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带着侍卫逃婚了(119)
宴绥淡淡道:“丢了。”
可惜了,那还是她第一次在宫外宽阔道路上骑马,有始没有终,跑出去的马儿却回不来了。
好在面前的宴绥秀色可餐,她吃着也挺开心。
但到嘴的混沌没咬几口,肚子却莫名抽抽起来,起先以为是要如厕,想着暂时忍忍过去,奈何这痛感如山崩地裂之势,哗的一下席卷而来,嘉回没法,只好向对面的宴绥求助。
“我的肚子……肚子疼……”她没骗人,这次是真的疼了。
宴绥闻言耳尖动了动,但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前科在外,他刚吃了她的亏。
嘉回继续作着思想斗争,她预感自己的小日子快要来了,这个反应实在太过熟悉,不出意外就在今晚或是明早,反正不会在此时。
但她受不住这一阵一阵的抽痛,哪怕还没有切入正题,也确实够她熬的。
嘉回捂着小腹哼哼唧唧,肚里像是有条锯齿在肆意拉扯着,一股钻心的绞痛传遍全身,犹如浪花般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过来,明明冒着冷汗,但手心却出奇的灼热。
她也没甚力气了,蜷缩在一起,呆呆盯着面前的碗沿,头晕目眩,双耳作响。
没听到嘉回接下来的话术,宴绥纳闷地转过身,还以为她失了兴趣不想再理,却没想她是真的难受到不能自抑。
嘉回面色惨白,紧抿住双唇,涂着口脂的唇面早已不见血色,细看之下,还有几个不甚明显的小牙印。
宴绥蹭的一下站起来,慌张之中踹翻矮凳,顾不得身后食客的谩骂,大跨步走到嘉回面前,蹲下,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蹙着眉头,像是比她还要痛苦。
“许是外头的东西不干净,你又惯来娇养体弱,这才吃坏了身子,肚子疼。”他想扶她起来,正要动手时,募地又被她打断。
“诶,不是。”嘉回虚弱地拉住他,慢吞吞道:“我可能……快有特殊的情况,你别病急乱投医,先回府,剩下的慢慢再说。”
宴绥不让,嘉回的样子他看着揪心,怎会让她熬着回府等人来瞧,市集上的药铺多的是,随便逮到一个大夫都比她硬抗着强。
他一个横抱把嘉回搂入怀中,抬脚就往外头走去,又嫌脚程太慢,到最后干脆小跑了起来,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寻。
饶是江南比之长安开放,但一男一女当街搂抱,且不由分说的到处乱跑,霎时间也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一刻,两人算是赚足了路人的目光。
她又羞又恼,在他怀里快要透不过气来,如此一激动,便觉身下忽有异样,尚还来不及惊呼,一股热|流自体内涌出,她在青天白日中,众目睽睽下,就这么凑巧地赶上了癸水之至。
还好衣服并不薄,可以稍稍遮掩一些,但那股粘腻的感觉自始就贴在她的腿|根,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会更加没有安全感。
于是贴近宴绥的耳垂,她羞赧道:“我只是小日子要来了,提前的腹痛征兆,不是什么毛病,寻常女儿家都会这样,你别大惊小怪——”
“……”宴绥闻言愣住,先是迷惘,后又吃透了她话里的含义,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红着脸道:“我、我这就送你回府……”
他扭捏着又说:“疼、疼吗?”
嘉回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自我暗示:“不疼,就是累了,想沐浴歇息。”
她话音刚落,宴绥就调转回头,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搂着她的双手不仅没有片刻的松弛,反而愈加谨慎与强劲。
匆匆回到郡守府,宴绥脚步未歇,直往听雨筑奔去。
院里的丫鬟聚在一起择菜,冷不丁见到两人回来,还来不及躬身行礼,就被宴绥厉声吩咐道:“去烧水,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再把房间内炭火点上,换套干净的被褥。”
三人不知所云,但还是听着他的话开始着手准备,刚迈出几步,又被宴绥打断道:“去厨房熬些糖水来。”语罢又觉不放心,自顾自道:“算了,你们先把旁的事情做好,余下的交由我。”
七夕这才恍然大悟,又壮着胆子朝那边看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些了然。
一阵折腾过后,嘉回终于躺在榻上沉静地睡去。
宴绥在厨房替她熬制糖水,拿着林掌柜特意拟写的方子,笨拙的开始洗手烧柴。
从前在府内是地位尊上的公子,进了宫也未曾干过一丝下人的活儿,这时突然进了厨房,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
噼里啪啦在里头捣鼓了好一阵,宴绥总算是捧出了一份像样的汤汁。
自己先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太过甜腻,但是有经验的妇人都说这个最能补身,宴绥不放心的还多加了一些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