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34)
而姚叔远一案,恐怕就是鹤羽娘子与顾阳盛这两条线在勾连过程中出了问题。
乔言越想越心惊。
她忽然想起了那本记录的册子,第一位鹤羽娘子与现在的楚州太守,当年在秀州时的账目往来记录。
或许是她想错了,那可能并非贿赂账目。不论是崔矩私造兵刃或是练私兵,都需要大量的银钱支撑,所以才会有鹤羽娘子给现在楚州太守的银钱,要多于楚州太守给鹤羽娘子的。
“姑娘,公子回来了。”春芽匆匆跑来禀告,甚至一不留神叫回来原先的称呼,“公子浑身是血。”
乔言惊得摔了手上的笔,失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听到春芽这么说,心中慌得厉害,浑身是血,他是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会受伤?乔言满是惊疑担忧,匆匆跑去了前院。
若是阿列有个三长两短……
乔言不敢想象,她更不能接受。
前院之中,刘年站在偏房外候着,看着匆匆跑来,眼眶微红的乔言,愣了愣。
“夫人怎么来了?”
“阿列呢?”
乔言眼眸红红地望着刘年,眸中泪水将落不落。
刘年愣愣看着她,手指指了指偏房。
第61章 心中意
乔言着急忙慌推门而入,便看见已然除了外衣,里衣衣襟大开的桓列。他脸色正常,身上也看不出什么有受伤的迹象。
倒是他琵琶骨到右胸口有一道刀疤,狰狞吓人,亦是让她心中隐隐难受,甘州两年,虽听他说顺风顺水,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身上的瘢便是最好的印证。
乔言愣愣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转过身。她心中总有千般波澜,也不能在桓列面前透漏。
那小骗子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如若叫他看出些什么,他定然要不依不饶。
桓列见乔言这般鲁莽闯了进来,亦是呆滞了片刻,他衣襟未理,刚想开口。
“听春芽说,你浑身是血回来,你可有受伤?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乔言已然学会了先发制人。
桓列将里衣系带系上,悠悠走到乔言面前,她方才说话虽听着平静,可却不自觉带上了一分局促。
“皎皎担心我?”桓列直直望着乔言。
乔言想要如往常那般撇过头去,可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她抬首望向桓列。
她大方承认道:“我自是担心你的。”
桓列未曾想到,他家皎皎竟承认的如此爽快。
他眼眸亮了亮:“那,皎皎可是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你这般说,便好像自小到大,我不曾担心过你一样。”乔言睨了一眼桓列,故意说道。
她虽没有再拿他当弟弟看,可她心中依旧介意,两年前桓列提出契婚时所言,她不想,自己的夫君是因为报恩才求娶她,哪怕桓列有所解释,可她依旧介意。而且,只要是桓列,报恩一说便好像怎么也绕不过去。
乔言心中轻叹。
偏房之中热气腾腾,想来桓列想要洗漱,却被她打断。桓列望着他的眼神水漉漉的,从前她只稍看一眼,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而今,乔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念感,让她直接撇过头。
“你过会儿洗漱好后,我有事儿与你说。”乔言转身便想出去。
桓列拉住她。
“皎皎真还当自己是姐姐?”
乔言嘴硬道:“便是不将你当弟弟了,难不成一定要对你有意?阿列未免太自负了些。”
桓列一怔,只默默松开手。
乔言顿了顿,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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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仿佛又开始闹别捏,但又不完全是。
正屋之中,乔言面色如常,询问这桓列发生了何事。
桓列亦是仿若正常地作答:“今日我同季秋、子方兄入宫,未曾想到,在朱雀大道上竟被人围杀,若非城防营及时赶到,我三人未曾受伤。”
“崔矩干的?”乔言不可置信。
桓列点了点头。
崔矩是尚书台右仆射,她兄长崔汝身体不好,长安不少人都觉得,下一任尚书令便是崔矩。乔言难以置信,他竟然会使这样的昏招。
“他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白经营的,我们手上有什么,便是一开始他不知道,但不多时他便清楚了。”桓列说道,“更何况,了意给季秋的那个千机盒中,装着的东西事关当年定王之乱。”
乔言愣了愣,问道:“崔矩与定王之乱有何干系?”
“了意找到了当年崔矩写给定王的信笺。以及当年定王亲随的陈情书。”桓列道,“当年定王封地在岭南,先帝驾崩是未能回京,岭南与长安路途遥远,当少有不慎今之意便被歪曲七八。”
桓列说着,叹了口气,乔言看了看她,猜测道:“难不成定王以为当今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