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开尽珞城(48)

作者:瞌睡小向

我想,大概我们每个人都有这般感受的时候。记得我上高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姑娘,她住在学校的东边校区而在西边校区上课,我住在西边却在东边上课。为什么学校会有这样神经病的安排暂且不说,正是因为这种神经病,才让我们每天在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的途中必然地偶遇。那段时间常常下雨,有时候走在路上我会把一个烧饼模样的CD机挂在身上,一边听着周杰伦的《半岛铁盒》一边等待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后来我顺利毕业了,并理所当然地上了一所烂大学。直到现在,每当到了雨天,每当听到那熟悉的歌词,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逝去的时间里,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耳边飘过: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的手说你有些犹豫,为什么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

我想说的是:人的触觉是感觉的基础,而触觉的主体是听觉和视觉,任何一种对触觉的重复刺激都会勾起我们对过去的某些人或某些事的回忆和感知。

以上这些都是作者个人的一段回忆,以及一点小小的认识,你们尽可不当回事,全当那是瞎扯。

五月花开尽珞城(32)

然后我们说正在被猫叫春重复刺激的杨序。由于受刺激也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杨序被刺激得累了,伤感敌不过疲倦,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女人,她挎着篮子走在去菜市的路上,刚起的薄雾沾湿了她的头发。细细看,她的头发是枫红色的,黑夜不能掩盖的颜色。她转过一个街角,突然转过头来,却是牡丹的脸,她笑笑说:序序,你要吃什么呢?然后,在她背后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影子露出狰狞的笑,猛然扑向她。

杨序一惊,大叫:啊!

门突然打开,牡丹问道:公子,你怎么啦?

杨序坐在地铺上,看着旁边灶孔里点点的火星,半晌才回过神,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牡丹说: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了。

杨序点点头,说:我梦到出事了。

牡丹说:公子,看来真要不好了,的确出事了。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听说韩香香她们昨天真去了王府游行,珞北王被惹恼了,不但把她们关了起来,还下令马上撤青楼,据说明天就要到各楼抓人,后天就要把她们全部弄出城。

杨序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有这等事!

牡丹说:还不止呢。珞北王的命令一下,城东北的梦尘阁和翠云楼就发生的暴动,那些青楼女子拿起锅碗瓢盆跟诗会的人打起来了。

杨序说:那官兵呢,难道李望就真不管了么!

牡丹说:好象城里已经没有官兵了,只有诗会的人。

杨序说:一笑楼呢?

牡丹说:我看过了,被围得很严实。

杨序感觉到一场即将发生的大事已经酝酿到了尽头,马上跳起:我要去!

牡丹说:公子,你去干什么!

杨序说:焱儿一定很危险!我要去救她!

牡丹拉住他说:公子,不要!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杨序说:可我不能干等呀!万一一笑楼的人真被抓了,焱儿怎么办!

牡丹说:公子,城东北那边正乱着,我料想今天不会出什么事,明天再想办法吧!

杨序急了:你料想你料想!你料想顶什么用!万一出事怎么办!你敢打包票!又不是要把你弄去卖了!谁要你呀!

杨序刚说完马上感到自己说重了。

牡丹的头低下去,以一种压郁得可怕的表情,她的心像是被刺痛了,身体颤抖着,却没有哭出来。

杨序赶紧搂着她的双肩,说:牡丹,对不起,我……

牡丹小声说:公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焱儿,我也从不敢去想你会在什么时候离开我,我只想,能多看你一秒种,就是多一份的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

她揉揉眼睛,抬起头看着杨序,接着说:公子,我陪你去,你找到焱儿就带她走,我知道珞城出城的地道。

杨序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万千针刺:牡丹,那你呢?

牡丹淡淡笑着说:我全家就我一个人,能够遇到你,我所有的家庭梦想已经实现了,你走之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养花,有空就想你。

杨序摇摇头:不,你不能跟我去,太危险,如果你再怎么了,只怕我只有用自杀来弥补了。

牡丹说:公子,不会的。我去才能保护你,我丑,能吓住他们,而且……

牡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擀面杖,说:要是他们敢对你怎么样,我就跟他们拼了!

杨序感到鼻子痛得快掉下来了,将她抱紧,说:我想好了,等我把焱儿救出去,就回来找你,我们一起去过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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