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15)

作者:适所愿兮

“是吗……”魏澜垂眸,又问:“有治好的可能吗?”

“害疯病痴病者常见,治好……虽说世间少有,倒是确有其事……”沈太医捻须,有意道:“只是冷眼观着,姑娘现在这样,少一分灵透,多三分痴缠,反倒是福气。大人但可不必强求之。”

也罢。

魏澜略一点头,“杂家明白了,今日劳烦太医奔走,改日杂家必当报谢。”

“不敢不敢。”

沈太医神色掩饰的好,但魏澜在宫里这么多年早混的人精一样,只听声音和话语中不明显的回护,就知道沈太医在想什么。

更知道自己院子里有皇帝的眼线,这番话说出来,很快就会被皇帝知道。

他们都以为,自己怕宁晚心的病有好转的一日,怕宁晚心鱼死网破的报复。

他们都不信,自己会真的对她动心。

这样挺好的,魏澜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能活下去,才有谈情说爱的资格;连活着都不能,这些就都没有意义。

他如此,宁晚心亦然。

第8章 辩斥 “人的修养和品性,本就不是用郡……

宁晚心到底是年纪小,病来的急去的也快,没休息几天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胃口大开,什么油大吃什么,五香肘子卤鸡腿,没她吃不动的。

魏澜吃不下她那么多,用过两碗饭便停了筷子。

再看宁晚心左一勺虾仁蛋羹,右一口梅菜扣肉,吃得满嘴晶亮的油光。

“杂家真服了你。”魏澜叹一口气,“本来也不是多好看的人,照这么个吃法,早晚吃成个胖子,还能看吗?”

宁晚心咧开嘴笑,像个招福的白瓷娃娃。

魏澜说是这么说,看宁晚心爱吃的那道扣肉离她有些远,总要抬筷子夹,干脆抬手把那道菜换到她面前。

午膳之后,魏澜执一卷书靠在软榻上看,宁晚心卷着薄衾挨着他拆一块鲁班锁。

清风徐来,吹动竖屏风上的湖光山色。

宁晚心玩着玩着,有些犯困,头一点一顿。

魏澜看也不看她,却反手扳着她的脑袋挨到自己肩膀上,示意一边伺候的咸庆关窗。

咸庆忙不迭去了,自打姑娘淋雨伤寒,师父就小心的很。他看看宁晚心红扑扑的脸,心道自家大人嘴上总嫌弃,身体倒是诚实得很,真是要把人惯到天上去了。

没多久,咸福来找魏澜,“大人,各宫月例都已经结算出来,未时过后,各宫宫人该陆续来领。”

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魏澜心里多疑,事事总习惯亲历亲为地盯一会儿。

他偏头看自己肩膀上,宁晚心半睡半醒,小脸睡得迷迷糊糊,鬓发也乱七八糟。

咸福来禀报的声音不大,宁晚心睡得不沉,还是醒了,揉着眼睛叫了声夫君。

“杂家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跟着咸庆玩好不好?”

宁晚心眨了眨尚带朦胧水光的眼,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抓住了魏澜收紧的袖口。

魏澜看了眼咸庆,也是微皱眉头,不消片刻,下了决定,“罢了,你跟杂家一块儿过去。”

咸庆自知理亏,谁让每次师父有事离开,自己跟着姑娘的时候她都出事呢。他没脸不满。不过……

咸庆看看宁晚心,还是道:“师父,要不还是我伺候姑娘吧,这次我肯定不出岔子,您能知道甚姑娘家乐意玩的玩意儿啊?”

宁晚心得知自己要跟夫君一起走,眼睛瞬间亮起来,使劲儿地点了两下头。

咸庆把没出口的那句“姑娘跟着您还不得无聊的够呛”默默咽了下去。

呸。

魏澜嘲讽一笑,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人呢,最可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咸庆气得差点把牙咬碎。又暗骂宁晚心小白眼狼,白喂她那么多好吃的。

咸福笑道:“正巧前几日得了个新攒的毽子,姑娘过来玩吧。”

宁晚心跟着咸福走,时不时还要抬头看看在一旁闲庭信步的魏澜。

“老看杂家做什么?走你的路,当心摔了。”

咸福也道:“大人说的是呢,姑娘看着点路,前面有个台阶,咱们这就到了。”

宁晚心还没来过内务府,瞧着这边建筑跟偏院那里不大一样,好奇地四处打量。

咸福见她对门口的仙鹤石雕感兴趣,就唤人搬了桌椅过来,摆了点心和茶水,“劳烦姑娘稍候片刻,我取毽子过来给你玩。”

正巧负责核算的小太监来找魏澜看账册,魏澜想唤宁晚心一起,又见她蹲在仙鹤前面看它的羽毛正起劲儿,便也罢了。

有那不长眼的撒野也不至于来内务府。

内务府门前的石雕仙鹤不知用了什么手艺,明明是石雕,也未见任何镶嵌,阳光照在仙鹤的翅羽上,却映出粼粼的波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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