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40)
乔言看着南溪,展颜笑道:“于砚之兄而言,怎都是小事?”
南溪一愣,笑着点了点头,道:“都是举手之劳。”
“忠勤侯与我夫人聊什么呢?”桓列两颊微红,步履有些凌乱,但整个人依旧仪态堂堂,不知何时走到了乔言身后。
乔言转头,看着他眉眼之间的戾气,不由皱了皱眉。
桓列察觉到了乔言的神情,眼底浓郁的黑色愈发浓烈了。
“聊了些父母祖辈的渊源。临川伯勿怪。”南溪微微皱了皱眉,上前解释道。
桓列只睨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杀意。他上前,攥住了乔言的手。
“阿列。”乔言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醉了。”桓列回头望着她,笑道,“夫人陪我回去。”
“临川伯若是喝得多了,不若在府中客房休息片刻。”南溪上前一步,站在桓列面前,他本便比桓列年长,说话的语气不免带上了一丝训导。
“便不麻烦忠勤侯了。”桓列轻哼一声,道,“夫人。走吧。”
桓列生硬的话语,让乔言亦是有些恼了,他同崔孟春在那儿喝酒说笑,完了喝醉了,偏还要来找她撒酒疯,真是好没道理。
乔言挣了挣,却没有挣开桓列的桎梏。
“阿列,你太失礼了。”乔言冷声道,“螃蟹宴尚未开始,我们便告辞了,此为失礼于人。”
“乔言,怎么这般与临川伯说话。”南溪轻声提醒着,“若是临川伯想要回去,回去便是了。”
桓列闻言,眼中的戾气更重了。
乔言尚且还在为桓列与崔孟春方才的碰杯饮酒而介意着,桓列硬是拉着她往外走。
“桓明善!”乔言斥声道,“你、你……”
“临川伯,你捏疼她了。”南溪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上前拉住桓列,冷声说道。
桓列微微眯起那如猫眼般透亮的杏眸,神色冷漠,他倏地一笑。
“我与我夫人如何,干忠勤侯何事?”桓列冷然道,“忠勤侯逾越了。”
南溪尚且还想说些什么,但宴上的人显然注意到了这边,三两结群,往这边走来了。
乔言板着一张脸,桓列亦是一张脸冻得跟极北之地的冰川一般。
南溪笑着上前将客人招呼到宴上开宴。
桓列松开了乔言的手腕,抓住她的手,牵着她,回到宴上。
微微停滞的静谧,随后又是欢声笑语的,只是望向乔言、桓列、南溪三人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桓列一手牵着乔言的手,未曾动宴上的分毫。
南溪仿佛恼了他,一句招呼的话都没有,旁人自然也只当没看见。
这螃蟹宴上的螃蟹皆是膏肥肉多味美,螃蟹也是自己用着工具吃最好。
南溪着人剥好螃蟹肉,送到乔言位子上,乔言见之,冲着他感激一笑。
然而她惯用的右手让桓列攥着,她既不能食蟹,又不能那竹箸。只得赌气似的,端起旁边备着的黄酒,一饮而尽。
第64章 心意相通
螃蟹宴后,桓列的酒也醒了,反倒是他身旁的乔言,脸色坨红,有些微醺。
桓列揽着乔言上了马车。
春芽一脸担心地望着她家姑娘,刘年暗暗扯了扯她的袖子。她不禁瞪了他一眼,她家姑娘如今这模样,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宽敞的马车,春芽将之布置收拾得极为舒适。
微醉酒的乔言眼神迷迷瞪瞪,反应也比平常慢了半拍。
桓列揽着她,低首问道:“皎皎今日,与南溪相谈甚欢。”
他声音低沉,无意间透露着一丝丝委屈。
乔言闻言一怔,却觉得他这是在质问她,她摇摇晃晃扒拉开桓列的手。
小脸上,挂着兴师问罪:“你今日与崔大姑娘亦是对饮甚欢。”
桓列一愣,他忽的抱臂看着前后晃着脑袋的乔言,望着她从小脸上露出的神情。
“皎皎这是醋了?”他勾了勾嘴角,笑问道。
乔言怔了怔,今日是崔孟春,来日便可能是其他姑娘,她不喜桓列与其他姑娘那般亲近,她这是醋了?
红扑扑的小脸也不知是醉的还是羞的。
醉意夹杂着恼意,嘴硬地说出了最不过脑的话:“没有!你若欢喜崔大姑娘,自是无需再过三年,我今日便与你和离!婚嫁之事再不相干!”
刘年在车外听着车中乔言毫不掩饰的声音,不禁无奈,大小姐说这话,不是往他家公子心头上捅刀子嘛!春芽也禁了声,她家姑娘也并非对临川伯无意,怎么今日说话这般不经听。
马车内,一时静谧无声,桓列的脸,便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乔言心下一时有些后悔。
桓列轻笑一声,乔言愣愣抬头望向他,有些莫名,不知为何她有些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