受惊了的小动物,湿漉漉的睫不安地轻抬,
男人的手映入眼帘,她又慌里慌张地闭上眼,下一瞬粗粝的触感自眼皮处传来,于此同时,锦被被他提着盖住她的身前,
陆明钦本想替小姑娘擦干泪,却不料在替她提被时一下便瞧清散开寝衣领口下的精致锁骨与大片肩颈,拢起的莹白好似嫩豆腐般,
玉瓷般的肌肤也泛着细红,带着薄汗,逐渐滑落至深处,
男人目光在瞬间喑哑下来,
他知她惯会在不安时流汗,可未曾想竟流得这般多,连领口都被沾染上透明色泽。
他指腹不紧不慢下移,在女孩颤颤巍巍睁眼时,停在唇珠处,
“还疼吗?”
他轻声问,半垂着的长睫掩住眸中的神色,指腹意味不明地轻点,那里软嫩得不行,稍一用力便能被戳出个窝窝来。
谢知鸢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何处,她先是摇了摇头,感受到唇上男人温凉指尖微顿,这才点点脑袋。
陆明钦收回手,继续问道,“用的是哪个药膏?”
“是这个,”谢知鸢在被窝里捞了捞,将手里的蓝圆盒递了上去,“是上回表哥送予我的......”
上回她在酒楼被喝醉了的表哥“惩罚”,他事后差人送了这个过来,谢知鸢用了后被打得肿胀的臀部很快便好了全,
谢知鸢只能勉强从这等精致复杂的药中嗅出几味名贵的凉草,确是活血化瘀的,想来此次也是如此。
陆明钦半晌一言未发,他手里拢着那盒膏,修长手指带着转了半圈,
自谢知鸢这处望去,恰好能瞧见他微敛的眉心与高挺的鼻骨,她有些不安地眨巴着睫毛,
是这药出什么问题了吗?不应当如此呀?
“待会我再派人送些药来,”陆明钦将精致的圆盒收入袖中,清俊的脸稍侧,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紧不慢淡声道,
“此药名为金风玉露,需得取干净的露水制成,如今过了两月,药效早已流失,你那处又娇嫩,经不得半分刺激,便先不要用了。”
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谢知鸢却越听越脸红,她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神色,只轻轻应了一声。
只是表哥似乎还不愿放过她,他黑眸凝视着她,轻声道,“下边也是如此。”
谢知鸢昨日骑了那么久的马,大腿根处会被马背磨成什么样连傻子都能想到,她没脾气地咬咬唇,再次轻轻应了一声,只是羞涩得近乎要将手里的被褥揪碎。
陆明钦垂眸瞧了片刻,这才挪开眼,伸胳膊将方才被他随手放在架子上的小册子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