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124)
三哥笑了一阵,同往常般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头,轻轻摇头说:“你呀你呀。”
这一瞬,仿若回到了从前。
三哥笑着问我有什么打算,我顿了下,蹙眉道:“暂时还没想好,先敲三哥一顿饭再说。”
三哥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带我去了万福酒楼。
万福酒楼,就是我刚搬到太师府去住时,三哥为了试探我,着小乞丐传给我的那个布条上,相约见面的地址就是这个万福酒楼。
用过饭,三哥冒了句:“当初三哥的一个错念,害七妹受尽了苦楚,三哥很过意不去,七妹想要什么,不管做不做得到,三哥都会尽全力去做到的。”
我笑着问三哥,“天上的星星三哥也能摘下来吗?”
三哥眯眼笑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不可能。”
当了太子的三哥,就是不一样。
只是,三哥,还会是原来的三哥吗?
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一想。
出了万福酒楼,我向三哥借了一匹马,我要骑马好好溜一溜,理好思绪后,再管三哥要样东西。
三哥着人牵了好几匹马,让我自个挑,挑来挑去,我挑了一个浑身雪白的马,它让我想起了远在宴国的小黑。
我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大黑。
我骑着马出了都城,晃了一个下午,周国的金秋,没有宴国的绚丽,实在没什么好看。天蒙蒙黑时,有些肚饿,我正打算回都城找三哥,看到前方一棵树下,站着一人,脚边放着一个包袱。
我策马近前,易南朝我笑。
他说:“阿悬,能带我走吗?”
我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讶异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他抚了抚鼻子,“阿悬,就算是失忆,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他看着我又道:“阿悬是不是恼我没有去找你,府里看得紧,我用尽了一切法子,都没能脱身。”
我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
他又道:“阿悬,我一直在等你,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我还是没有理他,他顿了下,再道:“你来的那日,我看到你在府门前的树上了,我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一是碍于身旁的几位公子,二来是暗处一直有人监视着我,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当时就把你安然无恙带走,才一直装作没认出你来。在春满堂的屋顶上,我也看到了你,当晚在府内,我给你荷包中,我塞进去了一个小纸条,可能弄丢了,你没看到。”
我斜了他一眼,“你经常去春满堂吗?”
他愣了一瞬,随即展开笑颜,“没,那日是第一次去。”
我哼了声,“我又不知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他急急道:“真的是头一回去,阿悬不信的话,可以检查。”
“我怎么检查?你这么喜欢春满堂的姑娘,继续去找她们睡吧,恕我不奉陪。”我说着就作势撤缰绳打马往前奔。
他上前一步,“阿悬,那日你从屋顶走了后,我随即就出来了,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见你当时可是高兴的很,被人摸了一把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扯着嘴角又笑,“我笑是因为当时觉得你趴在屋顶上的样子很可爱。”
当时的样子?门牙塞着韭菜叶的样子?很可爱?
我瞪了他一眼,扯起缰绳拍了下马屁股,越过他,朝前奔去。
刚奔了没几步,一声哨子响,大黑仰天呼啸了声,又折返了回来,嗒嗒奔到了易南跟前,我又打了它一下,它吭哧着不动,摇着尾巴往易南身上蹭,气得我牙痒痒。
易南摸着马鼻子道:“这匹马,是我养了五年的白鹤,我平日里最喜欢它了,看来阿悬和我眼光一样。”
我疑惑不已,“你养的?算我眼拙,早知道就不挑这匹了。”
他眉目含笑,“殿下呈给阿悬的那几匹马,全是我养的。”
我再瞠目,“三哥?”
他点头,“我们这次,是殿下默许的,阿悬,不必担心,殿下答应过我,此事不会牵连到太师府,至于怎么给皇上交代,殿下自有主张。”
“那易太师......”
“爹会明白的,他还有阿凌。”
“那五姐......”
“殿下惹出的摊子,他自个收拾。”
“你带够银两了吗?”
他笑得很是夸张,弯腰拾起包袱,“带了,带了。”
“先别急,我气还没消,我还是要罚你的。”
他应了声,跃上马背。
“我还没说怎么罚你。”
他从后面搂住我腰,柔声说:“怎样都行,只要阿悬肯带我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嗯,就罚你跪蚂蚁吧,双膝各跪一只蚂蚁,蚂蚁不能跑,也不能死,至少要跪上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