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100)
阮云禾仰起头,水波盈盈的眼里泛起疑惑:“早就想问你,为什么叫我卿卿?”
秦如轲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只知道,《夺取卿心一百零八式》上就是这么说的。
“卿卿听起来不是很亲昵吗?”他试探着答道。
阮云禾眉头一皱,发觉问题并不简单,这种感觉就像不解风情的郎君突然学会了说情话,怎能不叫人奇怪?
“我没有名字吗?卿卿听起来,好像叫谁都可以。”
秦如轲委屈起来:“可是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他又求生似的添了一句:“你还不了解我吗,云禾。”
阮云禾看着他脸红的样子,起了坏心,垫脚伸手去够他的发带:“低头。”
秦如轲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顺从地低下头,就感觉到她在拆自己的发带。
阮云禾解下他的发带,捉了他两只手并在身后,贴在他身前凭着手中感觉一道道缠缚住他的双手,又打了个自认为结实的结。
她一手扯住发带一端,柳眉一扬,因为正在做坏事所以神采奕奕:“堂下之人休得放肆!本官问话,你且一一答来。”
秦如轲青丝散在肩侧背后,晚风卷起他的发丝,拂在阮云禾如玉的脸侧,厮缠住她的发。他目光定定,嘴上还是很配合:“草民不敢欺瞒大人,定没有半句假话。”
阮云禾禁不住地笑:“本官问你,哪儿学来那样的轻浮话?”
见他一副要狡辩的样子,阮云禾先发制人:“不说实话,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
秦如轲眼瞧着她的眼神又在往自己脖子上的小痣使劲,便怕了这大刑,一边实话招来一边在背后悄悄脱绑。
阮云禾听说这本书后,不出意外地乐起来,一手掩在唇上笑得直不起腰。
秦如轲竟然信这些?还真的拿此书当自己的行动指南?
正是笑得满眼是泪之时,手上突然一松,眼前人脱了绑就反捉住自己的手,还能空出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低头将她的笑堵在唇间。
又是一番挣扎纠缠,两人才堪堪松开,秦如轲意犹未尽地又啄了一口:“大人,草民伺候得如何?”
阮云禾脸上一烫,板着脸道:“尚生涩,就不要卖弄了。”
秦如轲墨发散乱,唇上沾染了自己的口脂,在烛火微光下像是山间精怪般,极有迷惑性,他笑着凑近些:“这么说,是还需历练?”
阮云禾赶紧推开他:“都什么时辰了?赶快走。”
秦如轲接过她递来的发带,一边束发一边道:“日后,还要多仰仗大人指教。”
阮云禾恼得踩了他的脚。
——
自那晚后,秦如轲更是忙得不见人,与之同时推进的还有六寺案,在多方配合下逐渐水落石出,幕后的贤王也被揪出。
陛下震怒,将贤王软禁在贤王府上,等着三司走完流程,便可彻底定罪。
六寺案好像是已经解决了,阮云禾自己还有太多疑问解不开。
关于母亲旧时和陛下的逸闻,陛下有意压着,她也无力去查。
她只是胡乱联想,那夜的大人物她看了个背影,怎么想都是贤王。如果不是贤王想杀父亲,能吩咐动贤王的只有陛下。
若是陛下,为何是这个时候?母亲都去世十多年了,便是有旧情旧恨,怎么压到这个时候才发作?
最重要的是,红玉簪现在到底在哪里?毫无头绪。
她想了一气也想不通,再深入些,牵扯太多皇室事,有心却又无力触碰,索性准备出门散散心。
从前剩的一点胭脂用完了,她吩咐了荷霖去浮光阁拿些新的。
对白浔,她还是能避则避。她没有相应的感情去回应他,只能是少在他面前晃荡。
她正是描眉画黛之时,荷霖从外头进来,怀里抱着十几盒胭脂,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白老板不在,那几个伙计就糊涂了,怎么也找不到东西,奴婢不想白跑一趟,只能把相似的都买了。”
小姐早先和白老板约好了一盒香山雏凤,白老板说了会给小姐留,荷霖今日就是去讨胭脂的。可是她去了才发现,那些伙计根本不知道白老板把胭脂放在哪里。
阮云禾看着她怀里那么多盒胭脂,惊了一瞬:“白老板不在?你等等就好了,何必买这么多?”
这么财大气粗?
荷霖一个个将这些胭脂放在梳妆镜前:“小姐说了要出门,奴婢要是连小姐想要的胭脂也买不到,也太没用了。”
“我问过那些伙计,说是白老板昨天就被世子叫走了,好像很匆忙,都没来得及给他们嘱咐两句,我看他们应付那些夫人小姐也费劲得很。”
阮云禾皱眉,秦如轲叫走白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