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93)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许之润颤巍巍地下了车。
在去离兰马车的路上,小顺子蓦然脑中灵光乍现,一手拍在脑门上,“小的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
“哎呀,小的先前不是说过您的爱徒殷秀医官长得像个人吗?”
“我呸!”许之润晬一口,“小顺子,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嘴巴抽抽,想请老夫在你嘴上扎几针?”
“院判大人,小的是认真说的,难道您不觉得殷医官那眉眼间很像前面马车里这一位吗?”
“咦?”许之润瞪直了眼睛,“嘿嘿,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三分像。不过啊……”
“不过什么?”
“不过我那徒弟可不如前面这位性子刚烈。”
“这话怎么讲?”
“就前面这位啊,他可是认死理,若是触犯到他的底线,那可是十八匹大宛国的宝马都拉不回来呀。”
“院判您这阴阳怪气的,在内涵谁呀?”
许之润摸摸胡子,布着皱纹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等回了行宫你就知道了,走吧,上马车等我的好徒儿吧。顺公公,你再差人去看看,侯爷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怎得许久他都未出来?”
“好,小的这便去。”
殷秀进了林啸的房间,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朝着内间看。只是站在门边,定定地等着林啸差遣。
林啸听见有人进了屋子,透过纱幕屏风,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侧影。
这个侧影,那般熟悉。可是,像,也不像。
林啸原以为他再也不回来了,情不自禁地轻唤了声,“哥哥?”
殷秀知道林啸并不是在唤自己,即使这屋内也并未有第三人,殷秀也不敢随便应答。
林啸急了,虽然是奢望,但他依旧想把这个影子看清楚,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挣扎着便要从木桶里爬出来。
只是,啪--身子太过虚弱,刚爬出木桶,一头栽在地上。
闷哼了一声!
殷秀听着这么大的动静,也着急了。
林啸说到底终究是个病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先不说他能不能担得起这罪责,医者父母心,光是良心的谴责,他便受不了。
“唉__”殷秀一跺脚,将小药箱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向内间,绕过屏风。
果然看到武安侯狗啃泥一般趴在地上,哼哧哼哧。
殷秀抓过置在一旁的干净衣袍,盖在林啸身上。闭着眼,吃力地双手抓住林啸的肩膀,欲将林啸扶起。林啸反手抓住了殷秀的手,扯过殷秀,一个反转,将殷秀摁在地上。
他身上未擦干的水,滴滴答答落在殷秀身上,湿漉漉地头发垂落在殷秀的脸上。
待看清殷秀惊慌失措的脸庞时,林啸上手卡出了殷秀的脖子,狠戾道:“你他娘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感谢各位小可爱的订阅!走过路过可以随缘投个什么,感恩!鞠躬!预祝在备考的小可爱,拿个喜人的成绩!加油--
第七十五章 即使再像,他也不是你
殷秀的手腕被林啸掐得发白生疼,一双娇弱的眼睛里闪过丝丝恐惧。
从林啸身上滴下的水,已浸湿了殷秀的脸庞和头发,似秋日沾着寒露的芙蓉。
“你耳聋吗?爷问你话呢,你他娘是谁?”
殷秀被林啸如雷的嗓音吓得抖一哆嗦,蚊子般细小的声音,怯懦回道:“我娘……我娘是前朝太史甄晏守的女公子、现任郴州刺史甄连的亲妹、前太医院院判殷野的儿媳、已故太医殷未临的夫人一一殷甄氏。”
林啸:“……”哪里来的傻子?
他又向下扫了一眼殷秀身上乳白酪的医官服,“你是医官?”
林啸呼出的热气,拂在殷秀的眼睛上,丝丝痒痒。
殷秀才过及冠,十年如一日跟着太医院一帮糟老头子扎针配药,哪里同别人这般亲近过,羞红了耳根子,支支吾吾地答道:“下……下官乃太医院许……许院判座下首……首席弟子。”
林啸挑眉,“还是个结巴的医官,谁让你进来的?”
“曰b^m-/+-”疋..疋岗二力3土〇林啸紧盯着殷秀同离兰相似的眉眼,心脏似被人死死捏住了,内心漠然悲凉:南昭,你送他进来,是因为你也觉得,他长得像你吗?
可即使再像,他也不是你。
林啸松开了殷秀的手腕,从殷秀身上撑着站起来。
殷秀裹在林啸身上的那件袍子,也滑落在地上。赤条条带着布满齿痕的身子,自上而下,春光乍泄。殷秀吓得变了脸色,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林啸不屑一笑,不由地轻哼一声。重新取了一件干净的丝缎外袍,随意披在身上。
他低头冲着仍旧半躺在地上的殷秀言道:“你躺着作甚?你不是医官吗?躺着能看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