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36)
就算是有什么妨碍,估计也不会轻易告诉我,我在心中再叹了口气,往火堆里加了根树杈,“你有没有吃过烤地瓜?”
易南揉了揉还有些微湿的袖口,又把它捋顺抚平,“小时候上街买过几次,尤其是冬雪时节,手捧着暖烘烘的烤地瓜,整个心里都是暖的......”
他隔着缕缕升起的白烟问我,“饿了?”
“我只是在想你手捧烤地瓜在雪地里行走的样子,想来和阿凌没有两样。”
我试图找些家常的话题随便扯扯,以缓解下目前不尴不尬的微妙气氛,一想起昨夜里的事情,脑仁都是疼的。
我不主动提及,易南也不主动聊起,难得的有默契。
隔着袅袅升起的白烟,易南似乎笑了下,“地瓜现下吃不上,鲜鱼应是可以尝上几尾,你且等下,我去碰碰运气。”
不等我反应,他已站起身来,向着河边走去。
河水还算清澈,捞出去的鱼应是可以入口,就是不知是否有鱼。我懒懒坐在火堆旁,遥遥望着他捡了根还算粗壮的树杈,褪去鞋袜挽起裤脚下河摸鱼。
待火堆快熄灭时,他终于摸到了一尾鱼,远远向我举着示意。我觉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应该做出仰慕敬重的姿态,苦于一时智穷,想不出讨好的辞令。
是以,我丢了火棍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龇牙咧嘴一副欢喜的模样前去迎接他与他手里的那条鱼。
我蹭过去时,鱼还在扑腾,我立马闪到一旁,“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眼睛余光瞥到易南拿鱼的手滞了下,我怕他真听了我的话,把鱼放回去,立马补充道:“可是,若是不烤了它,对咱们也太残忍了,虽然都是生命,但这个帐我还是会算的,二总是大于一嘛。”
易南偏头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嘀咕道:“我说的二大于一,是指咱们两个的生命大于这一条鱼的生命。”
他脸上浮起些许笑,用空着的那只手敲了下我头,“你呀你呀。”
姿态模样与往常无甚分别,我一时有些恍惚,不再做声,一路低头随他来到火堆旁。
我一直都觉得,易南的动手能力极其彪悍,都城第一公子哥的名号冠给他算是实至名归,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都城其他王公贵族的公子们动手能力都不差,只不过我仅熟识易南一个人罢了。
本公主一时有些心痒痒,有种想结识都城其他翩翩俊公子的念头,若想去结识他们,必然要去都城。
一念起,万物灭。
我突然意识到,再回去,已然不可能,本公主不再是那个悠闲数蚂蚁逗趣的公主了,怕是余生,都要疲于逃命。
我啃着烤鱼,在想:该怎么把易南甩掉。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大人情人节快乐。(^o^)/~ 过年这段时间会更的很少,年后,争取日更,各位大人可以先收藏着,过年期间,我还是会抽空码字哒,愿文肥人不肥
☆、第十八掌
用过烤鱼,阳光开始明亮灿烂起来,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起身换了个方位,背对着太阳又坐下。
易南显然注意到了这一变化,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言语,气氛,陡然有些尴尬。
静默。
又是静默。
我曲起食指捏了捏突突蹦跳的太阳穴,开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地图与名单在哪里。”
易南眼盯着将要熄灭的篝火,抖了下嘴角,“我知道。”
我垂下揉太阳穴的双手,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们找到地图名单了?”
他抬起眼皮,看着我,“我是说,我信你不知道,”顿了下,又道:“我一直都是信你的,阿悬。”
信我?信我还要给我下药?信我还要跟我跳崖?信我还要赖在这里不动,坐等三哥带人搜查至此?
这些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我质问他,底气还不够足。
我用脚尖踢着熄了火尚在滋滋冒烟的树枝,瓮声瓮气问:“血毒草,当真没有解药吗?”
他怔怔望着我,手掌摊开再握紧,握紧再摊开,如此反复几次,像是在做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终于,他缓缓问:“你是从何时知晓的?”
呵,又是这个问题,跳崖前,他就是如此这般问我,当时,我存着让他抱憾终生的念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现下,他又如斯问。
莫非,他就是因为想知道这个答案,才随我跳的崖?
我懊恼的把冒着烟的树枝踢出去老远,早知道如此这般,当初,我肯定胡乱给他绉个他不想要的答案啊。
易南也是个死心眼的人,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不管不顾直愣愣随我跳了崖,二愣子,真是个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