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被迫还俗后+番外(82)
许莹莹也没别的法子,先前试了在皇上面前摔跤,他也没舍得扶一把,眼下送了酒来,他也全然没有应付的意思,只冷眼旁观看淑妃折腾自己。
她骑虎难下,只好说:“能……”
宁湘斟了酒,往前推了推:“那就喝吧。”
随即斟满另一只杯子一饮而尽。
淑妃娘娘干脆利落,引来宣明呈的叫好声。
“皇嫂真厉害!”
宁湘瞥他。
宣明呈从来不叫她皇嫂,显然存了心要膈应许莹莹。
许莹莹有些难堪,却不得不在众人的注视下喝完酒。
果酒不轻易醉人,可肚子里涨得慌,没几杯便觉得腹中不适。
宁湘连喝七杯也面不改色,澄澈的眼眸含着笑意:“许小姐喝不下了?”
许莹莹面红耳赤,屈膝:“娘娘恕罪。”
她靠在椅背上,缓缓道:“退下吧……”
许莹莹落荒而逃。
台上的戏也到了结局。
有淑妃娘娘当道,一些试图亲近皇上的贵女都偃旗息鼓,今日要抢了她的风头,果然不大可能,许莹莹便是例子。
宾客们在日暮时分陆续离去,宁湘打了个疲惫的呵欠,怠惰往宣明繁身上靠。
“皇上,我醉了!”
她面色如常,眸光清明,哪里像喝醉的样子。
但还是搀住她的手,“走吧,今日就在行宫留宿。”
宣明呈凑上来:“皇兄也给我辟间屋子?”
他淡淡看过来。
宣明呈噤了声,赶紧溜之大吉。
宣明繁既说宿在此处,宫人便提早去安排,眼看天色已晚,便在廊下吹着风待紫檀准备热水。
宣从一睡了整天,除了吃奶连眼睛也不睁开,宁湘正抱着孩子试图戳醒他,看到宫人端着一碗凉茶过来,伸手要接。
她喝过酒正口干舌燥,才碰着碗沿,一旁的曲嬷嬷便道:“娘娘才出月子,少食冰凉,这是给皇上的。”
她一滞。
宣明繁神色倒是不变,接过碗喝了一口,就递给她:“喝吧。”
她一直馋着,月子里很忌嘴,并没有吃不该吃的,这半碗凉茶也没有多大妨害。
曲嬷嬷提醒也是好心,她偏生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好在宣明繁素来偏袒她,只当没注意曲嬷嬷微妙的目光。
凉茶下肚缓解了酒后的不适,宁湘心满意足去沐浴,等宣明繁收拾妥当进了寝殿,已经见她躺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这里比皇宫清凉,晚上开了窗便驱散了一屋子燥热。
宣明繁吹灭了蜡烛,就留床头一盏微弱的灯照明,放下床幔刚躺下,身畔的人忽然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眸光莹润清亮,手中还有才从头上解下的发带。
“终于等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有点忙碌疲惫,难以日六,明天再努力双更吧。
第64章
轩窗大开,有泠泠月光落在案前,朦胧烛火摇曳不止,映着那张娇柔妩媚的玉面。
她凶狠压下来,眼底却有戏谑的笑,青葱似的指尖在他下巴一勾。
“皇上这就要睡了?”
他躺在床榻边缘,下意识扶住她乱动的腰肢,一本正经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方才听她呼吸均匀,真当是熟睡了,不曾想她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她顿时失去力气,耷拉着眉眼,恹恹道:“可我腰疼。”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今日折腾一天,已是精疲力尽。
宣明繁抬手,按在她腰际:“这里吗?”
“嗯,再往上。”她满意趴在他胸膛上,“对,真舒服!”
嘴里说着满意,手却胡乱往他身上摸。
“你这手法这么娴熟,还帮谁按过?”
