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87)

作者:伴花失美

阮云禾看到“北疆药老”四个字,心头涌上一股怪异之感。若说药老,她近日确实常常听到,不过是南疆的药老,最擅制阴阳两分的药物。北疆也有个药老?怎么没听说过?

她都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胡乱说是来给自己医治?秦如轲请的?

不,秦如轲不会这样莽撞,更不可能让他在外大肆宣扬。

惠娘和荷霖看着她面上怪异的神情,都好奇起来,信上写了什么。

她招了招手,将信拿到灯烛下,三人围着一封信细细看。

惠娘愤愤一拍桌:“这是什么人这样大胆?怎么敢如此胡说?什么为阮小姐医治伤疤,不是存心让人丢脸吗?”

阮云禾也想到这一点,如果任由这人胡说,所有人都知道阮小姐千里迢迢从北疆请了个人来治脸。治好了就算了,若是最终都没治好,岂非要沦为笑柄?

至于能不能治好……阮云禾早先不知请过多少颇负盛名的神医,都说是无法,如今她自己也不大相信有人能真的消去那些疤痕。

她倒是倾向于这人是个江湖骗子,借用南疆药老的威名,自创了个什么北疆药老,以为她孤女好骗,占便宜来了。

管他什么江湖骗子,爱骗谁骗谁去,闹到她眼皮子底下,就不能怪她出手治治他了。

她唤着荷霖搬来砚台纸笔,一气呵成写了封回信,信中嘱咐杜芸关注着这个人,盯着他与谁见面,每日去哪儿做什么,一一记录下来。

阮云禾想了想,又从纱帘上扯了颗玉葫芦下来,塞到信封里,让杜芸带给那个人,告诉他这是阮小姐给他的相见信物,叫他不要向外传扬自己请他一事。

荷霖看得奇怪,忍不住问:“小姐,这就是个普通的玉葫芦啊,哪里是什么信物?”

阮云禾笑着给信封封了口:“我哪能真给他什么信物?他老实闭嘴自然最好,要是他还敢在外胡说,定是要拿出信物来作证,到时候旁人一看是个成色寻常的小小玉葫芦,只教他打了自己的脸。”

荷霖深以为然,领命将那信件收起来。

——

过了约莫两日,杜芸的信又来,信上说那个人从不踏出客栈,更不见人。玉葫芦送到后,他便真的不再宣扬这事,只是不肯拿着信物进京见阮云禾,他的说法是,要让阮云禾出城见他。

“好大的架子!”惠娘瞟了一眼信的内容,手里的绣活也停了。

阮云禾这时候才撩起眼帘扫了一眼惠娘手上的香囊,顺口道:“难得,你也会用这么素的颜色。”

惠娘收了最后两针,将那香囊递给她:“给你缝的。”

这回却是阮云禾受宠若惊了,忍不住问她吃错了什么药。

惠娘没好气地把香囊扔到她怀里:“闲来无事随便做的。你没觉得你那易容一股子怪味吗?你又不爱熏香,这里头放了些艾草之类的药,掩一掩味道。”

阮云禾接过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便被呛得直咳:“好……好浓。”

其实易容的味道不算重,甚至不靠近闻都闻不到,许是惠娘嗅觉太灵敏,阮云禾总不好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她拈着香囊,突然福至心灵:“或许,能用这个试试那药老?”

第46章 药味

阮云禾打算去见一见这个所谓的北疆药老,但是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前去,免得叫人看见,真以为是她请了那人来,还亲自出城去见他。

她一番合计,又麻烦了白浔一次。白浔如今制作易容已经炉火纯青,一两天就能制出来。

阮云禾去浮光阁找他时,店中只有稀落落几个人,他正半倚在门边的柜台上,愣着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云禾从侧门入,在屏风后探头探脑唤他,连着唤了好几遍,他才恍然惊神,看过来的桃花眼里尚有些迷惑之色,恍恍惚惚朝着她走来。

走到一半才想起什么似的折去后院,取了个薄薄的盒子。

等他走过来,阮云禾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白浔抿着唇,默然掀开盒子,里头飘出一阵淡淡的药香。盒子中间躺着薄薄一片易容,底下和四周都垫满了不知名的草药。

阮云禾留了个心眼,因而问道:“白老板,这里面是什么药啊?”

“啊?”白浔似乎心中有事,魂飞天外,话总是听半句丢半句。

阮云禾转了转眼珠子,叹了口气:“这些药是必用的吗?有没有什么代替?我这几回总是撞上世子,他说我身上气味熟悉,与他一位友人家中的气味相像。我从不用熏香,便只能是这药味。我猜,他是不是早就看穿我的身份了?他的友人,又是谁啊?”

白浔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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