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去冷宫了(65)
真是好兄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当皇上当的,毛病越来越多。
翟庄在心中默默骂了他许多句,最后决定等他走了之后,把京城中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这下毒的人找出来。
两人用膳用的很是快,翟将军还得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家哄孩子,于是早早地就溜了。
楚怀信用完了膳,揉着酸疼的肩膀,一点一点往后殿挪去。
推开门,他拉着委委屈屈的声调,“娘子,我回来啦!”
门被推开,榻上趴着一人。
那人听见声响慌了神,匆忙把手中的东西合上,又扔到了枕头下面,才抬头佯装无事发生。
眼神无辜得很。
作者有话说:
来了!真的很爱大家,一直鼓励我,呜呜!虽然这一段时间很不顺,但看见大家的评论,真的很开心!我一定会努力更完的,给大家多补几个番外,大概十二月完结它!
第44章 仰望
楚怀信动作一顿, 微眯起眼,“做什么坏事呢?”
徐绾嫣跪坐在榻上,只穿着宽松的里衣, 披着薄绒披风, 头发也散着,一副即将睡觉的样子。
今日屋内烛火不知怎的特别多, 映的她在暖光中面色都红了两分。
徐绾嫣:“没做什么啊,你回来啦, 可用了晚膳?”
“吃过了。”楚怀信慢慢走过去, 将外袍的扣子解开,“晚膳上了碟小肉丸,你吩咐的吧?”
徐绾嫣看他正准备脱了朝服,换身安寝的舒适衣服,这才放下心来, 又把那东西往枕头下面塞了塞,“啊……是我吩咐的, 我晚上吃着觉得还不错,就给你也送了一份去。”
楚怀信换了身衣服,头发半散下来,凌厉的眉眼柔和几分,伸了个懒腰又走过来。
他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两三下,又揉了揉刚洗过还带着桂花香的头发,最后抱着人不撒手, 双目微阖很是享受。
他倒是舒服了, 徐绾嫣整个头都被迫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挣扎了许久才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你今夜没事做吗?”
楚怀信心中想着未批阅的奏折,嘴上却说:“无事,正好陪陪你。”
“陪我……那陪我吧。”徐绾嫣僵了一会儿,莫名有些不自在。
楚怀信把她放走,于是徐绾嫣像只轻巧的猫儿一样,踮着脚往榻里走了两步,不经意似的坐在了枕头旁边,盘起腿坐着,半边的身子都压住了那枕头。
楚怀信挑了挑眉。
“圆才人呢?怎么没抱来?”楚怀信坐在榻边,也装作不经意地靠在她旁边。
若是小满坦坦荡荡地将东西收起来,他自是不会好奇,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东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然而小满一副慌乱的样子,还把那东西藏了又藏,也不专心同自己讲话,眼神飘忽面色微红,一看便是有鬼。
更何况她还不承认。
楚怀信心中暗自琢磨着,小满藏起来的东西大概和他有关。
徐绾嫣用手作梳子,一点点梳着头发,“不知道呢,你想见它?”
楚怀信摇摇头,仰躺在她旁边,“我就这么一问,它自己呆着也挺好,免得爬来爬去的,我那龙袍的金丝线都让它爪子刮坏了。”
徐绾嫣点头,心不在焉,“确实,那衣服还不好做。”
楚怀信看她发呆,手开始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在枕头下面摸索,一丝丝绸摩擦的声音也未发出,没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东西。
书脊?
小满看书呢?
楚怀信偷偷翻身,趴在榻上,把那书拿了出来,翻开一页。
徐绾嫣从发呆中回神,瞧见他把那东西翻了出来。
“啊!楚怀信!”
她慌不择路地赶忙用手扣上,却被楚怀信一个灵活转身给避开了。
徐绾嫣情急之下直接坐在了楚怀信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
楚怀信将书举过头顶,徐绾嫣伸手向前够着,却怎么都差那么一点,两人呼吸纠缠着,鼻尖几乎快碰到一起。
徐绾嫣低头,瞧见楚怀信微仰的头,漂亮的下颌线,同她玩闹间呼吸重了几分,眼睛微眯,嘴角三分似笑非笑。
她无端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是这样,楚怀信仰头,眼尾泛着红做坏。
徐绾嫣败下阵来,只盯着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然而她委屈,楚怀信却比她还会装委屈,一只手握住徐绾嫣,眉心微蹙,“小满有什么事瞒我啊?”
