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93)
“当年我父母在西北任职,被东狄人所杀。我义愤之下,带着府上的护卫闯入东狄境内,护卫尽皆战死,我也被掳。将死之际,是他带了一队人马把我救了回来,还顺便砍下了东狄右王的头颅。你猜他会不会是细作?”
席秋舫听得怔住,张口结舌:“砍杀东狄右王?”
一股寒意像蚂蚁一样,从汗毛口窜入骨髓之中,他浑身都是冷意:“他,他是孟濯缨!”
他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琴师,也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儿,他是镇国大将军孟濯缨!
席秋舫心头百念丛生,一忽儿想这怎么可能呢?孟樱那模样,怎么可能是镇国大将军?可看林遂悲的样子,他和孟濯缨是生死之交,当然不会认错人。
一忽儿又想,他砍杀东狄右王,一鼓作气夺回了边境五座城池,逼得东狄游骑退线百里,藏身腹地,不敢再在边境挑衅,他当然绝不可能会是细作。
最后却又冷不丁想到,那宛苑知道吗?
宛苑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才对自己忘情,飞快的投入了孟濯缨的怀中?他闭上眼,深觉女子果然薄情负义,只因对方位高权重,她就这么快把自己忘了。
他一路被拖行回去,等林遂悲把他暗中联系东狄人的证据摆在眼前,也无法狡辩,只是闭口不谈。
次日凌晨,听说有人来看他,席秋舫一激灵,忙坐了起来。
席秋舫满心欢喜:“灵儿,你来了!快,你去求求王爷,让王爷救我出去。”
金灵均敷衍了几句,问道:“夫君,你怎会和东狄细作勾结?王爷最是恼恨卖国之人,怕是不会救你。”
席秋舫再迟钝,也看出她的敷衍,隐隐察觉到她对自己并没有表面的柔情和依赖。他临时改变主意,拉着金灵均的手道:
“灵儿,你去求求王爷来见我,我有一句要紧的话,要对王爷讲。”
金灵均轻哼:“王爷怎会纡尊降贵,到这里来?”
席秋舫道:“你只要对王爷说,事关王爷此生唯一的血脉,他自然会来见我。”
又道,“林遂悲公报私仇,对我动用私刑,王爷若再拖延,我就没命了,那这个秘密,也会被带入黄泉。”
金灵均不置可否,又问:“夫君,你先前说,太子若死,王爷就有机会荣登九五,是怎么一回事。”
席秋舫却什么都不肯再透露,金灵均套不出话,回到王府把席秋舫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荣王。
荣王也不拖延,摆摆手让金灵均和自己一起去大牢。
路上荣王饶有兴致的问:“他所说的本王血脉,你当真一点也不知情?”
金灵均若有预感,缓缓摇了摇头:“王爷想说什么?”
只是一瞬之间,她骤然想明白了。
席秋舫固然是蠢,可完全没有理由和宛苑闹的那样僵,来迎娶自己,要知道,他和宛苑闹翻之前,就把自己养在外面了。
男人嘛,喜欢的女人多了,除了正妻,也可以有爱妾、外室。除非,他认为只有把自己摆在正妻的位置上,才能带给自己最大的好处。
她心里怦然一跳:“王爷……”
荣王知道她懂了:“你很聪明,你放心,既然他是你夫君,本王不会让他出事。日后,你自然有侯夫人的尊荣。”
席秋舫一见荣王,便做出痛哭流涕之态,诉说自己前几日无意间发现金灵均是荣王的亲生女儿,深感震惊,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了这样的差错。
又赌咒发誓,声称自己绝没有私通北狄,绝不是细作,请王爷救命。
荣王捏了捏自己的三四层下巴褶子,啧啧两声:“救你?林遂悲说,证据确凿啊,虽然城防图是假的,可也是你找人画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细作?本王为你担保,谁为本王担保?”
席秋舫一听,急忙道:“王爷!您是陛下最为信重的兄弟,陛下怎么会怀疑您呢?”
荣王眯起眼,半晌没有出声。
信重?兄弟?
他慢吞吞道:“虽是我皇兄,可毕竟是天子。我能胡作非为,全仰仗皇兄信重,自然要以忠心还报,本王怎能和你这等人勾连?岂非不忠?”
说完,他就作势要走,席秋舫见自己求生无门,急的脱口而出:
“王爷!三年之后,你便能荣登九五!”
荣王猛然转身,一向眯缝的双眼迸出精光,狠狠的盯着他。
席秋舫连声道:“是真的!王爷,我曾于梦中得仙人点化,仙人携我手浩瀚一游,亲眼见到殿下做了天子。您若不信,只管听听我这句话。”
“您为天子后,敕封爱奴睚眦虫为高安侯,在宫内设居所,可自由出入宫禁,前所未有,比宫中后妃还要极尽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