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39)
大长公主如今年过古稀,不一会便有些昏昏沉沉了。
“崔二夫人前来拜见殿下。”门外的丫鬟禀告道。
嬷嬷正想拒了,只听大长公主却道:“让她进来吧。我也有些年没见到她了。”
嬷嬷笑着点了点头。
崔二夫人进门后,见着乔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都坐吧。”大长公主开口道,“一个个傻愣愣站着做什么。”
乔言只听到大长公主略微有些含糊的厚重的话,她心中惊了一惊。
“听说前些时日,崔家出了些事儿?深居简出躲在府中也不出来,像个什么样子。”
乔言没有想到,大长公主竟会这么说。
崔二夫人坐在大长公主小榻旁的脚蹬上,垂着首,只点了点头,不敢反驳什么。
“该干嘛干嘛。省的满长安传着,你崔家要不行了,你崔家要败了。”
大长公主睁开眸子,她年纪虽长,可眸子依旧亮亮的。
“殿下说的是,这不我便带着孟春来府上叨扰您了。”崔二夫人笑着。
大长公主看着她,不经意道:“孟春是你家大姑娘,我怎么记得,你府上还有个三姑娘也是你所出?”
崔二夫人脸色一僵,但一下子便掩饰过去了,道:“藏春她,不喜出门,我也便听之任之了。”
乔言托盏喝茶间,便瞧见了大长公主意味深长地望着崔二夫人。
大长公主眯了一会儿,仿佛才想到乔言也在这屋中。
“这小的,你应当晓得是谁家姑娘吧。”大长公主虽是问着,但言语之中皆是肯定,“当年你长姐与心衡也算是争锋着长大的,心衡看重什么,你姐姐便也要什么,如今想来,真是可爱得紧。”
她似是回想起了过往,只是崔二夫人眼眸之中带上了一丝紧张。
乔言不知崔二夫人的长姐到底是谁,只知道,她似乎与她母亲并不和睦。
“说起来,你姐姐当时为了那桩婚事,还与心衡在御花园中吵了好大一架……”
“殿下。”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笑着提醒道,“侯爷在门外给您请安呢!”
经这一打岔,大长公主只笑了笑,便让南溪进来了。
乔言忽然想起,当日她进宫时,太后曾无意间提起,当年先帝还曾有意赐婚她母亲与定王。
祖孙二人说了些话,大长公主便乏了,叫三人都退下了。
屋中,嬷嬷无奈道:“殿下如今愈发爱说些往事了。”
大长公主轻嗬一声,只道:“那些个往事,除了我这老东西,如今也没几人记得了。”
“殿下若是念着心衡小姐,还是少当着临川伯夫人的面说那些事儿了。”
大长公主一笑,道:“我的老伙计啊,我都忘了,你啊,才是那个最心疼心衡的人啦!也罢,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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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夫人留下崔孟春便先行回去了。
乔言与南溪在园中小走片刻,便到了设宴的厅中。
远远地,乔言便看见,桓列独坐在一旁,笑看着院中之人娱乐嬉戏,他独自喝着酒。
乔言刚想走过去,便瞧见崔孟春几步上前,坐在了桓列身旁,她说了些什么,桓列只望了她一眼,她便眉眼带着笑意,冲着桓列举杯,桓列竟也端起酒盏,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她倏地想起当日崔家宴上,崔孟春在花圃旁与她所说的话。阿易也曾与她说起,崔孟春望向桓列的眼神有些不同。
乔言出神地望着桓列与崔孟春,她能感受到,崔孟春望向桓列的眼神中并无爱意。可偏偏,她也能感受到,崔孟春对桓列的势在必得。
“乔大人?”南溪唤道,他看着乔言出神的模样,不禁望向远处的桓列,他们与桓列、崔孟春隔着一池塘。有些远,但也看得清。
南溪挑了挑眉,忽然道:“祖母今日提起,你母亲曾养在祖母膝下,算起来你我二人也算世兄妹。不若,我如郗少卿那般,直呼你姓名,我字砚之,你唤我字便是?如何?”
“这……”乔言回过神,不禁愣了愣,显得有些为难。
南溪笑道:“不过是件小事,乔言你不必顾虑太多。”
“那便冒犯了。砚之兄。”乔言道。她笑望着南溪,“说来还要多谢砚之兄这两日在朝中为我说话。”
因着乔言请旨完善《大衡律》,另修《妇孺律》一事,参乔言的折子不仅一份一份往上递,朝会亦是少有的没有吵起来,反倒是同仇敌忾,冲着乔言去。
若非乔言的官阶不够去朝会的,她真想听听那些个大员是怎么说她的。
桓列尚且没有帮她说话,反倒是南溪,站出来替她说了几句。
“这不过是件小事。”南溪一笑,“我说过,你有那般理想,着实令我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