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95)
元址并未回头,那人似轻盈的蝴蝶落在了他身后,双臂自他的腰间穿过,握住了他拉着缰绳的手,在他耳边温声训着:“你跑什么?本公子话都未说呢!”
这一声训得元址心中酸涩万分,泪眼盈盈。要走的人是你,回来的人也是你,来来去去,当朕是柳巷的小倌吗?!
元址颤声:“走都走了,还回来作甚?来看我怎么自己埋自己吗?”
南昭紧贴在他的背上,他狂乱的心脏声都被南昭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南昭搂紧了他的腰,揶揄笑道:“呦,自小一起长大,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手艺。明年岁首春日宴,你倒是可以露一手活埋自己,同许之润的蒙眼扎针和小顺子的牙接飞镖比划比划,我赌你赢!”
元址转头狠狠地咬在南昭的下颌上。
他吃痛一声:“嘶一一狗脾气,先前晈的那个还未消呢!”
元址松开了南昭的下颌,看着四周越来越僻静幽深的树丛,问道:“你带我去哪?这不是回京城的路。”
南昭勾唇回道:“阿,自然不是,天为被、地为床!吉时到,入洞房!十二年的执念,今日都了结了吧。”
他寻到一处空地,抱着元址从马背滚落到草地上。
在日薄暮色里,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颜,只是闭眼去感受彼此的温度,昤声出吻,恨不能互相揉进彼此身体里,全覆吞噬。
那九尺长的衣摆被元址一手撕烂,铺在沁凉的如茵浅草上。
两团火红的娇惹融会贯通,撕缠在团起的衣摆上,将胭脂红的残阳都羞躁得黯然失色。
四肢百骸的交缠已不分你我,芙蓉玉脂,贴体相伴。
肆意的春水混着湿润的薄雾,轻笼在墨发青丝上。
褪掉所有的包裹和伪装,给我,让我看看你如初的模样。
“元儿,这是我出征前的第一个战场,说你疼我,要我,爱我。”
十指相扣,并肩携手,他颤颤:“昭,疼你……要你……爱你……你说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南昭痴吻上去,将元址的话如数吞下,“本公子记性不好,忘了……”
元址勾唇耳语,“这种事怎么能忘呢?记不得没关系,为夫来帮你醒醒……狠狠地让你醒醒!”
南昭唇讥,“你舍得?还是你能行?”
元址狠声:“我疯了,不要命了,不管了!行不行都由不得你!”
“元址,这些年我便是太惯着你,今日本公子绝对寸土不让。”
“让不让的你说了不算,来吧,刀剑下见真章!谁还不是个急水里撑蒿的高手!”
他举剑朝着南昭要害刺去,偏偏被南昭翻身躲开,抬腿便将他压在一团衣摆中。
“莫忘了,本公子也是带着利刃而来。”
南昭提枪跃马,正待入巷。
元址瞬时被千斤的力量压制,动弹不得,片刻间,冷汗涔涔,浑身每一寸的肌肤都狠狠地被南昭的剑刃割开、侵入。
“妈的!南昭!!!晤——”他要裂开!双手死死地揪住了草皮,泥土嵌进指缝,却丝毫抵不住撕裂之痛。
南昭狠狠揉着、挤压着,继续朝着中原挺进,“放心,你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想怎么喊便怎么喊。我保证,连只鬼都不会来打扰!”
元址在南昭的布下的天罗地网里,丟盔弃甲,只有自喉间发出的嘤咛之音,一遍遍地提醒着他,这一场,他败了……
十二年的执念,伴着沉沉的贪欢和欲望,一泄千里。通通化在稠浓的暮色中,熔在南昭的绕指柔里。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痛痛痛……
元址在云端跌宕起伏,被身后的人拽拽扯扯。娴熟的技法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别人的战场上也纵横肆意过...他将侧脸埋在湿糯的衣摆中,“你说,你有没有跟别人……那人是不是……晤__”南昭又朝着那寸青瓤曲折的土地幵拓了一份,“上了战场哪有分心的道理!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上面的嘴也堵着?”
“好……妈的!!”元址伴着沉重的呼吸,痛得眼角逼出了眼泪。
他回眸入抱,望着身后的人,“南昭!你记住我今日的眼泪,若是胆敢……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奸夫挫骨扬灰!”
南昭贴身耳语:“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只知道,明日陛下定跑不得马、睡不得塌、坐不得龙椅,上不得早朝!我说过的,眼泪啊,要留着洞房再哭!想不想疯魔?想不想癫狂?公子都应你!”
“南__昭!!!”
哭腔和喘息声声回荡在旷野残照里……
作者有话说大年初一,百年好合,一百多章啊,终于洞房了,忍得不容易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攻受这个问题,就是阶段性的,有时攻、有时受、有时互攻。毕竟都是人中龙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