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休了我才说爱我(15)
温时星感受到身边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加上男人的气势威压得他喘不过气。
“对啊,听说红莲城舞剑剑法不一般,今日恰逢少城主生辰,不如夫人来舞一舞?”
周围开始有人起哄,柳宗鹤仿佛就是要他下不来台一样,甚至抽出自己的佩剑,递到温时星眼前。
焦虑,不安,羞耻,立刻如洪水般淹没温时星,他低下眼眸,双睫微颤。
“算了,许是我研习太多剑法,里头有红莲的痕迹吧,不如让侍从舞完再说?”
台上的江醉朝众人作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显得温时星十分不懂礼数。
城主夫人脸上愈发难看,他把温时星牵回座位,沉着声音道,“继续表演。”
严臻站在门口,目光自始至终停在温时星身上,看见他被自己夫君羞辱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不爽。
他走到温时星的座位后,刚刚坐下,就听见柳宗鹤低沉的嗓音。
“别给我耍这些伎俩,下次就没那么好了。”
严臻微微一愣,看向柳宗鹤,只见他面上表情藏得极好,说出来的话却如刀般。
他立刻看向温时星,墨发遮盖了他的侧脸,但严臻清楚地感受到温时星的失落与悲伤。
第十六章 被丢的平安符
生辰典礼快结束了,大多数的人开始散场告别,呆坐着的温时星袖子里藏着绣好的平安符,他今日踌躇多次,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给柳宗鹤。
刚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男人连正眼也不愿意瞧他一下。
温时星袖子下的手轻轻摩挲着平安符,心里想了许多开场白,正当他要张口时,江醉出现了。
他身上的装饰都换了,脸上洗的干干净净,只是走过来时,朝温时星抛了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我这次的舞剑怎么样?”江醉故意提高嗓音问道,这话落在温时星耳里,像一把炭火烧得他坐立不安。
男人嗓音低沉,笑得有些宠溺,“第一次见你舞这样的剑法,很好看。”
温时星微微愣住,刚刚柳宗鹤当着所有的面维护江醉的说辞是,这剑法是他教的。
现在却说第一次见。
毫无保留的维护和信任么,温时星心底一丝凉意,握着的平安符此刻像个烫手山芋,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这么久不见,不送送我?”身后一直没说话的严臻突然开口,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一脸尴尬的温时星脸庞,接着把玩着扇子走到柳宗鹤身旁。
“送什么,这条路你都走二十年了,还需要我给你提灯?”柳宗鹤半是调侃,把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扇子拍开。
“我…我送你吧。”温时星音量很小,但还是落入众人耳里。
柳宗鹤身形微僵,眼神复杂地看向身旁站着的人。
一旁的严臻也有些怔愣,随后笑得温和道,“这可不行,若是你回途半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说罢,严臻眼珠子转向柳宗鹤的方向。
“那,我送你出府吧。”温时星从侍女手里接过灯笼,暖黄色的光映在他的脸庞上,照的他眼睛亮亮的。
柳宗鹤显然一副料想不到的样子,他视线紧紧黏在温时星身上。
看着他提着灯,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转身就是跟着严臻走。
红衣在黑夜里渐渐湮没,视线中那盏灯在转角处彻底没了踪影。
“少城主夫人和严臻还真是一见如故。”江醉忽然开口,一旁的柳宗鹤收回视线,看向对方。
“刚刚少城主夫人出来透气,被我撞个正着。我看夫人和他倒是亲密得很,不过第一次见面竟如此投缘。”
字字入耳,听得柳宗鹤眉头紧皱,以至于没发觉江醉话中带有的雀跃情绪。
“是么。”柳宗鹤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视线有看向刚刚二人消失的方向。
云峰府很大,夫人专爱小桥流水,除了大片的芍药花园外,竹林和小亭子也特别多。
温时星盯着眼眸,视线集中在手里那盏糊着白纸,上面描绘着云朵山峰的灯。
“你刚刚说,那侍从窃了你的剑法?”
严臻的话拉回温时星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向对方,轻抿薄唇,“算了,既表演的得人心意,再追究也没有意思。”
听了这话,严臻盯着温时星的侧脸微微出神,方才在大堂,他分明是那样失落。
想必这舞剑,对其而言有特殊意义。
“我倒是没见识过红莲城的舞剑,若是有机会还希望能一饱眼福。”
严臻的话让温时星感到很温暖,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温顺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走到云峰府大门处,严臻先温时星一步,走到其面前。
“就到这儿吧,劳费夫人了。”严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眉宇间有着还未长大的少年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