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

白色的浮沬和垃圾顺着河流漂下，他们在城市发展后畸形的自然里接吻，光是嘴唇贴着嘴唇厮磨都花了半个小时，似乎是要用自己的唇学习对方的唇，试探唇纹、温度，唇珠，一种温柔又真挚的交流。

舌尖轻舔舌尖的时候，闻青轻哼一声，敏感地缩回了舌，章明顺势揽住他的腰和肩膀，将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提前学习他牙齿的凹槽，上颚的

凸起，似乎要将他每一颗牙齿都死死记住，在他将来牙疼的日子里，比他自己更先领会该怎么治愈。

学习需要不停预习、复习，他们亲得口水都开始发甜，额角冒了汗，闻青往后退了一点，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章明还在回味半秒前的吻，那双染上情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闻青却轻轻笑了，笑里带出薄薄的一口气，拂到章明唇上。

他抬起冰凉的手，帮章明擦掉额角的汗水，章明的呼吸扇动他的睫毛，可颤动的睫毛又或许是他自己太害羞的缘故，绿色的眼珠里敞艳过心动

的波光，鼻尖抵着鼻尖的亲昵，竟然比性器抵着性器的狎昵还要好。

“想继续亲。”章明说。

“嗯。”

闻青关上眼，主动亲上他的下嘴唇。

这个吻从阳光炽烈的下午持续到傍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肩靠着肩，站在酒店的大镜子面前，笑嘻嘻地看着镜子里对方被亲得肿起的嘴

唇。

酒店的床比家里的还要软，干净的床单枕头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剂的味道，外面下着大雨，窗外是车穿破雨往前行驶的声音，没有人说话的时

候，他们默契地听着窗外汽车驶过的空间感，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们认真记着对方蹦出的每一个字句，以便日后复习。只开了床头的灯，微黄的暖光灯把闻青的身体照得有了血色，平躺的时候，能看到他肋骨的形状，胯骨突起的山峦。

章明舔吻过他每一寸肌肤，轻轻剥下他的裤子，闻青平日里不穿女性内裤，中规中矩的白色平角裤暴露在视线里，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用拇指轻揉他的会阴，另一只闲着的手轻抚他的耳朵，在他身上胡乱游走。

“章明，你怎么了？”身上的少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

顿了顿，他站起来，找到脱了满地的衣服裤子，迅速套上:“我出门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来的一路，他多留心了两家店铺，都发着桃色的霓虹灯光，一家卖的是女性内衣，一家卖的是情趣用品。拉上帽衫的帽子，他低头走进女士

内衣店随便拿了一条内裤，迅速扫码付款，匆匆离开。然后又冒着雨闪进情趣用品店，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窝在被子里的人已经快睡着了，两片睫毛育拉着，脸蛋红扑扑的。

章明脱掉衣服调高了空调温度，打开手里攥着的浅蓝色内裤，笑着说︰“穿上试试。”

闻青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刚才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吗？”

“怎么可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和这个。”闻青看着他献宝似地从口袋里掏出这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眼睛都花了。粉色的跳蛋、紫色

的按摩棒、粉色的飞机杯，一根冰糖葫芦似的棍子。他虽然不懂这些东西该怎么使用，但光看此刻的气氛和按摩棒不妙的形状就知道该用在哪里。

“不要，我不敢…”

“我想试试，闻青，穿上看看嘛。”章明见他不答应，故意放软了声音，低头蹭他颈窝，狗狗一样地撒娇。

挣扎了一番之后，闻青同意了，但还是很介意一般，推开章明要帮他穿内裤的手︰“内裤还没有洗过，我不想穿

……”

“没事，穿没几分钟

就脱下来了…”女士内裤材质都薄，也低腰，中间稍厚的两层布料覆盖住一片柔软，内裤前面点缀着一个粉色期蝶结，幼稚又可爱。章明翻过他的身体，屁

股后面则是薄薄的一层，上面印了一点粉色醉花。

闻青瘦，屁股却圆润，两团臀肉把内裤绷得紧紧，勒出痕迹。这样看上去比平时更翘更弹，章明低下头朝他屁股吹了口气，然后啪啪两巴掌拍屁股上，视觉冲击让手下的肉更弹了几分。

就在闻青以为他还要打屁股的时候，章明却低下头，把脸埋进了自己臀里。额头和嘴唇的热度一下子贴上来，鼻尖抵着臀缝，不知道是在

闻还是在呼吸，闻青又羞又窘，撑着手往前面爬。章明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一边用脸蹭他的屁股一边探出舌尖舔他那个要命的凹槽。

“章明…不要这样…好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