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4)
元沚狠狠地抓在了离兰的身前。
“ri你祖宗的元沚!”离兰带着哭腔,“放开我,元沚!你今日若是枉顾人伦,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元沚反手狠狠地掐住了离兰的脖子,离兰呼吸不得。
他在离兰的耳边狠声,“你听好了,南昭。我屠了你南府三百条人命,拔了你侍从的舌头,打发你的亲妹妹去了北疆苦寒之地,杀了从小教你读书的太傅,将自你祖上起驻守边疆的五万武将填了长城。你不该恨我吗?你为什么不恨我?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来找我?没有动手杀了我?!现在只因为我撩拨了你几下,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南昭,早知道这样便能让你记我一辈子,五年前我就该做了你!”
离兰死死地咬着嘴唇,哭诉:“元沚,我求你,放了我,求你。”
元沚抵在了离兰的身后,“南昭,我说过的,你敢死了,我就是踏进阎王殿也会把你抢回来。做鬼?你得先问问爷答应不答应!难道现在放了你,你就不会记恨今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吗?既然要恨,那就恨得更深一点吧!记着,爷疼过你!”
“元沚,我艹你祖宗!”离兰身体如同撕裂,剧痛难忍,咬破了自己的唇,渐渐地昏厥。
即使山崩地裂,也无人敢靠近大帐。
黑压压的树林里只传出声声喘息,幽幽回荡。
……
空虚阁内,大阁主离恩带着小徒弟们在屋子里,开心地数着一箱箱的银子。
“师傅,离兰先生都出去好几个时辰了,莫不是在崖山出了意外吧?”
“不打紧不打紧!方才给银子的贵人说了,他是师兄的旧相识,要请师兄去他府上好好叙叙旧。许是一时忘情,秉烛夜谈呢!来来来,快些记账!”
……
翌日,皇帝与无不知先生的奇遇,传遍了京城。
“听说了吗?皇帝昨日去空虚阁拜会,遇见了无不知先生。皇帝钦佩无不知先生的智慧与才华,无不知先生深深折服在天家的皇恩之下,一来二去、一拍即合,无不知先生被抬进宫了!”
“为什么是抬进去?”
“哎呀,先生快飞升之年,年岁大了,身子不好,走不得路了,坐不得轿撵,陛下仁德,皇恩浩荡,御赐了龙撵,浩浩荡荡地驶进皇城,怕是不久便要封侯拜相了!”
“呦!咱这位皇帝呀,极少对别人这么亲近,上一个有如此恩宠的人应是庚子之变后跳崖的左相公子吧。”
“嘘,小点声,那位公子可是天家的大忌。”
“那位公子叫什么来着?”
“叫南昭!”
……
第四章 小皇帝登基-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十二年前。
京都皇城的官道上,三千仪仗,浩浩荡荡。
排在最末位,也是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身着绿衣练鹊官服的正八品下御史小官,正在偷偷摸摸、探头探脑,且又小心翼翼地朝着最前面看去。
这时,同立在身旁的人,双手端礼,低着头,左右观察,小声嘀咕道:“别看了别看了,这么远,这么吵,你能瞧得见什么?!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这可是大不敬!”
“呦!瞧你这老鼠一般的胆子,还大不敬?!吓唬谁呀!这万余人,谁会注意到咱俩这芝麻小官!我这不是好奇嘛,就想看看这位小皇帝,是否如市井流言传得那样,粉面藕臂呢。”小官一脸戏谑地笑着。
“你可闭嘴吧,别仗着跟我是连襟,说话便如此口无遮拦。之乎者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平日里背着家姐在外勾搭戏伶便罢了,这天家的龙颜也是你能觊觎的?!小心你的狗命,别连累了阖府。”
“我又没说什么。再言之,这小皇帝能不能坐稳这个春还不一定呢。你看看那旁边立着的左右二相,哪个不是虎视眈眈,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古以来,那还少吗?我看呐,你我二人还是赶紧选边站队。或者,各赌一边,万一真有个万一,到时候互相还有个照应。先说好,我站左相大人,人家可有兵权,胜算还是更大些。”
“你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你如何能有把握左相一定会赢?这世上的事,可是瞬息万变,今日的人上人,一不留神便会跌下云端成为阶下囚。有兵权又能如何,自开国起,右相大人前后三代把持朝政,这朝堂上站着的人哪个不是右相的门生。更何况,我听御史大人说,右相大人正在为小皇帝选陪读呢,定下来的好像就是左相家的二公子。这哪是陪读,明明是质子。有了左相家的南二公子在宫里,左相就算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哪里敢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