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17)

作者:暮木

祁仞光着上半身,心情颇好地看着他投怀送抱,心想要不就顺水推舟把“病”治好也不错。

不过那样会不会更吓到他。

唉,他好胆小。

我都好长时间没跟他亲嘴了,他把书给送了回去,我便更没了由头,他愤愤地想。

傅予安慌忙直起身子,入眼便是男人健硕的肌肉,顿时如临大敌般挪过目光,慌忙推开他往屋里走,嘴里还不忘磕磕巴巴数落:“怎地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祁仞关上门,恶向胆边生,紧走两步从后头把他箍在自己怀里,委委屈屈地在他耳边说:“今天小禾跟我说,他娘亲经常会和虞叔叔亲嘴,我们也是成亲了的,你怎么不和我亲嘴啊?”

造孽啊!你们两口子平日里都不知道避着孩子的吗?!

傅予安一脸沉重,想着要不还是再去虞府一趟,小禾那么好个孩子,可别给教坏了!

“我想和你亲亲……”见他没反应,祁仞忍不住又低头蹭了蹭他的后脖颈,语气无限委屈。

傅予安最受不了他这样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好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算了算了,都说得了疯病的人清醒后不会记得,现在就算纵容他一点也没关系吧?

周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脖子上裸露的肌肤被他的头发挠得不住发痒,傅予安偏头躲了下,艰难转过身。

祁仞挑眉,又问:“可以亲吗?”

傅予安红着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握成拳垂在身侧,缓缓点了点头。

他心如擂鼓,听到耳边一声轻笑,低沉悦耳,带着蛊人心魄的诱惑。

祁仞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上去,嘴唇炽热,贴着他的不住厮磨。

傅予安闭上眼,以为他就像之前那样,亲亲就结束了,谁知唇上突然一阵湿意,他竟然……

傅予安哪里经过这些,平日里虽说画本子画了不少,但真正上了战场,还是腿软。

他挣扎着想跑,祁仞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手扣住他的腰,更加用力地亲了下去。

城门失守,傅予安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任他把自己那从未被被人造访过的敏感上颚侵犯了个遍。

他好会,傅予安想,他怎么这么会……

不多时,他便被亲得浑身软地站都站不稳,只能认命地抱着他的腰,被男人按着侵略。

一吻毕,祁仞稍稍拉开些距离,刚想说不要了,谁知这人只给他留了口喘气的机会,便又变本加厉地亲了下去。

最后被亲得三魂丢了七魄,傅予安只能认命实力悬殊。

祁仞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手还搂着他,伸出拇指在他微肿的唇上擦了擦,声音沙哑地感慨:“好甜,你好甜。”

傅予安含嗔带怒地瞪他一眼,伸手推开他。

祁仞又不依不饶地凑上去,活像只得了骨头的大狗,尾巴简直要摇到天上去。

第二十一章 不舒服吗?

傅予安伸脚踢他,不痛不痒的,语气有些委屈:“你怎么……你在哪学的这些!是不是又偷偷找虞夫人要书了?!”

他眼角还含着泪,只是被亲亲就这样一幅水光潋滟的样子,祁仞舔了舔唇,眸色又暗了几分。

祁仞一脸不解:“不是啊!不是这么亲的吗?我没找她要书,是我自己找到的!”

傅予安心里涌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在哪找的书?”

“就是你放在那屋里的那个大箱子呀!我看没上锁,就打开看了看。”

傅予安千算万算实在是没想到竟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你生气啦?”祁仞小心瞧他脸色,“我亲得不好吗?我看你好像很舒服啊——”

“闭嘴!”傅予安被他这幅不知羞的样子煞得不行。

祁仞见好就收,见他实在是生气便立马乖乖认错:“我错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亲了还不行嘛!”

末了实在是不甘心,没忍住又追问:“真的不舒服吗?”

“出去!”

傅予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让他走。

祁仞再不敢触他霉头,慌忙跑了出去。

外头传来小竹一声惊叫,傅予安这才想起来他没穿衣服。

屏风上挂着几件衣物,不知道是换下的还是新的,傅予安没去拿,心想反正天热,打赤膊也没什么关系。

小竹一进来便看见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时不时摸摸嘴唇,一脸复杂的神情。

“殿下?”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怎么了?方才将军又跑出去了,这晚膳还是照旧给他留一份?”

“他亲了我。”

“……什么?”

“他亲我了……”傅予安眼里有些无措,像个孩子一样拉住小竹的袖子,“怎么办?他怎么能亲我……他……他明明不是断袖……”

小竹这才发现,殿下的嘴唇确实有些异常。

她心里也是一惊,但眼下明显殿下比自己要更加害怕。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他的婢女,其实平日里在冷宫相依为命,倒更像是他的姐姐。

“您别害怕,他如今神志不清,许是一时冲动……是不是前一段时间看那几本书看得?殿下您别害怕!”她也慌得不行,但眼下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傅予安摇摇头:“他说是从库房那个箱子里又找的新的,都怪我,我该把它锁起来的。怎么办,他要是真成了断袖……他不能这样!”

“您别担心,他现在害了疯病。坊间都说这疯了的人所作所为多有悖常理,或许等他病治好了,就又像往常一样了。”

傅予安现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喃喃自语道:“珏妃让我好好照顾他,他应该带着二夫人去江南,在那找一位姑娘成亲,然后抱孩子,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为世人称颂……他怎么能走上这歪路呢!”

小竹说:“那您怎么知道他不是本来就喜欢男子?再说了就算他是断袖您又不是,这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您不愿意他也不能怎么着不是!”

傅予安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诸多纵容。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亲,有了第一回 就有第二回,食髓知味,他正值壮年,早晚会……

傅予安不敢想,痛苦地闭上眼,心里满是愧疚。

小竹轻声安慰:“依我看,是您过于担心了,说不定他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男子,跟您没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啊!”

傅予安摇摇头否认:“不是的,他应该是喜欢女子的,我知道。”

这下就是陷入个死胡同了,小竹问他怎么知道的,傅予安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见劝不动,她也只能叹口气退下,留他自己慢慢想,顺便去找李柯问问他家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傅予安之所以笃定他不是断袖,是因为五年前也被他亲过。

那时候祁仞当他是个女子……

当年才十二三岁,正是敏感的年纪,傅予安自从那次偷偷溜出去被祁仞撞见后,行事便更加谨慎。

小竹当时也年纪小,又瘦又小,根本翻不了墙,所以找书店的事他便没让她代劳。

祁仞在书店认出他,一把便薅住了他的领子:“买胭脂?”

傅予安当时只长到他腰上边多一点,被小鸡崽似的拎起来,还被抖了抖。

怀里的银子都被抖出来,在地上发出几声闷响。

傅予安吓坏了,踢了他一脚堪堪脱身,忙蹲下捡银子,生怕被旁人捡走。

“你不在宫里过节?”祁仞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问道。

傅予安吸吸鼻子,不理他。

“这姑娘脾气还挺倔!”祁仞哼一声,“快别捡了,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当年的他也只不过二十出头,最是恣意潇洒的年纪,容貌俊朗,几乎没有什么姑娘能拒绝。

可惜傅予安本就不是姑娘。

他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他,捂紧银子掉头就跑。

祁仞在后头哭笑不得,也没去追,进书店找老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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