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94)
荣王目光微变,略有几分信了,却仍旧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荣王和金灵均走后,席秋舫趴在草堆上,又饿又渴,这才想到金灵均来看自己,竟然一口水都没有带。
他心里隐隐约约已明白了,原来世间女子都大不可信。金灵均若真的如她表现的那般爱重自己,怎么会连一口吃食都不带?
恍恍惚惚间,他仿佛又入了梦境。他还记得,梦里荣王登位之后,金灵均封大公主,因为恼恨自己纳她做妾,把他流放边陲小镇做个县令。
一次镇上来了一位皇族,因他接待时寻不出几个像模像样的美人,将他踹翻在地。他满心愤恨,是宛苑素衣青簪而来,与那皇族据理力争,不卑不亢,有理有据,逼得此人退步,拂袖而去。
宛苑扶他起来,言辞依旧温柔,从不觉他狼狈。
在梦里她始终如此,不论是素衣上的补丁,还是他破旧官袍上的泥泞,都从不会让她变色皱眉,仿佛如此也没有什么。
倘若他从没有使计退婚,如今来狱中看他的是宛苑,她是否还会如梦中那般温柔?
正想着,腿上骤然一阵剧透,牢门好端端的倒了下来,砸到他腿上,好像是断了。他被人拖出去,林遂悲摆摆手,让人扔出去。
林遂悲慢条斯理道:“本官也知道,你没那能耐拿到城防图,根本不是细作,罢了,既然王爷为你作保,就送你出去吧。”
席秋舫暗恨不已,狠狠瞪着林遂悲,被马车拖回侯府,疼的生不如死,只想快点去请大夫。到正门外,却被敏夫人和管家拦住,不许他进门,要送到庄子上去。
金灵均从侯府出来,搬出荣王殿下,才把他弄回偏僻后院,请了个大夫来包扎。
席秋舫嗷嗷喊疼:“轻点!疼,疼!娘的,你是来治病的,还是来打铁的!这是我的断腿啊,你别这么用力……”
大夫:“……不用力止不住血。”
金灵均用帕子塞住他的嘴,叫小厮把人按住:“腿都断了,能不疼吗?别吵了。你这么吵,难道就不疼了?”
席秋舫喊不出来,死鱼一样被按在床板上,觉得自己不是在治病,而是一条要被开膛破肚的鱼。
片刻,大夫住手,收拾东西出去。
席秋舫吐掉帕子,有点疑惑的问金灵均:“我疑心看到的人是睚眦虫,他把牢门踹翻,压断了我的腿。”
金灵均随口道:“你看错了。”
席秋舫又试探的问:“我觉得腿好像断了,不用接骨吗?就这样随便包一下?骨头能长好吗?”
金灵均:“不用,死不了。”
席秋舫还想细问,金灵均转身出去。
真是晦气!
早知道自己原是荣王亲生之女,当初何必嫁给他?
她若与荣王相认,一样能进京布局,且再嫁权贵,更方便行事。
席秋舫巴巴叫了一声娘子,不见人进来,却见荣王披风遮面,款款坐在床前的太师椅上。
“你在梦中见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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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醉了,我可能比秋天的破船还蠢,存稿了忘记定时发布o(╯□╰)o
第四十五章 金涯
席秋舫一愣,知道自己对荣王还有用处,于是忍着腿疼,把自己梦中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三年后,殿下会荣登大宝,成为大荆国主。”
荣王转动手上扳指,微微冷笑:“笑话,陛下正值壮年,膝下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成年皇子,本王如何能办到?”
席秋舫道:“前些时日,太子从城楼坠落,在我的梦里,太子当场就死了。血溅城门,无人敢上前触碰,一直等到皇后出宫,才为太子收尸。”
荣王眯了眯眼。
太子那天没有死,他也很意外。好在皇帝比他想的还要昏庸,为了保住心爱的贵妃和三皇子,没有继续追查。
“那三皇子呢?”
席秋舫皱眉想了一会儿:“记不太清了,梦境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有时会再次做梦,在事情发生前几日,做的梦最为清楚。”
荣王问:“确定是三年?”
席秋舫笃定道:“梦里我娶了宛氏女,纳灵儿为妾。灵儿嫁给我后,宛氏女与我冷淡,分院别居。但灵儿极好,三年抱两,为我生了一子一女,陛下登基时,恰好是我幼女出生,的确是三年后。”
荣王大为不屑。
不过是个好色的伪君子,连计算时日都用这等法子,混混沌沌,愚不可及。
“太子死了,三皇子好色贪淫,不足以成事。可孟濯缨呢?”
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让他称帝?
席秋舫回忆了许久,摇摇头,满面茫然:“梦里没有他,对,怎么会没有他?新旧交替这样的大事,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