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晕华珠贰(20)
气之摇摇头:“浩之说这粥跟他给我吃的药犯冲,不让我喝。”
“……”内心疯狂地呐喊着,舍疏狂一脸悲戚,抓住气之哭诉道:“二哥……浩之这是要整死我啊!”
气之后知后觉地微皱了眉头:难道浩之在利用他给空之下药?虽然他总是我行我素,不合常理的霸道,但不至于连续对亲弟弟下黑手吧?至少“惩罚”他的时候总是超不过一天的……
“亲二哥,你不了解浩之的心到底有多黑啊!”舍疏狂还在干嚎,气之扯开他道:“我去给你要解药。”舍疏狂心里一喜手一松,来不及感激涕零,气之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
暂时松了一口气,也没感觉到身体哪里不适,舍疏狂在屋里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祈祷着气之快点回来。此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舍疏狂以为是气之,欣喜地去开门,打开一看却是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
疑惑地看看她,舍疏狂刚要问她是谁,就听她轻声问:“请问你是舍疏狂吗?”
舍疏狂点点头:“你是……”
那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四处看看,舍疏狂随着她的视线转动,见四下无人便又看向她,没想到她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舍疏狂一惊,下一刻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他惊呼一声,以为自己突然瞎了,下意识地挥手却看到了自己的手掌。
低头看看,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能看到,但是四周却一片黑暗,脚下也感觉踩在虚空般毫无触地的真实感。这是怎么回事?
舍疏狂试探着出声:“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女声又传了过来:“你说偷日晕珠是为了还给朋友,那个人是不是水怜寒?”
这女人来历不明,舍疏狂自不会轻易把秘密告诉她,然而他想开口否认,说出的话却是:“当然是他,他本就是日晕珠的主人。”这是他的内心话!
舍疏狂心里一咯噔,顿时恨不得宰了自己!叶涩把日晕珠交给他保管,他没保住,现在竟然连水怜寒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他还算什么朋友!
愤怒让舍疏狂双目喷火,大声咆哮道:“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搞什么偷鸡摸狗的玩意儿!”
那女人似乎也有些激动,带着些微的颤抖问:“他会来吗?”
舍疏狂怒道:“我怎么知道?!”
女人沉吟了一下,语气平静了许多:“我叫文如卿,若你见到他告诉他今日之事,让他来找我。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否则,你、会、死。”
舍疏狂刚要呛声,眼前突然一亮,眯眼半响再睁开时已不见文如卿的影子。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尿意,刚想去趟茅厕,就见气之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抱大腿:“二哥,解药要来了吗?”
气之为难地看看他,道:“此药无解,你忍忍吧。”
舍疏狂一听眼睛就瞪圆了,气之有些不忍地道:“只有三个时辰……这期间不要喝水。”
舍疏狂还有些懵,什么药跟水犯冲?他刚好感觉有些口渴呢。
气之又看了他一眼,匆匆说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顾他可怜的弟弟快步离开了。
二哥都不管他了,舍疏狂顿时凄凉如冬日的乞儿。尿意继续袭来,他还是先去解决掉再说吧,反正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不适,只要不喝水就行是吧?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了。他尿意满满,可他尿不出来!一开始还没太在意,可口哨吹了半天小兄弟也没一点动静他就感觉有些奇怪了。正好有些口渴,心想先喝点水,喝水后说不定就能开闸泄洪了。但气之让他不要喝水啊!是不是又是浩之的诡计?不管了,反正他不会真整死他,先喝了再说,憋尿的感觉太难受了。
咕咚咕咚一壶水喝下去,口还是喝,但好在尿意更甚了,几乎当场就要出来,急匆匆跑到茅厕,放松心情准备来个龙王喷水,可是……尿不出来!
舍疏狂傻眼了,此时他终于明白,这便是浩之的惩罚……
口干舌燥恨不得饮尽商河水,尿意满满只想大水冲茅厕。舍疏狂疯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气之说“只有三个时辰”只有、只有……他娘的三个时辰叫“只有”!
再也无法忍受,舍疏狂撒腿就去找浩之,他错了还不行吗?浩之一定有解药的!
好在浩之不难找,一问就得知了他的消息——他出门了。去哪了?不知道。
舍疏狂飞身便要去找他,然而立刻被拦下了:“空之公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是啊!他现在是被监()禁之身啊!他出不去!
舍疏狂真的要哭了,硬闯肯定不行,来软的让他可怜兮兮告诉这些人他要憋死了?这种丢脸的事他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