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婢(154)

作者:秋色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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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1《惹皇叔》:禁欲男神被骗身

1.

谢棠梨出身高门,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端庄淑女,被钦定为未来的太子妃。但太子心有所属,对她不屑一顾。

正好,谢棠梨也不在乎。她在山间小住时,偶遇一男子,其人丰姿英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她很是欢喜,百般挑逗,惹得那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但在男人意欲求娶时,她却胆怯了,抛弃了男人,逃之夭夭。

后来,她在宫宴中惊见苦主,却是太子的叔叔、淮王赵上钧。

赵上钧其人,手握重兵,杀伐果断,威慑四海,是个惹不起的煞神。

谢棠梨打定主意:不认、不认、死都不认。

2.

淮王以铁血手腕篡位登基,旧太子被废,旁人皆道废太子妃红颜薄命、再也不得翻身。

谢棠梨心里也苦,她趴在赵上钧的怀中,哭得鼻尖通红、云鬓散乱。

赵上钧咬牙切齿,他曾想过要将这负心女子千刀万剐,到头来,却忍了又忍,还要耐着性子哄她:“太子妃有什么稀罕的,朕让你直接做皇后了,不好吗?”

他铁马金戈,所向披靡,一生从无败绩,唯有遇见她,一败涂地。

预收2.《太子追妻日常》:先婚后爱,高傲殿下啪啪打脸

1.

阿阮母亲早逝,父亲不慈,她跟着外祖父到江东小镇过活。

镇上有一军户,外祖父说他面相非凡,将来必有大出息,把他招来给阿阮做了上门女婿。

虽然夫婿家世低微,性子又无趣,对阿阮也不冷不热的,但胜在容貌俊美、英姿魁梧,十分养眼,阿阮还算满意。

直到某天,她无意中偷听到有人和夫婿说话。

“主公此番进京,夫人可要随行?”

夫婿冷冷回道:“乡野之女,何谓夫人?”

阿阮:“呸,骗子!”

2.

太子微时,隐居乡野,娶妻阮氏,后因战乱离散,世人传言,太子深情,难忘原配。

其实是阮氏扔了太子,自己跑了,太子憋着一肚子火,等她回来求自己。

但是等来等去,却等到阿阮与探花郎定亲的消息,太子脸黑了。

3.

阮尚书的长女新寡归家,父母不喜,旁人轻慢。

但那日宫宴中,却见尊贵威严的太子殿下俯身给阮大姑娘奉茶,还要忍气吞声地哄她:“消消气,孤给你赔罪还不成吗?”

阿阮:“呸,骗子!”

第75章

阿檀与这个大表兄见过礼后, 端起杯盏,恭恭敬敬地俯首致意:“曾经得您援手,才能侥幸出逃,换来几年安生日子, 这份恩情我一直不敢忘记, 难得今日重逢,竟是骨肉至亲, 我不擅饮, 这一杯,以茶代酒, 敬大表兄。”

崔明堂看了阿檀一眼, 目光激荡, 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但只是一掠而过, 他始终是谦谦君子,端方执礼,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起身做了一个长揖, 回礼道:“表妹不必多礼,说起当年,若那时候能叫你与父亲见上一面,你也能早些与我们团聚,可惜阴差阳错,竟失之交臂,都是我的罪过, 让表妹受苦了。”

两人饮了一杯茶。

崔则几乎捶胸, 他既恨自己、又怪儿子, 忍不住骂道:“原来当日你带回家的那个婢子竟是阿檀,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往常听话也就罢了,要紧时候就不能有些自己的主见吗?但凡你当日能固执一些,把阿檀留下来,也能让她少受几年苦。”

父亲一向是个仁厚长者,就这会儿突然不讲理了起来,崔明堂啼笑皆非,仍然温顺地应道:“是,父亲责备得对,都是儿子的错。”

崔则后悔得直揪胡子,心中愧疚不已,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阿檀柔声劝道:“舅舅若如此,要叫我无地自容了,总之昨日种种皆已过往,如今我们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不要再说谁的错了,都没错的,我心里感激得很。”

