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111)

作者:明月卿酒

夏寒青被他抓着跑得心跳飞快,又看他笑颜如花,突然升起一丝笑。

萧则绪突然回头露出一抹狡黠之色道:“那你今日十七,我今日十八,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哥哥?”

夏寒青绷着一张脸,“殿下,臣叫不出口。”

这里人多眼杂,这称呼又实在不像是唤自家兄长,倒是像情哥哥,他又年长殿下许多。

“叫一声嘛。”

“那我教你,寒青哥哥?哥哥?青哥哥……”萧则绪笑盈盈地朝他逼近,夏寒青被逼的一步步后退。

身后就是七里桥的栏杆,他退无可退,忽然想起今日自己若是十七,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堵住眼前这个人的嘴,让他不能再乱喊一声。

这般想着,夏寒青心头微动——

萧则绪正沉浸在调戏夏寒青的气氛中,突然腰身上多了一双手,他被这双手一个用力带了过去,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紧接着萧则绪尚未反应过来,唇瓣突然被人堵住,温热的气息扑在脸颊上。

萧则绪一懵。

他实在没想到以夏寒青纯情的心性居然会当街强吻?

“殿下……”

夏寒青轻喘几声,“殿下恕臣无礼莽撞,臣今日十七。”

萧则绪弯了弯唇角,又在夏寒青唇角亲了一下,“许你无礼,许你莽撞。”

他转身提着那只兔子花灯,慢悠悠晃到了河灯售卖的地方,旁边摆着笔墨红纸,可以放置河灯之内以此期许。

“你想写些什么?”

萧则绪挽着袖子。

“臣希望母亲和殿下平安长乐。”

萧则绪提笔落下[平安长乐]四个字。

“殿下要写什么?”

夏寒青伸着脖子要去看,却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写完再看。”

萧则绪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折好放进河灯内。

“臣想看。”

夏寒青眼巴巴地望着那只河灯,可惜被人当着。

最后一想他今日十七,干脆直接伸手夺了过来,打开纸条。

[大将军此生年少]

第69章

“殿下……”

夏寒青哽咽一声。

“往后你想做几岁的夏寒青都可以。”萧则绪蹲下身在河岸边将河灯放下去, 看着它摇摇晃晃飘入河中央。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喊了一声。

“哎,孔明灯,孔明灯燃起来了。”

萧则绪缓缓起身, 和夏寒青并肩站在河岸上,不远处夜空中一点点光亮升起,最后亮光越来越多, 直至如星辰似的飘散漫天之际。

萧则绪静静地站了许久, 任凭风吹散鬓角碎发, 衣袍扬起。

他所期许的无非是一个这样的太平盛世。

“回家吧。”

萧则绪靠近, 牵着夏寒青的手,步于闹街。

将军府的明灯还亮着,一进门就听到江陵和桑月正在点孔明灯,听澜抱剑站在一旁。

“夏侯哥哥,快来啊。”

桑月自从被听澜用一根珠钗收买后,对听澜重新热情起来,连带着称呼也改了。

听澜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打开火折子, 江陵和桑月托着孔明灯身, 听澜抬手点燃了下面的蜡块。

百刃坐在一旁正偷喝萧则绪新藏起来的好酒。

“你偷喝殿下的酒,小心你完蛋。”桑月白了他一眼。

“我这个月工钱都没了, 喝口酒怎么了?”百刃气鼓鼓地又喝了一口,只是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看到萧则绪面色微笑地站在他面前。

“殿下……”

百刃蹭地一下站起来了,咕噜咽下那口酒, 将酒壶藏在身后,“酒是桑月偷的。”

桑月:?

“你不要脸!”

“还藏呢?”

萧则绪朝他伸了伸手。

百刃只能将那半壶酒交出来, 萧则绪晃了晃, 只剩下了个底儿, 他手指戳了一下百刃的额头,又将酒壶塞回了百刃怀中,笑道:“中秋节,喝吧。”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回来住了,最近这两天因为科举的事情一直住在宫里,屋里一切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坐榻的矮脚桌上还摆着先前的棋盘,一直没人动过。

萧则绪坐回他原来的位置,朝夏寒青招了招手,“你会下棋吗?”

