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35)
直至她完全适应,他才放下了手,转而毫不留恋地迈步走了出去。
褚沅瑾愣了一下,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倏然笑起来,忙跟上去问他:“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褚沅瑾唇角笑意一僵,心道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死样子。
可他方才分明说了暗示她的话。
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若不说清楚,我又怎知该如何去做?”
沈长空终是垂首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宛若在看一件死物,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方才在暗室中的晦色也早已不见。
便只看了一眼,便又抬首继续向前,边翻着架子上的案籍边漫不经心道:“别再去不该去的地方。”
“……”
褚沅瑾差点笑出声,好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你是说平康坊么?”褚沅瑾认真问道。
沈长空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她抿了抿唇,故意将他拿起又放下的几册书卷弄乱,拧着细细弯弯的眉毛,一副苦恼的样子。
而后无视因着她这副神情而又沉了脸的沈长空,倏而睁大了眼睛愉悦道:“如此那我便同他约在别处好了!”
第19章 为情所困
褚沅瑾被轰了出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讲,怎么也不该是这个结局。
他将她拉到小黑屋子里,从背后拥着她说些暗示得不要太明显的话,然后,将她轰了出来!
难道是她逼得太紧物极必反了么?
还让她去吧,褚沅瑾差点没被气死,她能去哪里?她同贺景轩约的根本就不是今日,将那厮搬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激一激他,谁成想他竟然还真就不吃这一套。
褚沅瑾有些郁闷,头一回感到了挫败,一时之间竟开始拿不准方才他那些话究竟有没有暗示意味了。
若真只是她自作多情,那他未免也太难搞了……
褚沅瑾吸了口气,心中郁闷实在难解,转而掉头去了平康坊,路过相府顺便接上了还在用膳的贺景轩。
对着那张愤懑的脸,贺景轩缩在在马车一角,一路没敢说话。直至二人坐下来,褚沅瑾闷头灌了两盏酒后,贺景轩才抬手拦住了她。
这两盏酒于一般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褚沅瑾是个不能喝的,且酒品极差。吃醉了酒后像个没脑子的废物,醒来之后又一点儿都记不得,说什么都不信不认,很是愁人。
贺景轩只见识过一次,却留下了后半辈子的阴影。
有他在一天,她就不可能再在他眼前喝醉第二回 。
看着那张已经微微泛了点薄红的芙蓉面,贺景轩心头一跳,直接将她手中杯盏夺了过来,大手一挥酒水尽然撒在了空荡荡的地面上。
酒滴四溅的弧度竟还颇具几分美感。
褚沅瑾愣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堂堂一国公主,竟被人夺了酒盏,那人还张狂地将她杯中酒洒在了地上!
诚然他做这事儿早已不是一两回,可褚沅瑾次次都如此刻一般气愤。
她掀眸瞪视着那人,语气极为烦躁不耐:“叫你来是陪本公主喝喝酒的,你倒好,竟还敢阻我。既如此,不若打道回府算了。”
贺景轩只淡淡一笑,并未理会她的刻薄,反而替她清了下杯盏,倒上温热的茶水递到褚沅瑾手里,调笑道:“这么大的怨气,您这是为情所困呢还是为情所困呢还是为情所困呢?”
“你无不无聊?”褚沅瑾又瞪他一眼,也不嫌把舌头绕掉。
这回贺景轩可来劲了,啧了一声道:“看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是为情所困……是你那老相好?”
见褚沅瑾细眉蹙得更深了下,贺景轩唇角幅度愈发大了起来,“还真是他,怎么,人家不愿意吃你这棵回头草了?”
贺景轩这人,贱是真的贱。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不敢惹她,可一到真能踩她一脚的时候他叫唤得是比谁都欢。
无视她愈来愈沉的脸色,又自顾自地“嗨”了一声,道:“不应该啊,传言里不是说他当年爱你爱得深切么,这才过了几遭就变了心了,就不喜欢你了?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褚沅瑾这会儿不是很想理他,却被他这句话提了个醒。
倒不是说她也不信沈长空现如今变了心,相反,她可太信了。
仿若醍醐灌顶一般,她喃喃道:“是啊,这都三年多没见了,感情再拾起来确实是难。”
更何况他们二人从前也在一起过,甚至从未在一起时便几乎日日朝夕相处。
于他而言,恐怕她早便没了什么新鲜感。
他现在这幅样子,反而比较正常。
可贺景轩显然不这样想,他晃了晃她肩膀,企图将她脑子里进的水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