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74)
阮云禾心中一跳,她拿梅子酒的时候正撞上自己,恐怕少不得要喊着自己去作证。
“这药又是来自南疆,只对男人生效,对女人效力很低。”秦如轲站在她身后慢悠悠道。
阮云禾想起在海潮寺时碰到刘校尉用类似的药去迷惑女尼,便不由得转头看向谢钧。
秦如轲也是一笑:“谢将军应该对这些有了解。”
刘安早和他报备过了海潮寺的事,谢钧也不避讳:“南疆有个厉害的神医,专做这种阴阳两分的药,只他一人会。没有点势力,光是靠银钱,还拿不到。”
“两个几乎没离开过京城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种药?”
谢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那就是倚翠馆背后的那位公子了?”
秦如轲目光如炬:“真是这么简单,那就没意思了。要毒杀一个人,将他灌醉后有的是法子,何必大费周章弄来这样的药?人还是死在倚翠馆,该有的嫌疑还是有。”
阮云禾也低头思索,却不知秦轩什么时候站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阮云禾抬头看他:“秦公子,你怎么了?”
是想到什么线索了?
“坏了,出了这事,父亲一定会亲自来提我!”
第39章 暴富
阮云禾已经作为证人被传唤了去,秦如轲三人依然还是坐在雅间里,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才能离开。
谢钧同两个姓秦的坐得远,不悦地饮着酒。
房门被推开,外头站了脸色阴沉的贤王。
贤王浓眉高鼻,身材魁梧,撑起宽大的衣物来有一股子威严气势,让人不敢轻视,尤其那双眼睛,仿佛是鹰一般锐利,似乎能够将人的心神都看穿。
谢钧丢了酒杯,起身一礼,声音淡淡的:“王爷。”
贤王的目光却是先在秦如轲身上一转,随即才看向谢钧,他动了动眼珠子:“谢将军也在。犬子贪图玩乐,又实在不懂事,将军事务繁忙,他也好意思带人来此。”
秦轩小心唤了声父亲,低低道:“儿子知错,下回定不敢了。”
他的父亲他知道,最不喜人顶嘴了,乖乖认错才是正道。
谢钧掸了掸袍边,好似真有什么脏东西要拍似的:“谢某爱来倚翠馆是出了名的,不过是偶遇秦公子,王爷大可不必怪罪他。”
“只是今日不巧,撞上了不想撞上的人和事,十分扫兴,这便告辞了。”
不想撞上的事,便是这莫名其妙的命案,至于不想撞上的人,想也知道,就是贤王了。
贤王凉嗖嗖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区区莽夫,还是个小辈,也敢给自己摆脸子。
谢钧却不欲与他周旋,随意施了一礼就毫不客气地出去。
秦轩瞧着谢钧大步走出,悄声道:“父亲,他所说扫兴,是因为堂兄。”
贤王额角一跳,第一反应是这蠢东西还自作聪明来给他解释?随后想的才是秦如轲和谢钧生了龃龉?
他缓缓走到秦如轲身边,看着他面前摆放的酒壶杯盏:“我怎么听说,世子和谢将军关系很好?同檐共饮,怎么会嫌你扫兴?”
秦如轲早站起身来,摊手轻笑:“本来就是陛下要我去接待谢将军,我与将军私交一般,只想着不要得罪他就好,却不知哪里做得不好还是让他恼了。”
秦轩没什么眼力见,接过话头道:“好像是因为一个女道士?谢将军非要追问堂兄喜不喜欢她。”
还拿惠娘来试探他。
贤王可不信这个,谢钧天生浪子,哪里会因为这种事和秦如轲翻脸,秦轩这蠢东西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走吧,”贤王不再看秦如轲,转身朝外走去,“成日里没个正形,竟然厮混到这等地方,回去再收拾你。”
秦轩战战兢兢地跟上,秦如轲也不发一言,与他们一起穿过前堂,各自上马。
贤王是乘马车来的。马车漆黑,车外壁上悬着几盏琉璃羊角灯笼,昏黄色的灯火在风中飘摇,将整个马车照亮,也映照出贤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来。
“如轲,前几日送你的永子,可还喜欢?”
秦如轲牵着马,看着贤王影影绰绰的侧脸,便知自己去同州的事肯定瞒不住。
“叔父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侄儿前些日子去了同州游玩,听说同州的永子做得好,看了几家却都不满意,还以为是虚名在外,没想到是侄儿不会寻宝,叔父送的这副成色就很好。只是侄儿不擅围棋,恐怕辱没了。”
秦如轲极其自然,极不走心地奉承着。
贤王见他不避讳去同州一事,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淡声道:“不擅就不擅,留着赏玩也好。”
贤王掀开车帘,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天色已晚,秦如轲牵着马,一手随意地顺着马鬃,俊美的面庞浸在沉沉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