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番外(123)
易太师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向易南,他负手站在黑暗中,无动于衷。
我叹了口气,跨出房门,窗户下,房顶上,夜色中,忽然冒出一群群手执长剑的侍卫,他们一声不吭如游魂般排排站的立在房门前,我数了数,没数过来。
易太师,未免太谨慎了些。
我被推搡着进了净室,足足八个侍女过来为我更衣,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她们摆布。
说是沐浴,只不过才一盏茶时间,我身子将将暖热,她们冷着一张脸过来,丢给我一套里里外外的新衣。
我从浴桶里爬出来,任她们给我套好一层层的衣裳,打了个哈欠,随她们出了净室。
易太师与易南身后,一排排的侍卫,我步过去,看也没看易南一眼,对易太师道:“你儿子,自己看好,我不要了。”
“让一让,让我过去。”
走出太师府,我又走了三条街,找了家客栈,关好门窗,吐了一口长气,在灯下展开手里的一个小细竹管,竹管里,塞了一张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一章的,我码好,一看,字数7000,还是分两章你们看着舒服些。(^o^)/~
☆、大结局
走出太师府,我又走了三条街,找了家客栈,关好门窗,吐了一口长气,在灯下展开手里的一个小细竹管,竹管里,塞了一张纸条。
“阿悬,情非得已,一言难尽,两日后郊外猎场后山树林,我带你一起走,求你不要丢下我,爱你。”
我在易南房里翻箱倒柜翻找东西时,瞥见屏风后有只脚,我开箱笼时,其中有一个箱笼没有上锁,怎么打,也打不开。
我拿着折扇风筝回来,在易南面前烧着时,看着他死水一般的脸,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坐下来一笔笔与他算账,算好账后,我让他找零,他去床榻前摸索了一阵,给我的荷包中,藏着一根小细竹管。
易太师进来时,我双手背在身后把这根竹管摸了出来,藏在了袖笼里。
易太师着我进净室沐浴更衣,我知道,他意在搜身,我趁着伸懒腰打哈欠的功夫,把竹管塞进了嘴里,压在了舌头下面。
沐浴完毕穿好衣后,我又打了个哈欠,把竹管从嘴里抠出来,攥在了手心里。
两日后,我藏在郊外猎场后山树林里的一棵树上,等着易南。
易南骑马过来,在树林里蹿了一圈,焦急的唤着阿悬,我稳坐在树上,没有理他,他像没头苍蝇蹿了数圈后,开始发疯般拿着剑乱砍一通。
幸好,我藏身的这棵树够高够粗,他愣是没拦腰砍掉,震得我坐在树杈上晃了一晃。
他边发疯边喊,“阿悬,你出来,我知道,你在的,是不是,你出来吧,我好好向你解释,阿悬,求求你,你出来,好不好......”
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靠着一棵树瘫坐下来,他竟然哭了。
我细细想了下,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流泪,第一次,是在父皇的保和殿内,我执意要同宴帝走,他拉着我衣袍死不撒手,眼圈泛红流了几串泪。
这次,他先是默默流了一会儿泪,仰天长啸呜咽着哭出了声,约莫是哭累了,又换做无声流泪,他说:“阿悬,你不要我了吗?”
说的我心尖酥麻,差点儿当场从树上滑下来,我稳了稳心神,听他又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只是没收到纸条,对不对,阿悬,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他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近到马前,取下水囊,洗了把脸,神色恢复如常,跨向马背,骑马在树林里又绕了一圈,策马离去。
待听不到马蹄声响,我从树杈上滑了下来。
我不见他,是有自己理由的,那晚在太师府,他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若我现在执意同他远走高飞,牵连的不光是整个太师府。
我虽自私,但也是要分场合的。
我决定去找三哥。
太师府那晚一闹,自然逃不出三哥的眼线。要在这攘来熙往的都城碰到三哥,只要有心,是件极其容易的事。
第二日,我在街上同一条狗争肉包子,呼哧呼哧气喘吁吁刚拐进一个胡同,便撞到了三哥。
三哥轻柔的拭去我额上的汗渍,笑道:“七妹,累了吧。”
我嘴一咧,“三哥,好巧。”
三哥是个明白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亦没问,他同我话着家常,像是只与我分别了一日,期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三哥这样,我很是轻松。
我们又扯了许多话,三哥说他昨日同一众人去了郊外打猎,易南技艺愈发的生疏,竟连一个猎物都没擒到,日后与五姐成了亲,会被五姐笑话的。
我笑着回他,五姐性子强,定会逼着他日日练习狩猎的,三哥也要勤加练习了,免得被他追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