他无语凝噎:“学医术学的。”
宁湘好奇仰头:“跟谁学的?”想当初她怀孕自认为瞒天过海,忘记他学过医术早有察觉,丢了老大的脸。
“看医书,自学的。”按了一阵,宣明繁便收了手,无奈看着她。“你不是喝醉了?快睡吧。”
“你瞧我这样子是醉了吗?”她趴在他胸口,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把玩在手中的水碧色发带,缠绕在他腕间,系上了结。
宣明繁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看着她:“孩子在隔壁呢。”
“有曲嬷嬷和乳母带着,不必担心。”
宣从一向来体贴父母,不哭不闹,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自然也不会打搅。
她得逞地笑了笑,中衣松松垮垮坠着,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旖旎风光霎时映入眼帘。
他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偏过头,却是给了宁湘可乘之机。
发带将他另一只手也缚住,等他意识到时,双臂已经被她抓着伸过头顶,紧贴了床头。
他动了动手腕。
听见宁湘不怀好意的笑声:“动不了了哦皇上……”
他颇有些无奈地叹声气:“你要做什么?”
纤纤素手从衣摆上移,腰间衣带被轻而易举挑开。
她轻哼了声:“白日见多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挨着我了?”
他正视着她,温声澄清:“没有那些事,你莫要冤枉我。”
“我以为你瞧上了哪家千金,要纳入后宫呢……”
她还坐在身上,轻盈的分量对宣明繁来说并不沉重,但她坐的位置并不合适。
一些沉寂的角落,隐隐有苏醒的征兆。
他只盼着她能下去,语气稍微急了些:“我说过,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了。”
“男人的嘴,向来不可靠。”她凑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娇媚的声音在交缠的呼吸里模糊不清,“我得尝尝……”
他在她无坚不摧的攻势下缴械投降,身子不受控制地紧绷,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在她的亲近中开始膨胀蔓延。
如星火燎原,连面颊也染上绯红。
白色中衣堆积在柔软的臂弯里,他在昏黄的光影中,看到她洁白无瑕的雪肌玉骨。
他自若的神态被她搅碎,试图闭眼,却被她扳正脑袋,不得不看着眼前春景,艰难唤一声:“湘湘……”
她手上却未停,柔软的衣料从她掌心而过,随着莹白的月光,一同坠落在地。
彼此亲密无间。
“我好看吗?”
她又问了和早上一样的问题。
他不得不在她期盼的目光里颔首:“好看……”
白日的她,端庄明艳、灼灼生辉,当真有着高高在上的娇矜贵气。
然而此时,她洗去铅华,粉面含春,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隐约可见拥雪成峰、玉蕊澄澄。
极尽妩媚,撩拨心弦。
他尽量放缓了呼吸,身心愈发滚烫。
下一瞬她却找准了位置,轻轻一蹭。
他僵住,面上可见慌乱,却听她幽幽道:“今日我见柳景玄你吃醋啦?”
“没有。”他下意识否认。
“你说谎。”她分明察觉到他看到柳景玄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若不是想着自个儿是皇帝,怕是要不顾风度地将人赶出长鹿行宫。
对柳景玄,宁湘心里只想着他是二哥同窗好友,故人相逢寒暄几句,却叫宣明繁误会。
虽然显得他小心眼,但宁湘还是生出难言的愉悦来,这至少能说明,净闻法师为了她,已经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了。
这点认知,让宁湘愈发激越,不过顷刻间就感受到他的昂扬。
她故意扭了扭,听见他蹙眉闷哼了声。
她以此威胁他。
“说谎了吗?”
喉结艰难地滚动,双手被缚在床头难以动弹,只能在她步步紧逼中难堪败北。
“说谎了……”他哑着声音,呼吸渐沉,“我不愿你见他。”
倒不是说有多嫉妒柳景玄,看到他们相谈甚欢,心中莫名不舒坦罢了。
过去二十余年里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在遇到她后濒临崩溃。
宁湘眼底有了笑意,伏在他耳畔:“你大可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