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61)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赵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知言啊徐知言,本王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护着我大哥?”

徐知言下意识道:“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折扇一合挑起桌子上的摆件打向徐知言的右手,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

一张被汗水浸湿的信纸掉了下来,徐知言下意识要去遮挡,寒暮上前剑柄一勾就将那信纸挑起来递到赵墨面前。

“不是,你应该先把这个给皇上。”赵墨表示不愿意伸手接,他嫌弃。

赵渝面色微冷,显然也是不打算自己看的。

万能的何顺上前拿帕子隔着接住了信纸。

沈霖在旁边偷笑结果挨了沈浪一记肘拐,差点让他岔气,沈霖瞪了自己三哥一眼,沈浪还没来得及笑,就感觉一道有压力的视线。

那是来自帝王的凝视。

徐知言瘫坐在地,他们什么都知道,也早就知道信的事情,所以九皇子才会在他收到信后没多久就赶到。

也许沈家的背后正是有皇帝的手笔,不然几百官兵不可能动不了一个商人。

徐知言全都招了。

调任江南府太守后,太子的人就找上了他,太子起事需要大量的银钱,他就暗中联系当地的一些富商,给他们行方便的同时从中获利。

后来到了雨季,下面的县城连续多日下雨,隐有成灾之势,这个时候右丞相来了,带着太子亲笔书信,一是要他拿下沈家的财产、二是要他利用流民引发动乱散播新皇弑君篡位引发天怒的谣言,县城的圩破了其实也是他派人做的。

“还真是钱多惹眼……”沈霖心有戚戚:“还好前面的太守没打我家的主意,哦,那个时候太子还是太子。”

为了一个位子,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人就是当了皇帝也是要被推翻的。

这时士兵来报:“未发现右丞相,城内也是遍寻不着。”

从赵墨进城执意要住太守府时,右丞相就已经察觉不对,特地寻了个偏僻道路四通八达的地方暂住,太守府稍有不对他便脚底抹油跑了。

徐知言成了彻头彻尾的弃子。

赵渝当即下令升向外传信的县令暂代太守一职,城外施粥施药,帮助流民重建家园。官兵牵线的那些商人以买卖贡品的由头被抓,家产充公用于此次救灾。

为了防止灾情后有疫情,院首开了剂消毒的药方,从沈家药铺采买了大量的药材,皇帝对沈家的态度新上任的太守看在眼里,心里也就有了数。

临行这日,沈父沈母抓着小儿子的手满眼不舍,以后再想见怕是只能去京城才能见到了。

沈母拉着沈霖小声嘱咐:“你在家如何皮我不管,在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把皮收紧些,要是让我知道你瞎胡闹,为娘就亲手替你松松皮。”

沈霖视线忍不住游移,他没有瞎胡闹吧……他在宫里明明是在养膘,人一胖那皮就紧实,咳咳。

被晾在一旁的沈浪面无表情抱着剑立着,院首拿胳膊捣了他一下:“沈三公子在家不够受宠啊。”

沈浪瞥了院首一眼,翻了个白眼,他宠他幺弟就行了,不需要被宠。

沈霖此刻正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和新太守交谈的皇帝,见皇帝瞧了过来连忙挤了下眼,再被念叨下去,耳朵里的茧子就要堵住耳朵听不见啦!

新太守察觉到皇帝眼底的笑意,顺着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是沈家的小公子在那头、额,挤眉弄眼。

新太守向皇帝行了一礼:“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信任,另外祝愿陛下得偿所愿。”

赵渝看了新太守一眼,是个有抱负的、也是个心眼明的,他道:“那朕就借太守吉言了。”

终于坐上了马车,沈霖松了一口气,瘫在座位上,侧头看着正坐着的皇帝幽幽道:“为什么人家送孩子出门都是两眼泪汪汪,到我家就是耳提面命?我刚还看见我爹踹了我三哥一脚,就因为我三哥说他话多。”

