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91)
他看目的达成了,又烦了她几次,这才终于安心睡下。
早上刘管事送走了茶珠,回来之后站在郡王塌前伺候。
郡王神色如常,喝完粥又将汤药服下,“荀七处理了吗?”
刘管事哆嗦着跪下,连声说:“处理了处理了。都怪李彦那个兔崽子,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收拾他,茶姑娘一问,他就什么都告诉她。”
那日李彦来询问他关于年姑姑是否有女儿的事,他意识到年姑姑引起了茶珠的猜忌,他本想将这事隐瞒过去,谁知李彦太缺心眼,竟然约了郡王身边的侍从荀七喝酒,几杯黄汤下肚,荀七便将偷听到的话都告诉了李彦。
荀七醉酒回来恰好被郡王碰到,他神色躲闪明显是有心事,郡王便让人将他带去暗室拷问。
从茶珠所做的种种迹象看来,她对郡王已经有了反叛之心,今夜郡王又收到消息,宁少爷买下了惜玉楼,他不难猜测宁家那小子会将卖身契还给茶珠。
茶珠若是跑了,他这么多年的栽培不就打水漂了吗?况且赏梅宴近在眼前,他又去哪里找一个和严世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能够玷污他名声的人呢。
于是他只好做了这一通苦情的戏码,晏景兮心里十分不爽快,喝完汤药后将碗砸在地上,“培养的十个棋子,最得意最有出息的温玲玲和茶珠,反而是脑有反骨的人,年姑姑真是不中用,此间事了了,把她也处理了!”
刘管事连忙点头称是,好在郡王没有说处理李彦,他这唯一的侄子真是让他不省心,但他又不敢把郡王生气的这些事告诉李彦,以李彦的性格,他不但不会受到威胁而谨慎过活,反而会一股脑地把事情都告诉茶珠让她快跑。
刘管事见郡王沉默了,更是恭敬地跪着不敢多说。
晏景兮捏着冰凉坚硬的床板,却想到了昨日掌间盈盈一握的柔软,也许这事结束了,他成功迎娶到了镇国公府的殷秋微,也能实现对茶珠的诺言,将她带回去当个妾室。
只是两人长相相似,他怕秋微心里膈应。
……
早间起了晨雾,茶珠出了郡王府上了马车,心情倒还不错。她望着街上挑着蔬果贩卖的小贩,不知怎么的竟然露出了微笑。
可她想到昨日荒唐答应下的事,心里又升了几分局促,她本想等冷静下来再仔细思索,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年姑姑就急切地唤停了马车,她扶着车夫迈步上来。
“珠儿,我刚收到李彦的消息,陆公子去温家找你了,你大清早就不在家……他说你去姑母家养病了还未回来,陆公子想让李彦带他去姑母家看望你,这事不好办了,要不我扮作你的姑母,此刻送你回去?”
茶珠点了点头。
马车到了那个破旧的巷子外,年姑姑派去拿旧衣裳的人已经等候在胡同口了。
茶珠换好了装束,收拾心情,搀扶着年姑姑走进了院门。
陆秀洵含笑望着她,“看你气色好多了,想来是大好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早膳用过了吗,我从家里带了碧玉糕和莲子藕粉。”
茶珠笑着走向他,接过他手里的木盒,“我刚好饿了。”她又回头对年姑姑说,“姑母,你进屋坐会儿吧。”
年姑姑连忙摆手,“家里还有事,下次再来。”
陆秀洵将年姑姑送到门口,回头看到茶珠坐在石凳子上打开了盖子,她嘴里吃着糕点,神色间带着难以遮掩的喜色。
他想到昨日宁氏买楼的事,难道许家还有心攀附商贾之家?但他未露出丝毫察觉到什么的神色,他站在她身旁拿起盒中的藕粉放在桌上,他发现她吃得又快又急,应是真的饿了,“藕粉冷了,早上用了腹痛,我带你去街上吃点热的吃食吧。”
“碧玉糕很好吃,不用再吃别的了。”她放下糕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绚烂的朝霞刺破了晨雾,她迎着金白的晨光邀请他一同赏画,“那副《秋景图》我画好了。”
她走进了房中,她记得装画的木盒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结果打开柜子就看到了木盒。也许是李彦和友人醉酒在房中闹腾过,她拿出盒子走到院里,“公子看看如何?”
陆秀洵定定地看着她,明眸皓齿,脸颊泛着粉色,她即使穿戴质朴也难掩姿色,这样千挑万选的绝色,若长于这种家庭应该早就被人觊觎了吧,他难掩自嘲的笑意,之前的自己真是好蠢,还以为发现了蒙尘的明珠,谁知是吊在驴头前引诱蠢驴往前的果子。
他接过木盒,仔细地打开赏画,两人讲了一番彼此欣赏的诗画,他发现她今日兴致高涨,对他的态度热情了许多。
他明知是受骗却有几分乐在其中,甚至暗暗存了比较的心思,她要引诱的目标无非是他、铮哥,或者再加一个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