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秀太要饭中太要饭中(56)

作者:满窑

她顺从小姐的意思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没找到傅辛仁的□□,一点也没有。可世上哪有人是gāngān净净的?要么是他隐藏太深,要么是他势力大到可以抹去这些消息。阿信不相信真有小姐想象中皎洁无暇的人,除了小姐一尘不染,其他都是垃圾。

而这些猜想,在阿信跟随郑友悠进入傅府后有所改观。傅辛仁刚开始对郑友悠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几乎到达有求必应。阿信多次想挑他的刺,都只是打到软肉上。她咬牙切齿,偏不信这男人能始终如一。

果不其然。傅辛仁过完两天新鲜感便腻了,他有时刻意躲着小姐,有时竟是在小姐面前出神,直到小姐唤回他。阿信没错过他眼中的浓浓怨气和纠结。她早打听过,府里上下对小姐的言辞颇为剧烈,抗议最甚的是傅辛仁的夫人叶子蓓。她抱着不到四岁的儿子在傅辛仁房中哭诉,至于哭诉什么,可想而知。

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他们傅家。

现在不仅是男人,阿信更讨厌女人。除小姐以外的女人。她搀着小姐路过一处荷塘,那叶子蓓和傅辛仁竟然也在,叶子蓓哭红了眼,看到她们像恶鬼似的,恨不得扑上来。傅辛仁拦住了她,头也不回的挥手叫她们走。

彼时郑友悠已有八月身孕,走路根本不方便。阿信扶着她单薄的身体,只有她知道这副小身子下面是如何的颤抖。她恨极了傅家人,捏紧小姐的手,说:小姐,我们走吧,这里不属于我们。

不,阿信。再等等,易留他快出生了。

郑友悠脆弱而喜悦,第一次有作为人母的紧张。她不知道,在阿信眼里,她苍白又顽qiáng的样子有多好看。同时,那对可怜的夫妇又有多恶心。心中积郁的情绪快要爆发出来,阿信默默等着那一天。

再过不久,她和小姐便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着易留重谋生路,找一个不需要男人的地方,安居乐业。

阿信露出浅浅的笑。

直到某个雨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后院响起。

阿信紧紧握住郑友悠的手,她的手冰凉,全身都冒着冷汗。接生婆在chuáng前忙忙碌碌,一个婢女点烛的时候手颤抖着把蜡烛打翻,被阿信冰冷的声音吼了出去。郑友悠从没见过她如此震怒,咬着翻了一层白皮的唇,道:阿信,阿信,我不行了……

阿信连忙攥紧她的手,把掉到枕边的布条塞回她嘴里。她向来不做这种粗鲁的动作,这次却非常麻利。她抱了郑友悠的头,听她死咬着布条从喉咙里窜出来的一声声呻/吟,颤颤巍巍道:小姐,你挺住,你可以的,很快就好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怕还是天气凉,身上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比小姐的体温还低。她拥住郑友悠,一边温柔的跟她说话,一边催促着接生婆快点接生。接生婆为难,这小孩到底还是要他自己爬出来,如果qiáng制接生,恐母子难保,并且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雨持续了半夜,到正夜,孩子终于出生了。接生婆抱出浑身是血,嗷嗷低声哭叫的男婴,正要禀报,抬头却见已为人母的郑小姐,早已没有了生息。

枕边还有一颗尚未用到的参片,被她的汗水和眼泪浸湿。一碗rǔ白的鹿茸人参汤静静摆在chuáng头柜。阿信握着她的手心,失神的看着她,最后闭了眼,颤抖着嘴唇,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枚吻。

一滴冰冷的泪水从脸颊划过,滴在郑友悠紧闭的眼帘上。

小姐……

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的小纸条

“他出生了?”木门大开,傅辛仁带着一身雨气进来。其实他从听到孩子的哭声,站在门外踌躇了很久,才有胆子推开门。

屋内死气沉沉。除了孩子微弱的哭泣,就只剩下烛火在风中摇曳的细响。窗外雷鸣闪逝,雨珠从门外飘进来,打湿了一大片地。傅辛仁来不及关门,正要上前察看郑友悠的状态,被突然站起来的阿信狠狠一推!她嘶哑的嗓子bào戾道:“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傅辛仁被她推倒在门槛上,半个身子露在门外,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上身。冰凉自发顶到胸膛瓢泼而下,他懵着一张脸,望见阿信近乎血红的眼睛,似乎预料到什么恐惧的事。爬起来道:“友悠呢,让我看看友悠!”

“你滚——”阿信抄起那碗鹿茸汤便往他身上砸去,身后接生婆和几个丫鬟眼疾手快的帮着拦着。碗砸偏了方向,碰到地上稀碎的溅开了花,温热的汤汁洒在傅辛仁鞋面,他看也不看,怔怔上前。

chuáng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死亡依旧压不住她上好的容颜,仿佛夜风中被摧残的白玉簪花,柔弱而美丽。记忆中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被这种难得的优雅气质所吸引。傅辛仁僵硬地握了握手,才发现手上血迹斑斑,是刚才摔出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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