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佛(34)
释空低下头,用刺刺的发茬扎夏锦的下巴,夏锦被痒得发笑,去推他脑袋。释空这才抬头,去吻他,他们终于能陷入熨帖的深吻,悬起的心在唇舌交缠间缓慢落地。
“你可知道我梦见什么?”释空说。他用两只手抓住夏锦的双手,一起在他们胸前合十,两个人的心跳在他们手上震颤。
“方丈跟我说,去找你信的,你求的。”
夏锦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释空。他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如同每次致命的快感来袭前,有什么东西要击中他的心口。
他听见释空说:“所以我走了出来,来找你,来求你,来信你。”
跟他身体相贴的和尚问他:“夏锦,你可愿做我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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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完结)
15
一块些微透光的红绸盖在释空头上,他垂眼看,入目也还是一片红色。粗布僧衣穿了这么多年,大红织锦的袍子让他觉得不甚习惯。但他还是安静坐在床上,等夏锦回来。
他们昨日从梦里醒来又翻云覆雨一番,释空还抱着夏锦去屋里放着的浴桶里洗了个澡,两人直睡到午后才醒。宫蕊在外头喊:“师弟,还没死吧?”夏锦揉揉眼睛,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打了个哈欠,回外面的人:“没死呢,好得不得了。”
“宫主等你半天了。”宫蕊说,“要不要学功法了?不差这一两时辰腻歪。”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夏锦嘀咕道。释空倒比他上心许多,拉他起来,把架子上的衣服递给他。两人换好衣服出门,宫蕊调笑地打量了他俩几眼,踢了一脚夏锦,叫他赶紧去找宫主,又扯住释空不让他跟去,笑道:“和尚,你跟我来。”
释空怎么也没想到,跟她是去换衣服。程娘子也等在房间里,他们进去时,女人还在给衣服改尺寸,招呼他穿上试试。那身衣服看上去就很是值钱,释空想拒绝,宫蕊却没容他说话,推了他一把:“我师弟早八百年就挑好婚服了,就指着娶个好看媳妇回来。你不得风光出嫁,满足了他?”
“出嫁?”释空虽然疑惑,还是按程娘子指示把衣服穿好了。
“进我们无忧宫的,都是出嫁。”宫蕊把最后的配饰加上——一块笼在头上的罩头。
“你倒省了头饰。”女人推着他进到另一个房间,留下一句,“等着你的新郎官吧,小和尚。”
现在释空还在等。远远有笑闹的声音,接着是稍显踉跄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同样满身红色的身影扑到他怀里。
那人坐在他腿上,去蹭他的脸,蹭了几下才发觉触感不对,那一层温凉的绸布料子隔开了他们的皮肤。青年咕哝两声,捏起红绸的一角,一低头,自己钻了进去。
一块不大的绸帕下挤了两个男人,纵是释空,都有些哭笑不得。夏锦躲在绸帕下,同他贴在一起,脸给映得通红,眼里盛着桃红色的笑意。甜丝丝的酒气充斥绸帕下的方寸之地,夏锦醉醺醺地笑着,在他唇上响亮地落下一个吻,说:“你是我媳妇儿啦。”他的嘴唇又落在释空耳后,柔软的唇瓣蹭了蹭刺刺的发茬,嘟囔道:“哇,我娶了个和尚。”
释空按住他的后颈轻轻按摩,问:“功法学得如何?感觉可还好?”夏锦眨眨眼,说:“不太好。”
“哪儿不舒服吗?”释空紧张起来。夏锦靠在他肩膀上笑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往下摸,放在臀上,说:“这儿不舒服,好和尚,帮我揉揉。”释空无奈叹气,果真抓住他的臀瓣,帮他细致地揉。
他只揉夏锦的臀肉,除此之外,哪儿都不碰。既不碰前头他们俩都热烘烘硬起的地方,也不碰夏锦变得湿软的穴口。夏锦靠着他,小幅度摆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发出又长又软的呻吟,勾人的声音填满了绸帕下小小的空间。
释空偏过头,去亲他的脖颈,夏锦的呼吸变得凌乱,被释空握住的两瓣臀肉绷得紧紧的。他推着释空往后倒,两人陷进绣着鸳鸯的锦被中,夏锦骑在释空身上晃腰,臀瓣在和尚手掌里前前后后摇动,淫水渗透过布料抹在释空手上。
床中被翻红浪,两人唇齿交缠,单是夏锦舌尖上残留的酒气,就足以让释空醉意朦胧。他们吻得气喘吁吁,夏锦微微抬头,唇间还连着银丝,说:“我要掀盖头了,你一生一世只能跟我了。”释空握住他的手,隔着红绸亲了亲,然后松开,将那只手放在红绸上。红绸从他们头上落下,新鲜空气和温暖的烛光重新涌上。夏锦又握住释空的手,放在自己衣领。
“从这身衣服做好,我就在等一个人帮我脱下。”他说,“然后我就是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