“不会,臣会下象棋。”

夏寒青拿了一盒子象棋来。

这是先前手底下的人送来的一套冷暖玉棋子,雕刻精致,入手生温。

“哦?也好。”

萧则绪将桌上的黑白子收了起来,转头铺了楚河汉界。

泾渭分明,夏寒青先走,正欲抬手,突然一根手指按住了他拿棋的手背,“既然是两军对战,有赏有罚,如何?”

夏寒青看着那抹淡淡的笑,总觉得里面透着一些不怀好意。

“臣遵令。”

那根手指按着他手背,淡淡的温度力道从那一块传遍整条手臂,夏寒青红着脸走了一子。

棋盘很快陷入僵局,夏寒青行军越来越慢,一抬眼对上一幅笑意正浓的眼睛,萧则绪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夏寒青立马又垂下了头,走出一子。

“将军,承让了。”

萧则绪啪地一声利落地吃掉夏寒青那一子。

“臣认罚,殿下要怎么罚?”

夏寒青乖乖盘腿坐着,表情极为认真,好似是在说什么天大的事。

萧则绪托腮想了许久,突然捏了一块旁边的糕点,指了指他,“脱一件吧。”

“啊?”夏寒青似是没听清似的。

脱一件?脱什么?

“脱吧。”

他指尖弹了弹糕点屑,拿帕子擦着指尖,动作赏心悦目,只是那双丹凤眼中带着狐狸似的狡黠。

夏寒青只能硬着头皮脱了一件外衣。

然而外衣只是一个开始,萧则绪的攻势越发猛烈,一件一件,到最后只剩下一条裤子。

“殿下……”

“不玩了。”

连输五局,输的只剩下一条裤子。

“别呀,万一你马上就能逆风翻盘呢。”萧则绪渐渐诱导,甚至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很快他故意输了一子。

“将军赢了一子。”

眼看着夏寒青情绪重新高涨起来,萧则绪淡定地脱掉外衣。

“将军又赢了?”

萧则绪笑眯眯地勾掉腰带。

直到露出光洁的上身,夏寒青再落棋时甚至脸色通红不敢抬头看一眼。

眼看着萧则绪也只剩下一条裤子,两军对阵也达到了高潮,夏寒青左思右想想不通他这几局棋到底是怎么赢的?

“将军还不落子吗?”

似笑非笑的声音如石子落入水潭,啪嗒一声在夏寒青心头炸开了一个水花。

他这才终于想通,殿下是故意的!

“臣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他丢下棋子,死活不再落子。

萧则绪笑笑,却越过楚河汉界,拿些夏寒青的棋子替他落下。

“将军赢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他双手交叉托着脑袋朝夏寒青眨了眨眼。

夏寒青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臣、臣听殿下的。”

萧则绪却又将问题抛回去笑盈盈道:“孤听将军的。”

“那……”

夏寒青捏着衣角,声音都小了许多,“第、第四十二页。”

“原来将军喜欢第四十二页。”

萧则绪丢下手中的棋子,笑意盈盈。

*

八月底

钟泓和权员外等人同平珠赫连咎正式商定签署了货币衡量文书。

同时重新拟定并发布商户税收的新款条例,设定起征点,超出起征点部分根据收入按照百分点层次征收。

九月上旬

萧承允负责的钱庄建成正式投入使用,燕云京内多了许多来往的平珠商人,萧则绪责令加大京城内防护安全。

九月中旬

新的一轮科举顺利开启。

京内才子佳人,客栈爆满,甚至来来往往带着幕离的女子也多了许多。

萧则绪连着几天都没睡好,一闭眼脑子里全是科举的事,半夜又惊醒,披着外衣坐在书案前,反复思索着有没有漏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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