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38)
——这爱看戏,也是人的本性嘛。就连宛苑听说马圈里产了小马驹,也要好奇的问一问,是什么颜色呢。
宛芝芝见众人关注,愈发作态,眼泪坠在面颊上,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没想到宛苑格外好奇,一脸狐疑:“芝芝姐姐定亲了吗?交换庚帖了吗?已经下定了吗?怎么不曾听母亲和婶娘说起?”
宛芝芝顿时一哽。
女子婚事,即便有口头婚约,不曾交换庚帖下定,就不算正式定亲。何况长辈们还没正式定下,哪有女子自己巴巴的跑出去说,我就要和谁谁谁定亲了的?
宛芝芝得意忘了形,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点,又骑虎难下,索性再次故作可怜:“妹妹一向只与杨老太傅亲近,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多半年都见不到你,你也是不关心我的。我却一心惦记妹妹,你退了亲事,我日日为你难过。你倒好,不肯见姐妹们一面,倒自己出来饮宴。若不是今日我也来了诗会,都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妹妹一面。”
宛苑刚预备开口,荣黛就回来了,懒洋洋的拎着酒壶,往宛芝芝身上一靠:“干么事呢?在这里做什么哭戏呢?”
装什么可怜!
宛芝芝被人戳破,到底脸皮不够厚,把戏也不够炉火纯青,红脸拙舌:“我只是乍然见了妹妹,感慨良多,一时失态罢了。”
荣黛道:“前些日子杨老太傅病重,折柔侍疾,才不能出门。那杨府离宛家也才两条街,我日日都去的,你要想妹妹,又不是没有腿,只管去瞧就是了,非要来荣王的诗会上哭啥子?”
正说着,席秋舫的一位表姐郁如新过来,说了几句打圆场。郁如新是郁夫人的娘家侄女,一向对宛苑不错,宛苑见她出面,自然不说什么。
郁如新又道:“宛姑娘,我昨日得了半张残谱,可惜写的不明不白,你精通音律,请你替我瞧瞧吧。我们上那边说话去。”
宛苑以为她只是替宛芝芝解围,便跟着去了。荣黛又被荣王妃叫过去问话(带货),便没有跟着。
宛苑跟着郁如新,越走越偏,定下脚步,脸上也冷了些:“郁姑娘,我想起还有急事,曲谱改日再看。”
说完转身就走,郁如新正要阻拦,席秋舫已从树丛中现身,挡住小路。
郁如新见宛苑面如寒冰,心下愧疚,悻悻道:“好妹妹,你别怪我,他苦苦求我,我才答应他引你过来。只说几句话,他就走了。”
郁如新说完,竟然带人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
既来之,则安之。
宛苑抬起眼,看向席秋舫。
退亲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对方。
虽说也碰过几次面,但她与外祖父的名声都因对方的所为而悬于一线,她假作戏多过真流露,怎会在众人面前落人话柄?
自然是连正眼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如今乍然再见,深深一眼,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看见对方,竟无半点波动,再无心动,也无恨怼。——相反,倒是有诸多谨慎小心的提防和审视。
那三年钟情,竟已恍如隔世。
思绪百转,宛苑自己都觉得可笑。
席秋舫也在打量宛苑,待捕捉到宛苑眼中的笑意,他也不由自主露出笑眼。
——宛苑从前有多喜欢他,他是知道的。看来现在也是,看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想起稍后的计划,他还有几分不忍心了。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那样,也只是宛芝芝倒霉,对宛苑没什么实质伤害,最多就是坏点名声。
等以后他再好好补偿宛苑便是。
毕竟是深爱自己的女人,他也是君子,自然不会嫌弃她坏了名声。
席秋舫怅然道:“宛姑娘,别来无恙?”
宛苑淡淡颔首,干脆利落:“告辞。”
席秋舫将人拦住:“宛姑娘,你我退婚之后,就再无干系了。你不必再送些什么给我母亲。”
宛苑问:“只是此事?我此前确实是挂心郁夫人,我已经知道,她如今厌我,也不会收下我送的药材,今后不会再多此一举。席世子不必耿耿于心。”
席秋舫见她言辞爽利,没有丝毫留恋,心中竟有几分别扭。
宛苑看他不肯让开:“席世子,还请您让路。”
席秋舫回神,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心,想让宛苑提前离开。
“还有一件事,你身为女子,退了亲,何不安分守己,或可留在家中静静抄些经书诗词,或可在佛堂静修己身,何必要来诗会招惹流言?而且,你明知我们也回来,如此碰面,流言更是喧嚣尘上。为你着想,还是先走吧,近些时日都不要出门应酬了。”
宛苑微微蹙眉,看向席秋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