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宫殇(104)
他招手,跑过来一个护卫,他耳语几句,护卫往紫宸殿的方向跑去。
片刻后,魏承越就到了。
“阿音,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苏木道:“是末将的错,娘娘说想喝碧芳酒,末将就去买了。”
魏承越看了一眼苏木,有片刻停留,神情意味不明。
赵清音靠在门框上:“我喝酒不用你管。魏承越,你不喜欢我喝酒,我偏要喝!”
魏承越二话不说,扛起她就往里走去。
赵清音倒挂在魏承越肩头不断挣扎:“魏承越,你王八蛋,你放我下来!”
周围的人都愣在原地,谁也不敢靠近。
魏承越进了内殿,用脚踹上了门。
他把赵清音仍在床上。
一天之内被魏承越扔了两次,赵清音坐在床上冷笑:“怎么?又要来咬我的嘴唇吗?”
魏承越解去她的披风,将她的头按在枕头上,强行给她盖上被子,把被角掖得死死的,紧紧抓住,俯身看她:“我让嫔妃和宫人都不和你说话,你宁肯找苏木喝酒都不来找我。”他的眼中猩红一片:“你对我,就那么不屑一顾,那么憎恨吗!”
赵清音盯着他,眼神中都是凌厉,嘴角却微微扬起,似乎刚才魏承越说的是一个大笑话。
“原来你让他们不和我说话,是想让我找你说话啊。可是如今我和你还能说些什么呢?无非都是刺伤对方的话。”
魏承越松了手,颓然地坐在床边,赵清音撑起身子,靠在床边。
“阿音,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难道那些你不记得了?”
赵清音抱住双腿,看着窗外很远的地方:“不记得了。我只回忆起了父皇母后是如何死的,你是如何将我打入牢狱的,其他的,我都忘了,也永远都不想再记起来。”他看向魏承越:“你记得的那些美好,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魏承越抓住赵清音的手:“你忘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阿音,我真心对你,从始至终心里唯有你一人,你信我。”
“好呀。”赵清音立刻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可以,你现在就放贺南修走,我就答应你,我就原谅你。”
魏承越蹙眉,缓缓起身:“阿音,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去换另一个男人的自由,在你心里,究竟更在乎谁!”
第56章 折磨 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有……
赵清音说的肯定:“当然是贺, 南,修。”
魏承越眼底的怒气已经忍不住了:“你还说你不爱他!”
赵清音很无奈:“你如果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魏承越, 我们现在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你干脆把我和贺南修都杀了岂不痛快, 或者就大度一些,放我和贺南修离开, 倒显得你有成人之美。”
魏承越气急,一拳将桌子砸了个洞, 手也破了,拳头上都是血。
赵清音盯着那鲜血淋淋的拳头, 闭上了眼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一面见不得魏承越展露笑颜,要想方设法的激怒他, 一面又见不得他受伤。
这两种情绪拉扯着她,让她好生难受, 所以最好就是不相见。
魏承越又砸了一下, 桌子上的茶具终于坚持不住都摔在了地上。
“你休想!你心里没有我也好,你爱着别人也罢,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魏承越拂袖而去。
赵清音坐在床上,静静等待天明, 她想着天亮了, 苏木应该就会把信交给贺南修了。
而且她十分肯定,苏木不会将信的事告诉魏承越,也不会拆开看。
以苏木的性格, 与其要呈给魏承越看,他根本就不会答应,既然答应了, 他肯定会将信完好无损交到贺南修手上。
苏木是最正派的君子,做的自然都是君子会做的事。
但她却不是君子,信中内容并非如她所言只是报平安,末了还有一句话,近日多雨,天黑尤甚,忧其所在,望安,盼回信。
意指近日她忧虑如何救他出去,如果能救他出去,也会在天黑下来之后,但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无法营救,他伤势现在如何,希望回信告知。
但是她不知道贺南修能否给他回信,这就要看苏木的意思了。
这天,她茶不思饭不想,就等着苏木。
最好是有一封信,再不济也有个口信,如若不然,哪怕说一句信送到了也罢。
待到傍晚,没等来苏木,却等来了德妃的贴身婢女,她看看四周伺候的宫人,欲言又止。
赵清音屏退左右,只留下王贯。
“说吧,王公公也知此事。”
婢女福礼,只说了两个字:水牢,就退下了。
水牢!赵清音心中一紧,水牢暗无天日,连个普通牢房巴掌大小的窗户也没有。若不开放水的机关,人还能躺下休息,如果开了机关,半身都淹在水里,别说躺着了,连坐下都不能,否则就会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