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3)
元沚嗤笑:“朕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那都是圣旨。还是说,你想要身边的那条狗先替你躺进去试试?”
离兰心中揪紧,石头还在元沚手里,忙地应答:“不敢不敢!既是陛下的恩赐,小人若是拂了陛下的好意,那便太不识抬举了。小人……小人这就躺进去试试,这就去。”
将士松开了离兰的胳膊,离兰缓缓地站起来,朝着挖好的坟坑挪去,但是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慢吞得很。
元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士得令,狠力一脚便将离兰踹进了坟坑里!
离兰疼得闷哼,浑身落满了泥土,一张妖孽的脸上都挂了彩。
元沚下令:“埋了吧,别弄死了,留着口气就行。”
离兰:“!!!!!!”
他嘴巴里都灌了坟土,声声嚎叫:“皇帝陛下,陛下仁德,可不能如此对待老相好啊!小人侍候陛下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元沚掏掏耳朵,懒理离兰的聒噪,命人在龙撵后支起了大帐,自己坐了进去,温了壶好酒,慢慢欣赏着离兰被活埋的场景,又轻呷了一口酒,言道:“将刚才驾车的狗奴才带过来。”
将士从不远处拎过被五花大绑的石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元沚慢悠悠地言道,“狗奴才,看见没,你家主子都快被活埋了,朕说过的,会慢慢弄死他。不过啊,在他死之前,朕倒是想听你这狗奴才说说,你家主子当年是如何死而复生,这些年又是如何招摇撞骗的。”
石头被缚住了双手,又说不得话,赤红着双眼,只能咿咿呀呀乱喊着。
元沚这才恍然,“哦,对了。狗奴才说不得话。你这舌头还是当年朕命人拔掉的,来人啊,松开他,再给他纸笔,说不得,就写下来。”
元沚身边的一位公公,替石头松了绑,又将纸和笔预备下。
石头顾不得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咬破自己手指快速颤抖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一把抓起纸,要冲过来。
元沚身边的将士上前,一脚将石头踹翻在地,石头昏厥。
将士这才拿起了地上的纸,呈给了元沚。
元沚用两只手指捏着纸,看着纸上的血字,轻轻地念出了声:“沅芷澧(li)兰……”
第三章 爷疼过你-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沅芷澧兰……
元沚眼眸渐渐灰暗,声声痴笑,呵呵,竟是如此,只是南昭,你配吗?!
元沚撕碎了写着血字的白纸。
下一刻,他冲出了大帐,厉声:“所有人听令,后撤五十丈,没有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
“是!”将士们整齐划一地列队离开了树林,昏死的石头也被拖走了。
只留下被埋了一半、满身泥土、气息奄奄的离兰还在坟坑里。
元沚俯身,双手抓着离兰的衣领子,将离兰拽出了坟坑,拖入了大帐。
离兰惊慌,不停地扑腾,“元沚,你干什么,干什么!我就是进山来打点野味,若你不喜看见我,自当我死了,我现在就走。”
元沚不听他任何狡辩,大力地从离兰的头上扯下束发的灰色发带,在离兰的一双手腕上绕了好多圈,紧紧地打了个死结,又狠狠将其摔在龙塌上,开始撕扯离兰的外袍。
离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元沚!你疯了吗?你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已有后位,不再是当年!”
元沚压住了离兰的双腿,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切齿:“当年?你还有脸同我提当年?当年我有没有给过你活路?有没有?我!大盛国的一国之君!费劲心力用一半的天下去保你!你呢?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转身跳了崖!你他妈竟然去跳崖!没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怎么敢死?!”
元沚将离兰狠力翻过去,压在他身上,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既然当初没死,你就该像狗一样苟且地活下去,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让我再见到你?为什么偏偏叫离兰?沅芷澧兰!你在诛谁的心?!”
离兰的上衣已被撕扯开一大半,露出了白皙的上身。
他浑身动弹不得,“元沚你住手!圣人之道,君子之仪,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就不怕御史参你吗?!”
元沚几声嗤笑,双眼赤红,面部可憎,“御史?哼!御史都被我发去写话本了,写的正是你和我的话本!人言?南昭,为你,我何曾畏过人言?!从前便是,现在也是!”
离兰脸色煞白,双瞳恐惧,犹如看见了嗜血的猛兽,“不行!元沚!不可以!”
元沚如狮怒吼:“南昭,及冠那一夜,我不断地讨好你,要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你嫌我年岁小。如今呢?你就算是水月观音,不也只能像狗一样讨饶!你说!这些年,有没有人碰过你?有没有人像现在一样压着你?那人是不是林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