傅成晏亦道:“今天是给阿檀和念念接风洗尘的,孩子本来高高兴兴的,舅兄不要提这些叫人不快的往事,都是天意弄人,何需自责。”

崔则只好摇了摇头,暂且抛开去。

于是,众人坐定开席。

今日家宴,既是至亲,席间不分男女,都坐在一起,连念念都有一席之地,可惜她太小,坐下去就看不见小脑袋了,外祖父就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围了一个小兜兜,喂她吃。

傅成晏向来不苟言笑,叱咤风雷,能令千军俯首,在念念面前,却是最慈爱的外祖父,笑眯眯的,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一样一样夹菜给她吃。

宴上菜色颇丰,莲房鱼包、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羊鹿升平炙、胭脂芙蓉虾球、天花饆饠九炼香等等,珍肴种种,色既鲜润,味又香醇,令人食指大动。

念念是个贴心的宝宝,自己吃得开心,还抓起一个虾球塞到傅成晏的嘴里:“外祖父吃,这个好吃。”

小爪子油乎乎的。

“念念真乖。”傅成晏一点也不嫌弃,一口咬住,两三下就吞了下去,顺口赞了一句,“这味道确实做得好,不意舅兄家的厨子能有这等手艺。”

崔则闻言,“咦”了一声:“我就说今天的菜色十分地道,滋味之妙,前所未有,还当是成晏你自己找的厨子,莫非不是吗?”

念念可骄傲了,仰起小脸蛋,大声宣布:“是我娘做的,我娘做菜最好吃了。”

阿檀微微地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轻声道:“我没有旁的本事,就是在尚食局学得一手厨艺,大致可以上得台面,今天时间仓促,随便整治了几样菜,你们尝尝看,应该还好。”

傅成晏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拿着银箸的手有些发抖。

崔则亦停箸,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肴,艰难地问道:“这些……都是阿檀做的吗?”

阿檀今天一大早就扎到厨房去,使出浑身解数,忙乎了大半天,做了十二道菜肴出来,本想着要孝敬长辈,但此时看着长辈们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对,她不禁忐忑起来,怯生生地道:“怎么了,可是口味不合宜?哪一样菜不好,我下回一定改。”

崔则止不住心酸:“你母亲当日在闺中,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菜,就连穿衣梳头都是下人服侍,这才是世家千金应有的做派,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做起这等粗活,可见这些年你受了多少委屈,舅舅心疼啊。”

傅成晏偌大一个威猛汉子,这几天动不动就红了眼眶:“我没护好这孩子,婉娘在天若是知晓,必然要责怪我,是我的过错。”

阿檀赶紧分辩道:“不碍事的,我打小就能干,做惯了,师傅还夸我,说我有天分,学得又好又快……”

她前头说得大声,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地低了下去,眼见得傅成晏的神情越来越悲伤,她不敢再说了,垂了头,只敢偷偷地拿眼睛觑看傅成晏,一脸讪讪之色。

崔明堂亦是伤感,但仍然保持着冷静,劝慰长辈:“姑父也不要耿耿于怀,如今表妹回来了,凡事都往好的去想,日后好好疼爱她,可不比什么都强。”

傅成晏看见阿檀蔫巴巴的模样,即愧疚又心疼,强打起精神,点头道:“是,明堂说得在理,日后我必然要加倍疼爱阿檀,别的父亲能做的,我也能,还要更强些。”

他转过来,慎重地对女儿道:“以后不需你下厨做饭,明天、对、就是明天,待父亲马上去学,学好了,明天父亲做饭给你吃。”

阿檀的脑子里不期然地闪过当初在凉州时,秦玄策给她做饭的情形,半生不熟,还能夹着焦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来的。

那时满心甜蜜,此时回想,恍如隔世,空余一片惘然了。

赳赳武夫,耍刀弄枪什么的拿手,若下到厨房,大约侯爷和大将军是一路货色,即不中看、也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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