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64)
他甩甩衣袖:“这桩事,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席秋舫脸涨的通红,顾不上理会封鹩,反向金灵均解释:“灵儿你相信我,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金灵均攥着帕子:“我自是信的,只是事已至此,还是夫君的声名要紧。他话说到这份上,无非是想要点好处。”
说罢,当机立断,许了一个庄子、一千两纹银,让封鹩写放妻书。
封鹩拿了好处,心满意足,临走前朝着殷苗苗“呸”了一口:“不要脸的娼货,这回你可如愿以偿了。”
殷苗苗只是哭,软软的抓着席秋舫的衣裳:“世子哥哥,我今后可该怎么办?”
金灵均微微叹了口气:“封鹩人品不佳,原也不是表妹的良配。夫君若是愿意,今后我和表妹以姐妹相称,一同扶持夫君,岂不正好?”
席秋舫大惊:“你愿意让我纳表妹为妾?”
金灵均低头笑道:“我和苗儿表妹也有情分,若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殷苗苗也面露笑意,心想等自己名正言顺留在这府里,自会用浑身解数缠住表哥,那时候哪还有这商户女的位置?
谁知道席秋舫立时拒绝:“断不能行。表妹,我送你去庄子上住几日,养好身体,日后替你寻一个可靠的亲事。”
说完,自带着金灵均走了。
凭心说,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可今后灵儿贵为公主,他怎么能在这时候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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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弩进院之后,支开自己妹妹湘弦,向宛苑回话。
“姑娘,昨日席世子去了一处院子,进去后,在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我打探过了,里面住的是一个瘸了腿的中年妇人,容貌端正,大概四个多月前搬来城中。”
说话间,里面人影晃动了一下,却是琴师从屏风后出来。
贺弩知道姑娘的事,从前也不避着他,又听闻姑娘即将招此人为婿,也行了半礼。
孟濯缨问:“有人看管那妇人吗?去看看,能不能拿住这妇人的把柄。若是没有亲眷,就探探她有没有什么恶癖。”
贺弩看向姑娘,宛苑颔首:“照先生说的办吧,先查明她的身份。”
贺弩领命,又说起席世子府中发生的事,诸如席家表妹久居不走,接着小产,随后和席秋舫一起被“抓奸”,紧接着又被送到了庄子上。
宛苑听得瞠目结舌,手中的话本子都不香了。
此等曲折离奇之事,比话本子传奇。
表妹的破坏力,比她预想的要强多了。
贺弩走后,宛苑同情的道:“真想不到,苗儿表妹还是和当初一样。”
孟濯缨似笑非笑:“想不到?”
宛苑轻哼一声,不理他了。
殷苗苗何等人,她自然知道。当初这柔柔弱弱的表妹,可没少一哭二病三晕倒,她被明里暗里挤兑过好多次。
郁夫人不得其法,迫不得已把她远嫁,席秋舫言语间也偶有怨怼,认为自己不能容人。
如今这美人恩,也该席秋舫自己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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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弩匆匆忙忙进了内院,侍女们都换了粉衣,举着托盘忙忙碌碌。
湘弦拉住哥哥,手里还举着铜壶:“哥哥好冒失,今日姑娘招赘,忙的冒烟,哥哥什么要事,非要这时候进来添乱。”
里间传出宛苑的声音:“湘弦,叫贺弩进来。”
湘弦气的跺脚:“姑娘也是混的。姑娘,快些说话,误了吉时,叫新郎官等急了。”
贺弩进去,将瘸腿妇人芳竹的供词递给宛苑。
“照,咳咳,孟先生的嘱咐……”
宛苑笑盈盈的,嘴里含着糖片,还不忘叮嘱他:“从今天起,要叫姑爷。”
贺弩叛逆上了:“那也得两个时辰之后,礼成了才叫。芳竹深居简出,没什么亲眷,但好赌。我找人做了个局,她输干了钱财,又一番威吓,她就把什么都招了。”
“芳竹以前是荣王府的人,还是荣王的通房。十余年前从荣王府出来,另立良籍,四个多月前,她想来安阳城谋生,还没进城,就碰见了席秋舫。”
宛苑问:“席秋舫就这样养着她?可叫她做什么?”
贺弩道:“她也不知情,只交待说,过几日荣王殿下的酒宴,叫她一起去。也许是想送个旧人,博荣王殿下欢心?”
宛苑轻轻一笑,颊上点的殷红面靥朱光流转:“她没说实话,你再去审。她要是再敢隐瞒,就告诉她,会把她和你们私下会面的事,告诉席秋舫。”
贺弩半信半疑,七尺大汉摸摸脑门:“我都要动刀了,她也隐瞒不肯说,姑娘说这样一句话,芳竹就肯招了?”
宛苑道:“席秋舫拿银子养着她,自然是因为她身上的秘密有用。一旦她和外人接触过,这秘密就有泄露的风险,就会破坏席秋舫的计划,芳竹自然也没用了。她既然是荣王府出身,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