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爹启示(51)

作者:落樱沾墨

孟多变回了袋鼠的样子,更不想动弹了,缩在被窝里懒洋洋的把小叶子从袋子里拿出来,举在眼前看,想从小叶子脸上看出什么。

小叶子身上的毛又长了一点,遮住红色的皮肤,小尾巴甩甩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得像鹿时应。初秋的京都真无趣,孟多在这里生活了七年,第一次想回澳洲,想坐在树下安安静静的吃树叶,什么都不用想。

这一天,钟齐雁来了孟府。

孟多披着衣裳怏怏的坐在前厅,漫不经心的打哈欠。

钟齐雁说了他最近很受二皇子赏识,做了什么什么事,见了多少的人,孟多心猿意马的说:“挺好的,你一直想当官。”

钟齐雁说:“问侯何苦,自饥只要民饱,江山社稷为重,我辈能出力自然是好的。”

孟多从前听钟齐雁说文绉绉的话就困,现在更甚于前,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继续睡,就听见钟齐雁又说:“大昌与北海交战已久,前些日子传回消息,说我大昌终于胜了一回。”

孟多闻言又坐了回去,拢着衣襟想问什么,但又没开口。

大昌与北屿之战,其中艰辛困苦岂是区区一句话能说得清楚,必定是戍边将士冒着狂风巨浪顶着雷箭踏着尸山血海才换来了胜仗。

钟齐雁说:“二皇子说,虽然打了胜仗但大昌损失惨重,将领伤亡好几。”

孟多的心顿时拧了起来,维持不住淡然,盯着钟齐雁,问:“他还说了什么?”

钟齐雁现在是二皇子的人,他说给孟多的话就是二皇子想让孟多知道的。

第二十七章 假意谈情(四更)

钟齐雁犹豫了一会儿说,“二皇子说他会上奏皇上,派出援军,令我当督军,前去支援鹿大人。”

孟多问:“代价是什么?”

钟齐雁说:“你要站在他这一边,无条件支持二皇子。”

孟多看着钟齐雁,好像不认识他一般,说:“派不派援军与我何关?北屿打不打的过来又与我何干?你去转告二皇子,孟某不想踏进官场这趟浑水里。”

钟齐雁将孟多的话转述给二皇子听,二皇子问一旁的大师:“看来孟多并不在意鹿时应。”

钟齐雁对二皇子有敬畏,但对他身旁大师更是畏惧,总觉得此人十分危险,说话不由得有几分兢兢战战,“殿下,学生有一计。”

二皇子:“说。”

钟齐雁咽了咽口水,“殿下是想让鹿时应留在京都的暗线知道孟多为了我已经归顺与您,从而使鹿时应心灰意冷的话,不妨让孟多与学生一同前去北屿,他若见了孟多已经和学生在一起,想必会心绪大乱难以抑制,引旧毒发作也不是不可。”

二皇子:“要是到了北屿,孟多又与鹿时应死灰复燃,你又待如何?若是打乱了本殿下的谋策,钟齐雁,下场你是知道的。”

钟齐雁竭力让自己镇定才说了这样的话,听了二皇子的质问,几乎要站不住,额头冷汗频频,“是、是学生轻虑浅谋,还,还请殿下赎罪。”

一旁的大师却突然说:“也不是不可,我了解鹿时应,那天仅是见了孟多与钟公子一同回去,就险些没抑制内息走火入魔,老衲听闻他自从到了北屿便夜夜咳血难以入睡,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如果这时再给他重重一击,想必定能如殿下所愿,况且孟多离开京都,孟府的铺子还不任由您拿捏,他一走,利大于弊。”钟齐雁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果然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他后知后觉的为那夜自己握了孟多的手感到庆幸。

大师是最了解鹿时应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二皇子便也觉得可行,等钟齐雁走了以后,二皇子问:“钟齐雁和孟多一离开京城,本殿下再想掌控他们就难了。”

大师微微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控制不了的话就杀了吧。”

二皇子看着慈眉善目的大师轻描淡写的说着冷血无情的话,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想必神通广大的鹿时应一定不知道自幼养育栽培他的国寺主持大师正是为他下噬心灼骨的毒药的人,也一定猜测不到被他尊为师者的人是最想毁了他的人。

钟齐雁离开二皇子府,到集市上买了孟多喜欢吃的点心,拿着去了孟府。

孟多自从知晓北屿战事后,连着两夜都睡不好觉,他不敢让人出去打听,仍然记得章礼江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章礼江说鹿大人独揽大权许久,已引起一些人忌惮,而孟多手握京都财源,财权乃是国之根本,他二人如今生了情意走的太近,自然犯了朝廷的忌讳,之前是自己想的太少,以为能成就一番良缘,现在想想委实幼稚可笑,他不知道鹿大人可曾想过这些,不过鹿时应自入世以后步步经营深谋远虑,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但现在鹿时应远赴北方,孟多独自在京城,最好不要和鹿时应再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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