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236)

作者:音书杳杳

——倒还真有,不过是在新帝即位前,有人质疑八岁稚童何以治天下,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向典向大人一通引经据典地批驳,最后败下阵去。

而李霁臻也果然不负旧臣所望,除却封长公主一事,他自即位后,便在朝臣辅佐之下,展露了远超年龄的成熟心智。

为先皇举孝,过问北地越冬事宜,又或未雨绸缪,关心南边春种诸事,处处留心,竟让这混乱半年有余的大宁朝堂,好似转向了百姓民生之正轨。

那位御尊福微摄政长公主,仍旧每日上朝,却并不居于帝王身后,而是站在殿前,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皇弟,以稚嫩的声音答对群臣之问。

那时李忘舒终清楚明白地确认,她未曾再走到一条岔路上,更终于将这偌大的王朝,送上了正轨。

*

腊月三十。

因先帝孝中,这一年的年节似乎格外冷清。

重孝之下,连街市上的花灯都几近于无。

公主府内自也不便张扬,但府中饮食却因出了一月热孝,不必大行避讳之事。

按照大宁传统,不便大摆筵席,是以厨房做了几道好菜,却是分别送往各处,不再聚会宴饮。

李忘舒没有请旁人来府中,连李霁臻和李霁娴都是留他们在宫里过节。她自己请安离宫,便返回府中,只在自己屋子里摆了几道好菜,等着展萧。

展萧如今领明镜阁和鉴察司,事务繁多,每日回来都算不得早,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年节,总要让司内阁中的兄弟也过个年,他竟没让李忘舒等多久就回来了。

“快坐下,先暖暖身子。”

将斗篷除了,展萧坐在桌边,看向李忘舒:“早说你不必等我。”

李忘舒坐下,将一只手炉塞进他手中:“那怎么行?今日可是年节,一年拢共就这么一个大节,我怎能不等你?”

展萧笑笑:“我只怕苦了你。”

李忘舒摇头:“哪里苦了我,我还只怕苦了你呢。我如今身上名头一堆,一言一行总要比从前注意不少,倘若是以前那没人关心的,也不必忧心旁人言语。如今因有两重孝在身,倒要难为你‘名不正言不顺’陪着我住在公主府上。”

展萧待手暖了,才执起她的手:“又说胡话,我既早就跟随公主,岂是图名头二字?”

李忘舒亦反手将他的手握住:“人家说‘近乡情更怯’,我从前不知,如今看着你倒好似体味出些共同之处来。”

“什么共同处?”

“我虽曾为和亲公主,论起来,也不该是没经历的小姑娘。可那时未尝情爱滋味,毕竟不懂。如今对你却不一样。展萧,我若怕了,你当如何?”

展萧坐得离她近些,倾身上前,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小柔若害怕,我便站在小柔身边,不让小柔害怕;小柔若想退却,我便迈出那一步,令小柔只需等着便可。”

“你就会说些好听话哄我。”李忘舒手上轻轻打他,却是乖顺地闭上眼睛。

他才从外面进来,额头还有些泛凉,却是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展萧浅笑:“是说真的。合同一处,生死相依。”

李忘舒觉得掌心里好像滑进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垂下视线去看,竟是从前那木头雕的“鸭子”,或许不该说它们是鸭子了,如今它们已“脱胎换骨”,任谁来了,都能瞧出来是一对“鸳鸯”,只是那鸳鸯比初见时小了许多,也不知是雕坏了多少次,越修越小,终于修成这一对来。

李忘舒笑道:“只你不认输,都多久了还不放过这木头。”

“既是打定主意要送给小柔,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李忘舒一下抱住他:“我觉得我像一个坏人。”

“为何?”

“我‘犯上作乱’,还成了人人惧怕的摄政长公主。”

“那又如何?”

“既已经这般‘声名狼藉’,不知展大人可敢放纵?”

展萧愣了一下。

李忘舒离他极尽,甚至能感觉到两人呼吸纠缠。

“长公主……”

“嘘……”

唇上忽然落下清甜的一个吻,如同烈日骄阳直入平原万顷。

那展侍卫自幼习武,如何不懂攻守之势?

本是轻如片羽的吻,瞬息之间便已被他调转为烈火灼心。

屋外,因不得宴饮娱乐,不曾有绚烂烟花,但那声声爆竹,却已昭示着新业二年的到来。

李忘舒在天旋地转之际,陷入床榻上的一片柔软锦被中。

“展萧,好像是新的一年了。”

“嗯。”他应着,吐息已然如热浪翻涌。

李忘舒眸似秋水:“往后,我想看山川四海,春夏秋冬。”

“好。”展萧俯身吻她,便如寒光利刃,终陷似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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