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129)
可她毕竟也做不出这种洒脱放荡的事来,她心里还是更愿意择一人终老,彼此恩爱两不疑。
她思绪颇多,一会儿拿定了主意,一会儿又想再看看,在床上反复地滚了很多次后终于睡着。
……
傍晚严铮回来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前院的八盏玉灯也没人点亮。他走过前厅,发现三个门都紧闭着,乍听之下也没有人说话,他感到有些奇怪。
他走到茶珠门边,轻敲房门,“珠儿,在吗?我回来了。”
茶珠正在对镜描妆,快到去惜玉楼的时辰了,她听到门口的声音,略微有些惊讶,“我在,稍等啊。”
她打开房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
“铮哥!”听到敲门声,在屋里闷着和仆人打叶子戏的宁宸宸霎时丢下了纸牌,推门便冲了出去,幸好他及时地打断了两人的话。
“你回来了!哎呀,太好啦!”他说着走了上来。
坐在房中等待茶珠出门的陆秀洵蹙了眉头,他站起来凑在门缝边往外看,他想着虽然早上闹得不愉快,但小珠出门,他便装作无事发生,依旧送她过去,不曾想她还没有出门,这边的热闹就唱起来了。
严铮觉得他有点奇怪,“好什么?”
“今天我们珍宝行的掌柜送了一副象牙做的雀牌过来,我正愁找不到人玩呢,不如我们三个加上小丁……”他对着杂物间里的仆人招手,“小丁,快过来。”
宁宸宸站在茶珠与严铮中间,阻止两人对话,“我们四个打雀牌吧!”
茶珠抚着才戴上的翡翠耳坠,“我要去惜玉楼……”
他笑道:“去惜玉楼做什么?你东家说今天你放假了。”
严铮看他兴致这么高涨,左右晚上也没有事做,道:“我只逢年过节见我母亲打过雀牌,隐约知道规则,但是不太精通此道,可能会让你觉得无趣。”
茶珠说:“我也不太会。”
“没事,我们番数封顶,玩小一点就是了。输一夜也不过一顿饭钱,如何?”
宁宸宸愉悦的声音和严铮未拒绝的话语传到了陆秀洵的耳中,敢情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吗?他蓦地拉开门,“小珠,我也想玩,你可以教我吗?”
她想到早晨的事,心里有一丝愧疚,当然点头说好。
宁宸宸与陆秀洵冷冷地对视了一眼,宁宸宸忽然明白书中“勿以恶小而为之”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早晨他不说谎,如实地向珠妹诉说了铮哥交代的话,那他此刻就不用组这尴尬的牌局了。
他让小丁去准备茶水和散碎银子,对三人笑道:“去我那屋吧,亮敞。”
四人落座,趁着小丁准备的间隙,茶珠给严铮和陆秀洵讲了大概的规则,她发现铮哥好歹知道一点,陆公子是一点不会,而且他频繁地提问,于是她说话时便不自觉地看向了陆公子。
“咳咳。”严铮咳嗽了两声,抬手轻拍她的肩膀,“你刚说怎么和牌来着,我忘了。”
宁宸宸坐在茶珠的对面,他“啧”了一声,“铮哥,你刚才还说会,现在又说不会,而且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陆秀洵坐在茶珠的左手边,严铮坐在茶珠的右手边,她被拍了一下便转向了右边,“和牌有很多种组合,万子牌,筒子牌,索子牌各三十六张,你可以……”
她讲到一半,左边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茫然地转向陆公子,他温温柔柔地笑问:“什么是杠啊?”
宁宸宸白了他一眼,仰天叹气:“我的老祖宗哟,什么是杠你都不知道,四个一样的就是杠,你手里有三个一样的,我打了一个出来,你可以杠,你自己摸到也是杠,这个刚才珠妹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就你这个记性,你还能参加科考?还能通过秋闱?小爷我没好好读书,大概是让我朝痛失了一位状元。”
陆秀洵低叹了一声,望向茶珠,“抱歉,我才学,总有些记不住。”
茶珠想到早上的事他就受了委屈,此刻又被宁宸宸出言讥讽,对他温柔笑道:“没有啊,你已经记得很好了。杠就是宸哥说的那样,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她的笑容落在严铮和宁宸宸眼中觉得刺眼,“宸哥”二字落在陆秀洵和严铮耳里觉得刺耳。
严铮直接捏住她的右手腕,“你刚才还没给我讲完呢,不懂礼貌的那位老是打岔。”
茶珠轻轻挣了挣,又不敢太使劲儿,手腕就这样被他抓在手心,另外两位的视线便落在她洁白的皓腕上,若眼光能变成火光,她的手腕必定被灼烧出两个洞来。
“陆公子不是没有礼貌,他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世子的指腹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轻轻揉搓她的手背,她头皮阵阵发麻,连忙扯回手,不敢抬头看人,干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