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晕华珠贰(21)
浩之出去自是有预谋的,为了保护日晕珠气之倒还在,只是一看到舍疏狂他立刻不自在地躲了——作为一个好哥哥,他真不忍心看弟弟遭罪啊!
绞着双腿回住处,舍疏狂咬着牙又奔去了茅厕。不就是三个时辰吗?他忍!
这真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
浩之!小心眼!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不不不,诅咒你生儿子全身都是屁()眼!哎呀不对,他这辈子还能有儿子吗?兄控这么严重,哪个女人肯要他?哼!诅咒他被气之讨厌!一辈子不理他!
站在茅厕里舍疏狂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好渴好渴好想喝水,好憋好憋好想尿尿,他宁愿再拉三天稀啊——!
旁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舍疏狂仇恨地转头看他,就见杀千刀的宁缺好整以暇地系好腰带朝他打招呼:“好巧。”
“……”巧你个大头鬼啊!
宁缺往他下身瞥了一眼,舍疏狂慌忙把鸟收回来。叫你放水放得那么痛快!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舍疏狂抡起胳膊就朝他挥去,可惜被他大力抓住了。下面憋得不行,上面干得不行,舍疏狂吞口不存在的唾沫,顿时感觉无比委屈。
似乎是看出他脸色颇为难看来,宁缺收敛了笑容,问:“怎么了?”
舍疏狂哪好意思说自己尿不出来?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道:“那天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还撒丫子跑得那么快?”
宁缺转开视线,拽着他往外走:“你不觉得在这里有股怪味吗?”
一提茅厕舍疏狂顿时感觉尿意下涌,甩开宁缺不管不顾解开裤带就要放水,可惜还是什么都出不来,使劲下压小腹,还是出不来!心里的憋屈无以言喻,舍疏狂悲愤长吼:“浩之!我跟你没完!”
宁缺踅回来,低头看他,见那里已经憋到发紫神色一肃问:“怎么回事?”
舍疏狂也顾不上颜面了,泫然欲泣地道:“浩之、浩之给我下了毒让我出、出不来……”
宁缺转身就走。
舍疏狂来不及喂一声已不见了他人影,无奈只好继续跟小兄弟奋斗。
宁缺一去不复返,舍疏狂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以为他也抛弃了自己,真是逼到要流泪了。没经历过真正口渴的人是不理解他的感受的,就跟嘴里吞了一口沙子般火烧火燎的干燥,他想破罐子破摔狠命喝一缸水,又想到逞一时之快的严重后果真是进退两难差点一头撞墙上。
对了!他可以晕过去啊!晕过去后不就能挺过去了吗?
一想到这个方法舍疏狂顿时开心不已,收鸟回裤,回身看看粗糙的墙壁觉得晕在茅厕里实在不雅观,急急走出来近处都是树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瞅准角度就朝茅厕外壁撞去,然后……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来,砰地一下鼻子狠狠撞到了一个人的下巴上,顿时疼得眼泪横流。
还没抬眼看清眼前之人,嘴里就硬被塞进去了一颗药丸,耳边听到了一个命令:“咽下去。”
不管他给自己吃的什么,一听宁缺的声音舍疏狂立刻嚼了两下龇牙咧嘴地吞了下去。擦擦模糊的泪眼,问他:“这是什么?”
宁缺没有回答,目含怒意地斥道:“这么点折磨就忍不了了?寻死觅活的还算男人吗?
“……”没空跟他解释,舍疏狂又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药。”简单地一回答,宁缺眼光扫向他下面,舍疏狂条件反射地把腿夹了起来,听到他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这样一说还真有了,舍疏狂也不顾得问他跟谁要的解药,一溜烟跑进茅厕就解开了裤子。没想到宁缺竟然跟了进来,舍疏狂没空顾他,抖着身子就喃喃祈求茅厕大神:“求求你,快点快点……”
前面冒出了一点水珠,宁缺神情紧绷地看着,忍不住就撮嘴吹了声口哨。可惜的是,他根本不会吹,只发出了一点奇怪的气流声,害得舍疏狂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怒斥他:“别出声!”宁缺立刻大气也不敢出了。
舍疏狂闭着眼睛努力了半响,终于在紧张的氛围中一泻千里。
舒爽地叹息一声,舍疏狂不死心地又抖了抖,然后才系起腰带眼泪汪汪地看向宁缺,道:“谢谢……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配合着说辞,张臂便朝他扑去。
宁缺一把接住他,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刚要说什么舍疏狂已经从他怀里挣出来了:“不行,我又来了。”
“……”宁缺转身走出了茅厕。
舍疏狂好不容易解决完,出来一见宁缺还在这里忍不住龇牙笑道:“谢谢啊!这解药你从哪儿弄的?”问完才发现宁缺的下巴上一块青紫,伸手便要去摸,口中说着:“对不起,没想到我鼻子竟然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