徐绾嫣看了他两眼,最后翻身下去,躺在他旁边,面色发烫地钻进他的怀里,把额头抵在楚怀信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哪里有事情瞒你……”
楚怀信被她这一套动作给逗得笑起来,像是叼着毛线球的小猫,恩赐一般地在你身边挑个位置,一拱身一歪头,就钻进了你的怀里。
他揽着徐绾嫣,翻开那本秘密之书。
楚怀信:“……”
他挑眉,佯装正经地轻咳一声,把这书撇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似的,“你、你看这个干什么?”
徐绾嫣:“你还记得,前一阵我病着,我说我是不是有喜了吗?”
听到她这话,楚怀信动作一顿,偷偷瞥她一眼,只瞧着她耳根红红、眼瞳明亮,没有旁的异常,才略略放下心来。
“然后娘亲入宫,她以为你……然后就说给我几本书让我看看。”徐绾嫣揪着楚怀信的衣服,小声地说。
楚怀信哭笑不得,还未等言语,又听徐绾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抬头道:“再说了,我都成婚了,而且已经成婚三年了,看看这些怎么啦?”
她越说底气越足,竟是敞开了,连最后那点扭捏的羞耻心都没了。
楚怀信赶忙安抚猫猫,在人肩膀上谄媚一般地捏了两下,“是是是,随便看……”
“你……你也看看。”徐绾嫣气势又弱了下来,眼神往他下面扫了一眼,“你也提升提升自己。”
楚怀信:“?”
楚怀信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细心地没有用实劲,还以一个颇为别扭的姿势拱着膝盖,怕压到了她散落的头发。
“怎么,小满不满意?”
徐绾嫣偷笑,不肯看他,偏过头去用手挡着脸。
楚怀信被妻子说了这样的事也不恼,只用鼻尖蹭着徐绾嫣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好委屈啊……”
“委屈,你整日都委屈,好像我亏待了你似的。”徐绾嫣被他说话时呼出的气弄得直发痒,动了下脖子,愈发显得脆弱的锁骨明显起来。
楚怀信在她锁骨上磨牙似的咬了一下,“我会好好学的,明儿我就将所有的书都搜罗起来,什么在这在那,哪轻哪重,我都好好学,徐老师记得多疼疼我。”
徐绾嫣一掌抵在了他的脸上,“困了,睡觉。”
说完,她一点一点地从楚怀信的禁锢中挪出去,也不穿鞋子,只穿着薄薄的罗袜朝外面跳,一直到屏风后头去洗漱。
楚怀信摇头低笑,起身拎起徐绾嫣的鞋子,脊背挺直,不似帝王,更像是板正的富贵王爷,虽只穿了里衣,仪态依然绝佳。
手中还拿着妻子的一双鞋。
徐绾嫣打湿帕子擦脸,她的夫君就蹲在一旁,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套进鞋里。
从不对他人弯腰的帝王,却在烛火微光中,为他害羞又可爱的妻子亲手穿鞋。
徐绾嫣擦完了脸,低头瞧他。
在他心中,楚怀信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这样看下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眉骨,以及优越的鼻尖,薄唇隐隐若显,眉心明明是皱着的,然而嘴角却带着无奈的笑。
他这样认真,好似在捧着最珍贵的物件,眼睫半分未颤。
穿完了这只脚,他轻轻拍了下徐绾嫣的脚踝,示意她换一只脚,徐绾嫣却未动。
楚怀信抬头,看见她瞧着自己。
“怎么?喜欢看?”楚怀信挑眉,“我的小把戏有没有引起你的注意?”
他半跪在地上,抬头仰望自己,眼睛闪着光,眸中满是情意,徐绾嫣几乎醉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