“大抵是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赵渝掀开帘子看向窗外繁华的街道:“回去的路上若是有想玩的地方,可以逗留一两日。”

“真哒!”沈霖顿时来了劲,嘴巴里念念叨叨的算着回去会经过哪些地方,算了算,这一路上想玩的地方有小十处,这一处多逗留一日加一块就是多十天的路程

这等回了京城那堆积的折子是不是就能塞满一座宫殿了?哦,也不一定,有左丞相在应该不会堆积太多。

可是木头那群小屁孩还跟着,带着玩吧不尽兴,一群小鬼头,不带着玩吧又不太好,毕竟小孩子玩性大。

沈霖目光深邃:“算了,直接回京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赵渝:?

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快速驶过。

马车上一个老人喘着粗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无意识地四处乱抓,整个人看上去似疯似癫。旁边的一个青年快速用针封住几处穴位,老人脸上的痛苦消散了些许,他一个劲的说:“药,给我药……”

顾忧看着涎水顺着嘴角流了一衣领的右丞相,找药的手顿了顿,如果不给他药,这个老东西会不会就这么没了?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顾忧还是从匆忙打包的行李中找到了药,右丞相看见药两眼放光,不等顾忧给他自己就伸手去抓了往嘴里塞,囫囵着吞了下去。

太医院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给右丞相“治病”的方子里加了几味普通但极易成瘾且无解的药。

右丞相缓和下来,拿帕子擦干净嘴角,眼神阴鸷。

赵渝,你休想坐稳这江山!

第71章 选择

江南府事了回京后,赵渝派人去右丞相府,发现右丞相最疼爱的小儿子失踪了,不应该说是失踪,应该说除了这个小儿子,丞相府上的其他人都被右丞相放弃了。

确定右丞相药物成瘾后,赵渝只是每七天让人送一次药到丞相府上,一朝不察倒叫人跑了。

看样子京城里还有不少赵昊的人。

赵渝点了下桌面,吩咐赵墨要盯紧成王。

赵墨点头:“皇兄,听说淑太妃天天在宫里闹着要出宫见她儿子,这事儿太后没和你说?”

说自然是说了,只是赵渝懒得搭理罢了,一个没有任何依仗的太妃,掀不起风浪来。

御书房的门外传来喧闹声,赵墨看了眼门外说:“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皇兄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淑太妃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着扎耳朵,赵墨脚底抹油溜了。

进屋后,淑太妃直接扑倒在地哭着要求赵渝放她出宫去见成王,话语中皆是埋怨皇帝听信他人谗言不顾兄弟情谊。

赵渝听着面色越来越冷,嘴角却微微扬起,他懒散的反问:“太妃说朕不顾兄弟情谊?成王残害了多少女子,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朕把人都叫来对质么?朕若真的不顾兄弟情谊,成王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了。”

“父皇在时,每次选秀你都借机拦下几个秀女送到成王府,不得不说淑太妃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连秀女你都敢动。”

赵渝轻飘飘地看着淑太妃说:“你要出宫见成王,行啊,去见吧,顺便陪陪他也不用回宫了。”

淑太妃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尖叫道:“本宫是太上皇亲封的妃子!你怎么敢!”

赵渝冷冷地看着这个带着些癫狂的女人,他站了起来走到淑太妃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太上皇亲封的又如何,太上皇已经不在了,或者朕可以送太妃去见见太上皇,好让你告上一状。”

“不!你不能!”被赵渝眼中的冷意吓到,淑太妃往前爬了几步想要去抓赵渝的衣摆:“本宫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就见一见给他送些银钱,本宫不做别的。”

赵渝一脚踢开淑太妃的手,他笑着说:“朕说了你可以出宫啊,是你不愿意去。”

可以出宫,出去了就不能回来,就只能和成王一起过庶民的日子,不出宫就依旧过着太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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