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你的小狐狸(出书版)(88)

作者:矢厘

这一把长命锁上,刻的是——辜。

“我瞧见过你随身戴着的长命锁,上面刻的是你的姓,所以,我特意让阿瑞去匠铺铸了一把相似的锁,上面刻着我的姓。”

应南枝接过长命锁,眸中氤氲:“我身上的锁是我父亲特意为我铸的,所以你这把锁,我不能收。”

她没有亲手从她父亲那里接过锁,已经是她的遗憾,如今她怎么能替他们的孩子接过锁呢。

“这锁还是你自己留着,待我们有了孩子,你再将这锁亲自给他。”

辜言桥手紧攥着她塞来的锁,面色苍白如雪,若是有机会,他也想活下去,陪着她。

听到她说到“孩子”这两个字,辜言桥苦涩一笑:“都怪我,到现在还让你没有名分。”

为父守孝三年,大小喜事均得延后,他与她的婚期一拖再拖,拖到他病入膏肓,他都没能许她一场铜鼓喧天、喜帕红绸飞扬的成亲之礼。

来世,来世他一定八抬大轿娶她过门。

火盆未来得及添新炭火,暖意骤降,火星子因寒意忽灭。

辜言桥忽觉眼皮越来越重,她的背影隐在屏风后越来越模糊。

应南枝手忙脚乱地找珞裳特意给他们做的囍字样:“那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名分,与我一同将囍字样贴于床柱上。”

“找到了。”应南枝一个激动,“囍”字从手中脱落,她着急去捡,可手指尖还没碰到“囍”字,她突然就收住了手。

耳畔的……心跳声停了。

屋外雪仍旧在下,可屋里的暖意早已消失殆尽,她脑海里总是回想起他们初见时,也是下着雪,很冷,很冷。

阿阮赤脚踩在屋脊上,忽地听见阿瑞的一声嘶鸣,足以划过长空的白云。

她看不得鸳鸯,因为她恨。

但她也不想看到果子与她心尖人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了,她后悔了。

可不怪她,就算辜言桥不将自己的心献出来,他也命不久矣,他上一世可是发过毒咒的。

让他想起上一世的事,已经让她难办了,可这也是她能尽的最后一点微薄之力。

-05-

“阿野,你再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可无论喊的人如何粗言威逼,都没有用,这小子该躲还是躲,该跑还是跑。

阿阮气得不轻,手执一根藤条,她微露出尖牙,下定决心,待阿野出来,她定要打得他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不听她的话。

高树上忽地掷来一颗新鲜野果子,幸而阿阮眼疾手快,将野果子紧攥手中,半张脸都露了狐狸真身:“阿野!”

给他取名阿野,还真撒野!

“你要再不出来,就罚你抄书三千遍。”

阿野在藤树上翻滚,利落攥住一根藤条晃至阿阮面前,手里还把玩着一颗野果子:“阿阮娘亲,三千遍怎么够啊,让我泡在书堂三十年我都愿意。”

瞧着他这样子,阿阮扔掉了手中的藤条,她真是又气又要笑,这小子究竟像谁啊,又能闹腾又这么爱书卷。

阿野倒挂在藤条上,塞在衣服里的长命锁倏地掉了出来,幸而他动作够快,这才翻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地,将长命锁戴至脖颈上。

“阿阮娘亲,今日不是要去凡间吗,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了。”阿野一脸真诚,他可想死凡间那间干货点心铺的果脯了。

阿阮叹了声气,她真是拿他没办法,他就是来讨债的,讨债的。

阿阮上前,将他的长命锁戴正,视线落在长命锁上刻的字一秒,就移回了视线。

阿野眼尖着呢,逮住阿阮就问:“阿阮娘亲,你是不是在想我的爹爹呀,我爹爹一定叫辜野,所以你给我各取你们名字中一个字,对不对?”

“哎,阿阮娘亲,你别走啊,等等我……”

稜丘山林,长命锁轻碰出清脆声响,又到一年冬,却温暖如春。

命里是缘终会相见

“都说人有三世,三世渡完,不予轮回,渡不了的亡魂都停在了魂魄桥上,唯有等到他们要等之人,方可开启下一个三世轮回……”卜卦先生一拍红楠木,吓散一群围在他铺前的小孩子。

他是小摊生意,可也是钻研过经书三卷、渡劫化难、人生死地,常年窝在这祈福寺的山脚下,寻有缘人,不过是为卜一卦赚个养家糊口钱。

太阳晒得他困倦,刚打一哈欠,就瞧见一轿子里出来一姑娘,这瞧一身行头,定是名门家的小姐。

他一抖精神,拿着一毛手杖唬人,正欲去拦,不知哪儿冒出的一只小狐狸不由分说衔咬着他的衣角,他被困在原地,只得眼睁睁地瞧着一门生意飞了。

“小姐,你在瞧什么?”阿意扶着小姐,顺着小姐的目光瞧去,只瞧见一算命的正胡乱扑腾着,一只狐狸乱窜,将他的简陋小摊弄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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