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独宠(27)
眼下还是先想办法,继续往下查线索才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眉目,不能就此断了。
丁诚沉默了一会儿,见沈羡之并没有闲聊的意思,便拿起酒杯道:“羡之兄大人有大量,丁某再自罚一杯,过往种种,便算是翻篇了。”
说着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似乎有要告辞的意思。
秦婉悄悄松了口气,瞥了沈羡之一眼,却见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沈羡之偏过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婉一眼。
秦婉心里一怔,那种不详的预感又冒了上来。
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她屏息静听,便听见沈羡之语气淡淡:“丁兄既如此客气,本侯倒正好有件事,要同丁兄说一声。”
“哦?羡之兄但说无妨。”
“今日本侯来天香阁,其实是为了玲珑姑娘。”
沈羡之说着,看了秦婉一眼,眼神有些戏谑,有些心机,还有些......同情。
同情?!
秦婉心道不好,正要说话,便听见沈羡之悠悠说道:
“玲珑姑娘,捡到了丁兄腰牌。”
第14章 说谁是狗
秦婉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羡之肯定是想看她死。
不然怎么能这样出卖她?!
她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在心里骂了一遍。要是手边有工具,恨不得当场把他的脑袋剖开。
面上却依然客气周到,顺着沈羡之的话微微颔首,徐徐说道:“奴家在燕春楼,捡到了一枚物件,便想请侯爷帮忙看看。若是有人丢失,也好尽快还回去。”
说着,她拿出青姑雕刻的那枚仿制腰牌,递了过去:“便是这个,奴家不识字,也不知是个什么。”
她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在滴血。这可是青姑精心制作的,就这么被人骗出去了。
她气愤又哀怨地瞪了沈羡之一眼,却见他眉头一挑,眼神有些意外,随即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秦婉顿了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工部腰牌的?
还没等她细想,那丁诚便愕然说道:“这确实是我的腰牌式样,却是仿照的!竟有人敢仿照工部腰牌!”
丁诚说着,震惊地看向秦婉,“玲珑姑娘,这东西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秦婉想了一想,认真地回答道:“就是丁大人来燕春楼那天,在一楼角落的位置,一张椅子下捡到的,桌上还放着茶盏,看样子应当是位爱喝茶的客人留下的。”
燕春楼一楼,角落的位置,爱喝茶。
——没错,她说的就是沈羡之。
秦婉解气地看了过去,却见沈羡之扬起了嘴角,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丁诚点了点头,有些慌张地自言自语道:“他是怎么拿走我的腰牌的?难道有人跟踪我?”
沈羡之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丁兄,腰牌丢失不是小事,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对对,羡之兄说得对。”丁诚如梦初醒,感激地说道:“要不是羡之兄提醒,我还不知道腰牌丢失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了。”
沈羡之摇了摇头,“无妨,只不过腰牌是出入工部的证明,丁兄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丁诚听见这话,猛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紧张地说道:“对啊,这腰牌是工部的通行证,若是有人复刻了好几份,趁机溜进工部怎么办!”
沈羡之打量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便道:“趁现在尚未闹大,丁兄不如向皇上坦白,加强工部守卫便是。”
“不行不行!”丁诚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这事儿绝不能让皇上知道!”
按照本朝律例,丢失腰牌是重罪,轻则禁足罢官,重则免职流放,事业前景也就此中断。
眼下丁诚刚升了职,又正要负责重修金发塔这样举国瞩目的大项目,当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碰到的又是腰牌丢失这样的重罪,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冷汗都渗了出来,有些恳求地看向沈羡之道:“羡之兄,你平时在宫中行走,可知此事有什么解决办法?”
沈羡之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
丁诚听到这话,仿佛见到了救星,赶紧问道:“什么办法?只要别让皇上知道,别的都好说!”
沈羡之这才缓缓开口道:“眼下正是金发塔重修之际,此人盗取腰牌,想必与此事有关。只要能在这期间,保证没有外人进去,便应当无事了。”
“羡之兄说得有理,可问题是,怎么才能保证没人混进去?”
“丁兄,实不相瞒,重修金发塔一事涉及已故太后,兹事体大,皇上也担心有人从中作梗,曾想派梅花卫暗中保护。丁兄若不介意,本侯便以此为由,对工部入口严加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