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你的小狐狸(出书版)(35)
“一定是居泽木,一定是他做的!”丽二娘不管不顾冲去别院,对着居泽木就怒骂道,“你不是人,是人就不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果子闻声拦在发疯的丽二娘面前,却被丽二娘使力一推,撞倒了足灯,灯盏啪地坠地,摔了个稀碎。
一见果子被推,居泽木坐不住了,丽二娘却抓起桌案上的墨砚发狠似的朝居泽木一扔,居泽木本能地以身护着果子,墨砚重重砸上居泽木的右肩,落在地上,裂成两半。
“公子!”阿陈一入屋,便瞧见丽二娘像头发狠的野兽,阿陈忙上前,却被小喜扯住衣服。
见小喜和阿陈厮扭在一起,丽二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居泽木恼怒一吼:“住手!”
阿陈和小喜被惊得同时收了手。
居泽木扶着果子起身,吩咐阿陈:“阿陈,你带果子先出去。”
果子一急,紧攥住公子的衣袖,丽二娘这般怒气冲冲也不知为何,方才还伤了公子,她不放心。
居泽木眼神安抚道:“放心,你先和阿陈出去。”
丽二娘瞧着这画面就觉得恶心:“还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真让人作呕!”
“不许你这么说公子和果子!”
阿陈护短回嘴,却被小喜回骂:“你一个下人怎么和夫人说话!”
丽二娘缓缓神:“上梁不正下梁歪,一院子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真是可怜其哥儿,难得的好苗子却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要背着一辈子的污点。”
丽二娘被点起了火:“你胡说!其哥儿将来是要继承居府偌大家业的!你就是嫉妒他,嫉妒他身子健康,嫉妒他独得老爷宠爱!”
瞧着他紧凹着腮帮子,强压着怒气,丽二娘心里就觉得痛快:“最好你与其哥儿不见没关系,不然,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小厮慌忙来报,找到其哥儿了。
丽二娘一喜,差点摔倒在地,也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奔去其哥儿那里。
丽二娘一走,别院忽地清静了。
“公子。”果子上前,刚才墨砚砸得那么重,一定很疼。
阿陈将裂成两半的墨砚捡起来,皱了皱眉,这是公子最喜欢的墨砚啊。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出了什么事,丽二娘不会这么发疯似的来兴师问罪。
居泽木轻握住果子的手,眉目紧锁,抿唇不语。
丽二娘怎么也没想到其哥儿竟然会来祖老夫人的院里头,祖老夫人过身三年多,她从未踏足过这院子,一是心里头有疙瘩,二是根本不想踏入。
当年她过门,祖老夫人看不起她的出身,对她百般嫌弃,就连其哥儿出世了,祖老夫人都没来瞧过她和孩子几眼,一心扑在居泽木身上。
要是祖老夫人不那么偏心,她何故做到此地步?
小喜打头阵,门吱呀一推,灰尘扑了一脸,潮味很重。
“其哥儿,其哥儿!”丽二娘提裙满屋子找,终是在祖老夫人的主屋里头寻着了其哥儿。
其哥儿皱着小脸,抱着一个木头小马缩在角落里,丽二娘瞧着都心疼。
“其哥儿。”
其哥儿一瞧母亲来,抱紧木头小马,抽噎一喊:“别过来!”
一听其哥儿让她别过去,丽二娘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其哥儿,发生什么事了?快,快到娘这里来。”
“我不要和害死祖母的人在一起!我不要!”
丽二娘迈出的步子一沉,声音都发颤:“其哥儿,你说什么?”
小喜扶着丽二娘,生怕她摔了:“夫人。”
丽二娘鼻头泛红,缓缓靠近,盯着他手里的木头小马:“其哥儿,你听谁说的?谁胡言乱语?”
见他不语,丽二娘冲上前,撒气似的夺过他手里的木头小马一扔。
其哥儿一急:“那是祖母送我的!”
丽二娘被激起了怒火,她才是他的亲娘!三年了,还念着祖母对他的那一丁点好!
“祖母祖母祖母!”丽二娘狠狠攥着其哥儿的肩膀,“祖母对你一点都不好!我才是那个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我是你的母亲,你是我的儿子!世上对你最好的只有我!”
见夫人不对劲,小喜忙拉着夫人,生怕夫人盛怒伤着了其哥儿:“夫人。”
其哥儿找准间隙挣开丽二娘,抱起木头小马就冲出了屋,留下丽二娘踉跄起身去追:“其哥儿!”
一路上,小厮与婢女做人肉墙妄图拦住乱跑的其哥儿,可生怕让其哥儿伤着碰着,不敢真下手。
一小厮猛地抱住其哥儿,却因丽二娘的一声别伤着分了神,让其哥儿狠咬了一口,一嘶痛松了手。
其哥儿铁了心似的冲出府,仗着身子小轻易躲过小厮设的屏障,跑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