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40)
宛芝芝怕摔,弄脏了衣裳妆容,软软的靠着假山,手摸着冰冷冷的石头觉得格外舒服。她远远的见着一个人来,似乎是个男子,若是以往,她必定要掩面避走,今日却不知为何,生出许多期待和渴望来,压着嗓子,唤了一句:
“公子,帮我……”
宛苑见宛芝芝被自己的侍女带走,原也没放在心上,见她似乎去的久了,有些不放心,正要起身跟去看看,被金灵均当众唤了一声。
“宛姑娘,此前之事,是我因情生罪,使我寤寐难安。我自罚三杯,向姑娘请罪。”
说完,连到三杯酒,一饮而尽。又站在中央,道:“我苦心练了一支舞,旁人还不曾见过,请宛姑娘赏脸一观。”
说罢,挑了一把银光闪闪的窄剑,作了一支英姿飒爽的剑舞。
金灵均为她献舞,宛苑不能离席,下意识看向身后。
孟濯缨微微颔首,悄然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宛苑放下心来,似乎在她内心深处,这个柔弱文气的琴师是值得信任的。
她也有闲心欣赏金灵均的剑舞,不由惊叹对方舞技出尘,剑如流虹,美人如无暇之玉。
连宛苑都为此而折服,更不用说座下的众人,隐隐约约有人低声议论:“金娘子这支剑舞,称得上世间无双!怪不得席世子为之倾倒,不冤啊。”
美色纵然不是所向披靡的神兵利器,但锋芒毕露的美依旧有破竹之势。
今日诗会最佳,除了《猪猪歌》,就是金灵均的剑舞了。
剑舞已毕,才子们灵感迸发,挥毫泼墨;狂客饮酒作乐,放声纵歌;亦有多才多艺者趁热上前,豪情献艺,一片欢悦,好不畅快。
正欲酣醉之时,婢子匆匆忙忙跑回来,神色慌张,拉扯席秋舫的衣裳叫他过去瞧瞧。
荣王抱着酒壶大喝一声:“做什么拉拉扯扯?有什么事说给本王也听一听。”
婢子脸都白了。
荣王:“呔!有什么事情,是本王这个尊贵的王爷也听不得的?”
荣王妃翻白眼:“又说的什么废话?”
婢子噗通跪下,结结巴巴道:“我家姑娘,姑娘在园子里散散酒气,被,被蛇咬了,我这才央求席世子去瞧瞧。”
睚眦虫从栏杆上倒吊下来:“这么冷还有蛇?王爷,小的还没见过呢。”
荣王摇摇晃晃起身:“本王也没见过,我要去看蛇。”
婢子不敢应声,也不敢不带路,睚眦虫像猴儿一样,上蹿下跳,片刻,又跳了回来。
“嘻嘻,王爷,真是一桩好戏。”
荣王就爱看热闹,也不晃了,麻溜的往前走,远远的就见一个男子似乎扶着一个女子,靠在假山上。
哦吼,孤男寡女,假山花丛!
看到这个,他可就不醉了!
荣王倍儿精神,喝了一声:“哪来的登徒子!”
那人背影一僵,手中却不停,把女子用披风牢牢裹住,靠在假山上,才缓缓转身行礼。
“安阳学子席重羽见过荣王殿下,学生姗姗来迟,还请王爷见谅。”
此人一身微微发白的水色布衣,头戴纶巾,衣裳已经不新,鞋履更旧几分。只是一抬首,露出一双明如水波的丹凤眼,继而是薄而锐的唇,以及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荣王以貌取人:“嘶,好俊俏的书生!你也姓席?”
席重羽道:“正是。学生是席世子的堂弟,今借住在席府,受大伯父恩惠。”
荣王醉醺醺的,早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就觉得这学生长的对自己胃口:“你来迟了,酒过七八巡了都,走,陪本王痛饮几杯!”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不少艳羡之声。
此子一露面,就得了荣王青眼,若是今日奉陪的好,不愁日后。
席重羽却婉拒道:“王爷,学生的未婚妻宛氏,她年幼爱闹,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请恕学生要先行告退,送她回去。”
荣王不悦,刚想强行留人,就感觉到阵阵杀气。
荣王妃隔着蒲扇,眼刀快把他剜成一块一块的了。
荣王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王妃了,但总之看出来,王妃就快要生气了。
他老实下来了。
“席重羽,你说这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席世子的妾吗?”
席重羽满面错愕:“怎会有这样荒诞不经的传言?”
他甚是义愤:“宛家姑娘怎会做人妾室?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
“何况兄长与金姑娘是天作良缘,兄长情愿终身不娶,也只愿与金家姑娘双宿双栖,怎会连金姑娘还没过门,就要给自己纳妾!”
“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实在可恨!一则污了宛家姑娘的名声,二则要坏兄长的大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