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130)
宁宸宸只恨自己坐得太远,他本来以为坐在茶珠的对面,她抬头便能看到自己,是个绝佳的位置,未曾想这两个人过于不要脸,“铮哥,我还叫你一声哥是我不对,世子爷,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点浅显的道理军队不教是吧?”
陆秀洵抬眸凝视对面,发现严铮挑衅地昂了昂脖子,于是他又温柔地轻拍茶珠,歉意地说:“我又忘了,如果我有一个三筒一个四筒,能和一个五万组在一起吗?”
“陆公子,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宁宸宸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养的鸡和我养的鹅能凑一对吗?你去给我凑凑?”
宁宸宸看见这两个人同时抬手想拍茶珠,他顿时气愤地说:“哎呀!好了好了不要再教了,直接开始打一圈,不会的再问。”
茶珠也连忙附和着点头,感激地看了宁公子一眼,“先打吧,纸上得来终觉浅。”她教了半个时辰,已经累得语无伦次,口干舌燥,茶水足足喝了一壶,这两人一点进步都没有,反复地提问。
她手背的皮肤娇嫩,都快被两人拍红了。
终于开始打了,她略松了一口气,但不知方才的提问只是今夜的开胃小菜。
第一局四人理好了手中的牌,又各摸了三次牌,陆秀洵突然惊讶地问她:“我怎么发现你们面前的牌比我的少?”
宁宸宸数了数他的牌,又看着他面前空空的桌面,“我的大兄弟,你光摸不打的吗?那你待会儿是打算把手头的牌叠厚厚一堵长城是吧。”
茶珠手指轻轻地推了自己面前的牌,对三人笑道:“这把不算,重来。”
“干嘛要重来。”严铮将她推倒的牌用手臂遮住,漠然地看向对桌,“我这把牌很好,一看就是过大牌的开局,雀牌中你这种情况叫‘大相公’,这局要陪同大家打到底,然后赔三家牌钱。”
宁宸宸忍不住鼓了两下掌,讥讽道:“世子爷,你这种规矩都懂,刚才你那些提问显得很‘返璞归真’啊。”
严铮说谎被拆穿,丝毫不局促,面色无波,“我听别人提过一句。”
茶珠看着桌子上被他遮住的牌,他示意她重新立起来,她假笑道:“何必这么较真,这才第一局,重来吧。”
严铮声音沉了两分,平静地注视她:“你就这样护着他吗?”
陆秀洵抿唇,柔情似水地看向她:“小珠,没事的,就按世子说的来吧。”姿容如美玉,音色似吟筝。
严铮“呵”了一声,又瞥向他,“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却显得自己体贴温柔,而我这个讲规矩的人咄咄逼人了。”
茶珠发现世子讥讽人的时候,揣手,勾唇冷笑,瑞凤眼冷厉地一扫,直接让她感到了由内而外的凉意,这与宸哥难听的喋喋不休不同,她的脚趾凉得抓紧了绣花鞋垫,她望向右边,柔柔一笑:“你没有咄咄逼人,我之前看其他人打雀牌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规矩。”
“是我不对。”陆秀洵继续抬手摸牌,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小珠,不用管我了,继续打吧。”
茶珠只好将牌一个个立回来,艰难地打完了这一局,最后陆公子拿碎银子出来赔了三人的牌钱。
平静地打了一圈,茶珠稍微放心了少许,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完之后陆秀洵才道:“小珠,那是我的杯子,你又像在湖心亭那日一样喝错了。”
茶珠眼睛注视着手里的牌,在他说了之后才察觉,她非常缓慢地放下杯子,隐约觉得自己这动作花了一日一夜。
“湖心亭那日,是哪日?”严铮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入冬就开始下雪,湖泊早已结冰,那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认识比他想象中的早。
宁宸宸“碰”地一声丢下手里的牌,“恶不恶心啊你,看到她喝了你才说。”他又捡起来,对着大家笑道,“没看清,打错了。”
“哪有打错了还收回的道理?宸哥,不能这样啊!”茶珠连忙用这事来掩盖湖心亭的事,被她制止之后,他痛心地把这张能和牌的牌丢了出去。
她暗暗睨了陆公子一眼,却收到了他经典的“你知我知”笑容与眼神。
于是她又挨了一记眼刀。
严铮叹了一声,“珠儿,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铮哥,你多想了。”她看向他,“我晚点和你说吧。”
宁宸宸立刻不高兴了,“晚一点,什么时候?你又要让他进你房间?”
茶珠急急地摆手,“我的意思是明天。”
陆秀洵拉了拉她的衣袖,纠结地说:“你帮我看看,我打这个好,还是这个好,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严铮与宁宸宸都愤愤地看向他,宁宸宸讥笑道:“哪有打雀牌的时候让桌上的人帮你拿主意的!你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